艷陽天,晴空萬里,偶有絲絲涼風相伴白雲。
天下第一堡內一切依舊,唯有藏書樓里暗生異樣。
三個錦衣男子滿頭大汗坐在藏書樓的一邊,鈴兒一人獨坐在藏書樓的另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心愛的書。在這個年代里,或許只有書才能帶給她平靜。
心靜自然涼,盡管天氣炎熱,藏書樓里更熱,鈴兒卻不熱,她的額上半滴汗珠都沒有。置身于書海里的她,忘記了昨夜的一切,眼里腦里只有書,只有知識。她輕輕柔柔地翻著書頁,指尖一行一字地劃過每一頁書面的內容。她絕美的臉上平靜無波,淡淡的嬌容看不透她的心緒,她眼眸一直低垂,明知道對面坐著三個大男人,她卻不曾抬眸看過他們。
閻陽飛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猛喝了一口,然後忍不住抬手拭了拭自己額上的汗水,好熱呀。抬眸看到那個淡然的人兒,想起她莞爾的嬌容,他很想離去的心又止步了,扭頭看著身邊的一帝一太子,兩個人簡直就是直勾勾地盯著鈴兒,想著如何把她拆骨生吞。
汗水同樣不可避免地自他們的額上滑落,可是誰也不願意先行離去,誰也不想其他人與她獨處。
「閻堡主,你今天不用忙生意了嗎?」司馬傲猛地扭頭看向閻陽飛,似笑非笑地問著,然後不著痕跡地拭去自己額上的汗水。
「草民想陪兩位貴客喝茶。」閻陽飛嘻嘻一笑,視線飄向鈴兒之後,又忍不住往外面飄去,想著站在門口的織樂肯定比他更熱,他忽然覺得大快人心。
上官霸只是緊盯著鈴兒看,並不出聲。
昨天夜晚發生的一切,她帶給他震撼,可是她卻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看她平靜無波的臉,看她淡淡的眼神,看她沉浸在書海里不知道時間流逝,上官霸就知道受到影響的只有他。
「堡主,堡主。」林風忽然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呀,看你的表情好像白日撞鬼似的。」閻陽飛睨了林風一眼,看到林風滿臉都是驚惶失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表情,他又忍不住問著︰「該不會是來了一個比鬼還厲害的人吧?」
「平王……平王來了。」林風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急急地說著,並且伸出了五個手指,急促地說著︰「堡主,五千精兵,五千精兵,平王帶來了五千精兵。」
平王赫連忍是赫連麒的堂弟,也就是那幾位握著一點兵權的宗室王爺之一,二十五歲,文武雙全,除了受封為平王之外,在朝中還有鎮國將軍一職,手握五萬兵權,是宗室王爺握兵權最多的一個,也是韋夙塵極欲除掉的,派展飛揚暗殺他多次均無果。
赫連忍帶著五千精兵前來天下第一堡有什麼目的?
閻陽飛立即站起來,看了上官霸和司馬傲一眼,低沉地道︰「草民去看看。」然後跟著林風快步離開了藏書樓。
自從皇後駕臨之後,他這個天下第一堡老是有貴客駕臨。
皇後來了,皇帝也來了,太子跟著追隨,現在又來一個王爺,汗,他天下第一堡想不出名都難了。
赫連忍因為是武將關系,他比赫連麒更加高大威猛,如果用現代尺寸去量他的身高,那麼他會有一米九零。他雖然沒有赫連麒那般俊美,也是美男子一名,而且他比赫連麒更具威嚴。他刀刻的五官分明而立體,一雙星眸泛著精光,雖然臉上沒有笑容,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美。此時一身鐵甲的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亦殺氣騰騰。
赫連忍身後跟著四匹戰馬,戰馬上都坐著穿著將領服裝的男子,個個都威風凜凜,是赫連忍的四位副將,亦是他的家臣。
四位副將身後便是五千精兵,個個手執長戟,五千支長戟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寒光,更泛著揮不去的殺氣。
馬匹不時嘶鳴著,或者踏著地上,像是等得不耐煩似的。
閻陽飛面不改色地領著林風大步地走了出來,走到離赫連忍的戰馬還有三步遠才停下來,他彎著腰拱手作揖,恭敬有禮地說著︰「草民閻陽飛不知道平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平王恕罪。」
赫連忍並沒有翻身下馬,他只是掃了閻陽飛一眼,淡冷地道︰「閻堡主不必多禮了。」
「謝王爺。」閻陽飛站直了身子,抬眼看著赫連忍,試探地問著︰「不知道平王爺帶兵前來所為何事?」
赫連忍雙眼往堡內飄去,然後看向閻陽飛,俊臉上浮現了殺氣,深沉的眼眸有著恨之入骨,沉冷地問著︰「韋千嬌在不在?本王是前來捉拿罪後韋千嬌的。」
閻陽飛暗怔,雖然天下第一堡距離京師有一天的馬車程,可是京師動態瞞不過他天下第一堡,他並沒有听說朝中政變,赫連忍怎麼可能無端帶兵前來天下第一堡捉拿皇後韋千嬌?
「皇後娘娘貴為國母,鳳駕在此停歇,平王爺今日忽至說皇後娘娘是罪後,要捉拿皇後娘娘,不知道平王爺可有聖旨?」閻陽飛語氣不卑不亢,卻說出了自己的猜疑,亦表明了不會輕易交出鈴兒的態度。
「韋千嬌代父前來與敵國太子相勾結,想顛覆我東齊,大逆不道,不需要皇兄聖旨,本王就可以捉拿她。怎麼,閻堡主想與本王為敵嗎?」赫連忍飛身下馬,高閻陽飛半個頭的他帶給閻陽飛壓迫感,但閻陽飛卻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平王爺有何證據證明皇後和敵國太子勾結?」
「證據?嵐國太子司馬傲就在堡內,閻堡主敢說他不在嗎?皇後跟他在一起,就是相互勾結,就是謀圖不軌,否則皇後呆在深宮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宮?東門出宮大張旗鼓卻是空輿,要是沒有陰謀,何必從西門偷偷出宮。司馬傲離開我朝京師之後,為何悄然而來?」赫連忍把宮中傳給他的消息說了出來,當成質疑鈴兒出宮圖謀不軌的證據。
閻陽飛臉色一沉,語氣森冷︰「照平王爺這麼說,草民更是圖謀不軌了?」
看到閻陽飛臉色變了,赫連忍記起他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是東齊國的經濟命脈,更是朝廷極力想拉攏的對象,他語氣緩和了不少︰「閻堡主一向不涉足朝政之爭,本王不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
頓了頓,赫連忍接著說︰「本王只帶走罪後韋千嬌,絕不動天下第一堡一片瓦,還望閻堡主交出韋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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