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鴻叔說,他把邵東也接來了,好像說是寧邵能源那邊出了事,所以他先回來了。公司沒什麼大事吧?」
「嗯。」
「那好,你出去看看他到了沒,要是到了,就讓他進來。」
她輕身轉側,正要推開房門,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剛才一直未緊閉的一絲縫隙,剛才好似有一個黑影掠過,只是,不確定。
門外,是死一樣的黑和靜。
她,怕,好怕。
好怕一轉身父親再也不見。
好怕一睜眼父親要見的人根本沒來。
更怕即使他在,卻只會給她和父親更難堪的打擊。
不是嗎?
維也納的一切,已經讓所有人了然了他對她的態度。
因她還有三個月才滿二十歲的緣故,婚紙是還沒有領的。
這場所謂的婚姻頂多只能算是婚約。
到頭來這場雙方仍在和未在的長輩,期許的婚約,即使已經舉辦了一場算不上大型的簡約婚禮,終究還是會泡湯的。
原來她一直不解父親緣何那麼倉促的訂下婚期,如今看來,父親其實早已知道時日不多了。
可她千算萬算,也絕對不會算得到,他對童府的報復僅僅只是開端而已。
***子言出品***
空蕩蕩的樓道吹來一陣陰涼的風,一股淡定從容的溫熱從右後肩傳來,是熟悉又陌生的。
這個男人素來是矛盾的,仿佛帶著兩張不同的面孔,時而是拒人千里的冰山,時而是曖昧悱惻的暖日。
回首,竟因夜過于濃墨的黑,讀不懂此刻他眸底的幽光微動。
剛才一直站在門外的他,其實,都听到了。
自從他發現面對性感的初戀情人,心態不再純粹,一場激情半途而廢之後,他便失落的獨自回到了滬城。
初念那邊,只是對她說希望她能夠整理好和百里彥的感情。
畢竟百里家族也是豪門望族。
訂下的婚約如何解除,不是他要操心的事。
即使他再愛初念,也不會親自去淌混水。
自己的自己擦干淨。
可是為什麼他總是會想著桐夢雪,想著她什麼時候回滬城,她是不是按時吃飯,有沒有想吃大餛飩,想著她應該有足夠的聰明不會掉進皇甫軒的圈套。
但,越是想,卻越不安。
恰好,鴻叔通知他,童遠鳴病了,讓他趕緊來醫院一趟。
這下,終于可以堂而皇之的見到這個女人了。
可是,剛才從門縫里听到的一切,尤其是關于他母親對婚事的態度以及童遠鳴第一次說出「誤解」二字,落入他的耳中,分外的刺痛。
眼前病房里的老人試圖抓住最後的風燭殘年,為唯一不放心的小女兒做最後的鋪排。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太久!
早已設計好的絕美計劃在他腦海中翻滾。
他知道,邁出去今天這一步,就不再有回頭路。
其實,維也納之行,就已經注定沒有回頭路了。
可他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
一點,都不。
作者題外話︰早上起來看到有新增收藏,心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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