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你二哥可能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現在是你邵東哥哥的妻……」停頓了下,還是把最後一個字念了出來︰「子。」
「哎呦,我二哥已經說了,你和邵東哥頂多算有婚約,連注冊都沒辦,法律上也不承認的。」
連皇甫小婉都知道,皇甫軒怎麼那麼多嘴。夢雪心里有點著急了。
「得了,我也不和你分辨了。只是以後別再嫂子嫂子的叫。你今天來,有事嗎?」
「哎呀!差點忘了大事!是啊,嫂子,你怎麼會住院,身上怎麼會那麼多傷?我接到二哥命令回國,先去了怡園和童府都沒找到你,才知道你住院了的,你怎麼回事呀。」
好丫頭,沒回答夢雪的問題,先自個拋出了一大堆問題。
夢雪這下倒吸了口氣,閉上了眼。
看來皇甫軒兄妹倆有一拼,都是自說自話,還把人噎的說不出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小婉說是皇甫軒派她來的,她心里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說不上是高興,但肯定不是不高興。
小婉拉著夢雪嘰嘰喳喳的,總算搞明白了夢雪遭遇的經過,唏噓了一番之後才讓夢雪也搞明白,原來是皇甫軒這段時間忙著養藏獒,不能親自過來,怕她寂寞,所以怕小妹過來探視。
藏獒?
「對啊,藏獒一年發情的日子就幾天,所以二哥走不開。」
哦。夢雪心里不知道該輕松還是失落。
「對啦,過幾天是我的生日,嫂子要記得過來哦!」
寧邵東回到醫院VIP特護病房的時候,小婉已經離開多時,桐夢雪剛剛入睡,而看護的李嫂和鴻叔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到他來了,便起身相讓,只是李嫂隨口|交代了幾句他不在的時候夢雪的情況。
身上的傷,雖愈合的快,但因夏天的緣故,須每隔四十分鐘用溫水輕拂後再上一層藥水。
其實床上的那個女人,也很可憐,不是嗎?
听說從小沒有了母親,好不容易和父親重逢,又在陰暗中生活了十四年。
哪怕物質是豐富的,精神世界恐怕也是淒涼吧。
這點,和自己又何其相似!
心底反復唏噓著,他終于睡得昏昏沉沉,恰如房間里淡淡的黃光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