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上完藥,他已渾身大汗涔涔,便隨意的月兌掉了白色精梳棉襯衣,露出了淺米色內衣,渾圓的肩膀在黃色的燈光下如古銅般發亮。
夢雪的眸華觸及到那抹古銅色便觸電一般的將頭扭向了窗外,今晚,依舊沒有知了。
警覺自己不知何時戀上了怡園,心便隨著胃絞痛了起來。
三餐未用,夢雪早已快虛月兌,手臂因為打葡萄糖水和消炎藥水早已腫得像高粱饅頭又腫又紫。
心,卻倔強的不肯開口。
沒想到他卻徑自的拉了張椅子靠著她坐了下來,一股好聞的淡淡茶香妖嬈開來,一手捧著白瓷小碗,一手拿著玉色小勺攪拌著什麼。
「喝點,這是李嫂炖了一整晚的燕窩粥,炖的很細了,胃受得了。」
他也詫異于自己何曾對一個人如此細心和耐心過,即使是對初念,也未曾。
或許,對,初念,不曾有過虧欠吧。
胃酸泛起了陣陣波浪,夢雪的眼眸卻離得泛起了霧花,緊抿的嘴唇沒有咬住便松了開來。
沒有等到她的回話,就算她同意了,寧邵東拿起勺子,一小口小一口的往嘴里送。
沒想到,夢雪卻一大口吐了出來,米色的燕窩撒的床單上、被單上和地板上,到處都是。
「燙?」心里有事,他便忘了像上次那樣對著粥吹吹。
「沒胃口。」懨懨的說了這句,夢雪便又轉過身︰「你每天待在這,公司沒事做嗎?」
怎麼會沒事做,和童氏合作的地產開發案馬上就要進入地皮拍賣階段,也是最關鍵的沖刺階段,如果沒有童氏的關系,寧邵連投拍的資格都沒有。
看他不作聲,她便不再說話,輕輕合上雙眼,心里卻百感交集著。
不知道寧簫西現在哪里,他知道自己在醫院的消息嗎,還是謀劃著下一步。
思來想去,應該只是為了她替姐出嫁惹怒了葉梅,而寧簫西向來是葉梅的跟班,所以便替她出頭。
那那天昏迷中的對話,當時自己的幻覺吧?
對,一定是,幻覺。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寧邵東對童府充滿著仇恨,可她卻私心的一直替他辯護,從來沒有把綁架和他聯系起來……
當然如果要折磨她,他有的是比綁架更有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