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墨有句話說得對,她不能再保留蘇城養成的習慣,低調的使用一些樸素的牌子了。
畢竟,她,現在是童氏企業的新名片。
這種強烈的想守護住什麼的感覺,在數天前,似乎也曾有過的。
可惜,那人並不領情。
這次,是為了自己,亦是為了父親,內心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充盈著溫暖的實感,還有,對未來的希翼。
不知不覺中,只穿著絲襪的她已經走到了香港廣場,這是她以前就听九姨說過卻從未涉足的地方。
「九姨?」
如果不是在C家專賣店看到正在試穿新款鞋子的九姨,她一定不會相信九姨渾身上下的頂級奢侈品品牌是真貨。
從小,或許因為收入不算太高的緣故,九姨都喜歡買A貨,有一次甚至坐火車硬座去廣東,就是為了一抱掃貨的。
但憑著她對名牌的逐漸熟悉,九姨身上的Dior的套裙、Gucci的鞋子和Lv的拎包都是真貨,而且是今年的新款。
全身的頂級奢侈品,加上恰到好處的妝容打扮,素來清湯掛面的九姨,妖嬈嫵媚至極,眉間流淌的俏意,堪比新婚少婦。
這真的是從二十四歲起陪伴自己十四年的九姨嗎?
只是一個多月沒見而已。
上一次,還是寧簫西……
想起這個,夢雪的心頭最深的傷口又撕裂般的痛了起來。原來,躺在他床上被碩大的激昂刺破撕裂的痛,早在那晚已經深深植入到了她通身的記憶當中。
如果不是寧簫西誑她說九姨病了,她絕不會匆匆趕回蘇城。
可,那天,自己明明是回了沁雪,見到了九姨,可醒來的時候,卻在另外一座別墅里,而且這座和沁雪在一個小區的別墅也有一個詩意的名字,叫夢園。
夢……園……
好痛……
她下意識的死死咬住了嘴唇,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渾身卻忍不住抖了起來。
「小雪?」
只有九姨會這麼稱呼她。
這個三十八歲的婦人,大抵一直沒有生養的緣故,保養得格外的好,很顯年輕。
雪白的手臂上挽著幾個大大的紙袋子,都是一些頂級奢侈品品牌,上面的Logo如此晃眼,以至于夢雪都睜不開眼了。
「不記得九姨了?」婦人走近了她,明媚的笑眼,妖嬈的唇角,厚重的粉底,一切都與以前那麼的陌生。
以前的九姨,是會在雷雨天用暖暖的懷抱摟著她的,好聞的蜂花洗發水的味道,拌著夜雨的泥土氣息飄蕩在沁雪別墅主臥的每一個角落,漾起了淡淡的親情味道。
「呀!你怎麼不穿鞋!你的鞋呢?」尖叫的語調在沉靜的香港廣場格外的刺耳。
香港廣場素來是頂級購物場所,人流自是稀罕的,所以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側目。
但夢雪還是不自在起來,畢竟,她這張臉明天就會在各大媒體曝光,而此時的她沒有穿鞋子購物,是份外出格的。
「快,先穿上,這是我剛買的。」九姨的鞋碼和她的一樣,都是36碼,很容易買鞋,而且以前九姨就喜歡張羅著給她買。
她卻抬不起腿,這雙腿太冷太沉重。
不管如何欺騙自己,她知道她剛剛看到的就是他和她!
戴著墨鏡的初念正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親昵的用紅唇將櫻桃送入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