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把我從昏睡中驚醒。
我爬起來,感到一陣頭暈眼花,扶著牆打開了房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扶著我躺下,對我說︰「姐姐,你生病了?」
我點了點頭,想說話時,發現怎麼發不出聲音呢?
她模了模我的頭說︰「這麼燙呀!你等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這小姑娘提著一瓶開水,還拿著不少藥走了進來,一邊倒水,一邊說道︰「昨天晚上,我看你就有點不對勁,早上起來也沒有見到你,所以我擔心你病了。」
我說了一聲「謝謝!」便接過藥吃下,又迷迷糊糊地又睡了。
等我再醒來時,我感到渾身有些力氣,發現那個小姑娘就歪著頭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我穿著衣服起來,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
認真地看著她,這個小姑娘長得真不錯,特別是她的小嘴好像畫的一樣,又迷人又可愛,就是皮膚有些發黑,顯得有些土氣了。
小姑娘听到響聲也就醒了,對我說︰「姐姐,你好了呀。」
我坐在床上,看到外面天已經黑了,就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一直守著我了?」
小姑娘笑著說︰「我叫劉娜娜,今天我不值班,所以一直陪著你了。」
我有些感動地說︰「真的謝謝你了,你看我病好了。走,我帶你吃飯去。」
我和娜娜一起來到招待所旁邊的飯店。
人家常說︰點背不要怪社會。
而我接下來的遭遇,真的就要怪社會了。
我和娜娜走進飯店時,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大廳和包房里都擠滿了人,人們在喝著酒,叫喊著。我們找一個離門口很近的位置坐下,要了兩個小菜和兩碗米飯,便靜靜地看看吵鬧的人們。
也就這個時候,從包房里走出五六個青年人,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梳著奇形怪狀的頭發,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的,年紀不大的青年,看到我和娜娜,就對身邊的人說︰「哎,你們看,這個妞真TM的漂亮,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說著,幾個人向我們走來。
有一個人把手按在桌子上,眼楮直盯著我問︰「怎麼樣,陪我們哥幾個喝點酒,行不?」
娜娜嚇得往我身後鑽,我站起來冰冷地說道︰「我們不認識你,你們請便吧。」
我一說完,那幾個青年人便哈哈笑了起來,有一個還學我說話,「你們請便吧。」學完,他們放聲大笑起來。
過一會兒,那個把手按在桌子上的男人又說道︰「這不就認識了嘛,我是二毛,你叫毛哥就行了。」說完他又笑了起來。
我嚴肅地說︰「請你們不打擾我們。」
我剛一說完,一個青年沖上前來說︰「你別TM不識抬舉,我毛哥請你,是看得起你。」
我拉著娜娜就想走開,幾個人一下就把我和娜娜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還伸手過來模我的臉,我回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叭」的一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緊接著,那個挨了打的青年將我一下子拉住,嘴里還罵著︰「你TM還敢打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著,揚起手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當時我就感到天旋地轉的。接著,他把我的手扣在身後,將我死死摁在桌子上。
這時,娜娜大聲喊道︰「快來人呀,有人耍流氓了!」另一個青年也把娜娜拉住,摁在桌子上。
有一個青年對著飯店所有的人喊道︰「看什麼,都TM的給我滾!」
正在吃飯的人們都急忙地跑了出去,轉眼之間,整個飯店除我們沒有一個人了。
我的臉緊緊貼在桌子上,一動也動不了。
我心里想,這幾天真是倒霉透了。在家,家里人不喜歡我,躲著我;在外,連吃一頓飯也有人侮辱我。我心里難過死了,想著不由地哭了起來,那個青年人看到我哭了起來。正在猶豫著是不是放開我時,就听一聲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誰TM的這麼大膽呀!」
摁著我的青年馬上放開手,站在一邊。
我感到有一個人走了進來,接著幾下耳光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剛才摁著我的青年被打得嘴角都流血了,還一個勁地說︰「三哥,這丫她罵我。」
我這才打量著他個青年人,個子高高的,戴著墨鏡,嘴上還叼著沒有點的煙,我感到好象在哪見過這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這是誰呢?
那個青年看了我一眼,馬上取下墨鏡,趕緊走過來說︰「真的是你呀?」還沒有等我說話,他對就身邊的人冷冷地說道︰「把他的手給我廢了!」
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見幾個青年把剛才打我的那人抓住,那個青年跪在地上,痛哭地說︰「三哥,真不怪我呀,是她先打的我。」
「你TM的還嘴硬!」說完那個墨鏡青年還重重踢了他一腳。
這時,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眼淚說道︰「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他打了不該打的人,我讓他長點記性!」墨鏡青年對我說道。
我擦了擦眼淚,扶起娜娜,說道︰「算了!」
「既然你算了,就算了吧,但是,懲罰還是要的,二毛你來打吧。」墨鏡青年語氣有些平緩。
接著,那個叫二毛青年,對著剛才打我的青年,毫不留情地打起耳光來。
每打一下,那個青年都發出一聲慘叫。
那個墨鏡青年,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不認識我嗎?」
我搖了搖頭,他說︰「你過來!」
說完,我和娜娜便跟著他來到一個包房,別人並沒有跟進來。他讓我們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來,說︰「你好好看看我,想起來沒有?」
我仔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