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可能領會錯了,向著我這邊擠來,擠了幾次都被人擋住了,還是那個漂亮的女記者有經驗。大聲說︰「大家都靜一靜,听我說。」
不知是因為她漂亮,還是因為她說話有力度,反正大家不說話了,听著那個女記者問︰「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馬三抓了抓頭發,四處在找我,失望地說︰「馬山,馬兒的馬,大山的山。」
女記者又問︰「你是那個單位的。」
馬三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單位,我是學生。」
女記者追問到︰「在那個學校讀書?」
馬三說︰「大連警察學校。」
女記者問︰「那你來北京是游玩,還是看朋友。」
馬三又抬頭找我,看到我說︰「我來看我女朋友,她在那呢?」
別說,這個視線轉移的不錯,人們「唰」一下,將目光對準了我,女記者又跑到我身邊問道︰「請問你是馬山同學的女朋友嘛?」
我只好回答說︰「是的,我是北京SF大學的學生,我們做了應該做的事,誰遇這事都會做的,請你們回吧,謝謝你們的關心,他的傷還是很重的,還要好好休息一陣子呢。好吧,謝謝大家,謝謝,謝謝了。」
這時,那個女記者站在攝像機前,好像在進行現場報道,大家都在愣愣地看著這位女記者。女記者又采訪了一起坐車的乘客,其中一個乘客像說評書一樣吐抹四濺地講了起來,說得驚心動魄,扣人心弦。
我扶持馬三也跟著津津有味的站在一旁听著,好像在听別人的事一樣,特別是當他說到我大喊一聲「快躲開」,什麼說時那,那時快,匕首就扎了下來,人們听都屏住了呼吸,等著下一句,他半天不說,人群中有的急了,怎麼樣了。這時,那個乘客喝了口水慢慢地說道︰「只見的我們的英雄馬三不慌不忙……」
……
這個乘客正說在要緊處時,外面又來一堆人,還有不少警察,其中的一個就是把我們送到醫院的什麼副局長,這個副局長在老遠就喊道︰「馬同學,區長來看你來了。」
這時,一群穿戴整齊的官員向著我們走來,圍觀的群眾自然分站在兩旁。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馬三就被摁倒在床,我站在身邊都沒有覺察到。
區長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樣子,笑眯眯走到床前,拉著馬三沒有受傷的手︰「謝謝你,年輕的英雄。我代表區委、區政府和全區人民感謝你,馬同學。」
閃光燈不停在閃,這一群官員爭著和馬三握手,把我擠到一邊,看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只听見區長說要到最好醫院,找最好的醫生來治療,說完一群人就把馬三抬走了,我跟著跑呀,擠呀,擠了半天也沒有擠上車,我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叫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我!
車開出去有一會又返回來,停在我身邊,我這才上了車,我想可能是馬三在車上發現我沒有在,就讓車回來拉上我的。
我滿頭大汗的上了車,眼淚一直不停地流著,剛才我還在想怎麼辦呢,把我丟下了,沒有人管了。
他們把我和馬三拉到一個部隊的醫院,單獨開了一間病房,房間什麼都有,吃的、用的東西太多了,條件也非常好,鮮花擺滿了整個房間。
就這樣,白天我們兩個應付著各家的媒體記者和群眾,還有一群群的中小學生,我們實在累得不行。
只有晚上,才得到休息。
由于傷得不是很重,很快就好了,但醫生說重得不得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就一直在醫院住著。
也可能是因為連嚇帶累的關系,我的月經提前結束了,這樣到了晚上,我們還多了一項工作,充分利用這大好環境。把馬三可樂壞了,全當渡蜜月了,也就再沒有提出院的事,反正在這里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玩的,那就先待著吧。
我真正過了幾天充滿鮮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