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續幾天,我們陪著向副書記又走訪了一些鄉鎮,情況大致差不多,只是一個字「窮」。
這一天,吃完早飯,向副書記來到我房間,說︰「小王,多帶點物品,今天我們要走遠一點,搞不好還要爬山呢。」
我忙將該帶的物品全帶齊了,背在自己肩上,跟著向副書記上了汽車,今天是由縣委歷副書記陪同下鄉。
汽車跑了近三個小時,來到縣里最遠的地方——臘門鄉。
鄉里領導在鄉政府大院門口迎接著我們。
坐在鄉政府會議室,一個三十多歲的鄉黨委書記一個字一個字地大聲向我們匯報著鄉里的情況。听著匯報,我感到鄉里各方面工作還是不錯的,匯報中還說全鄉沒有一個失學兒童。
這樣的話,我不相信,向副書記更不會相信。
听完匯報,向副書記一反常態的沒有提問題,只是對著歷副書記說︰「我們下去看看吧,眼見為實嘛。」
這時,鄉黨委書記緊張起來說︰「我們這里都是山路,不好走。」
歷副書記說︰「向書記,我們先吃飯吧。」
向副書記看了看手表,點了點頭。
中午的飯菜十分豐盛,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什麼熊掌、老虎骨湯都端上來了。
向副書記緊鎖眉頭,對著鄉黨委書記說︰「那來的熊掌和虎骨?」
鄉黨委書記說︰「我們這山里面什麼都有,這都是獵戶打的。」
向副書記嚴肅地說︰「你知道不知道這些都是國家保護的動物。」
鄉黨委書記低下頭,擦著汗,沒有回答。
向副書記又說︰「這些都端下去吧,我可不敢吃。」
由于熊掌和虎骨的問題,這頓飯吃很壓抑。我想向副書記一定是沒有吃好。我找個時間,偷偷地出去買了不少餅干之類的食品,裝在自己包中。
吃完飯,我們這一大幫人又上了汽車。
我們也沒有听鄉黨委書記的意見,而是順著山路向山里走了。
在一個半山腰的小村里停下,姚副主任向一個在路旁的看熱鬧的中年婦女問道︰「這山里還有人家嗎?」
那個中年婦人,把手擦了擦說︰「有呀,頂口在山凹里呢!」
姚副主任又說︰「汽車能開上去嗎?」
那個婦女又說︰「車上不去的呀,人要順著這條路走還對付。」
這時,向副書記對歷副書記說︰「我們到頂口村看看吧!」
那個婦人又說︰「你們真要去那旮旯呀?」
我急忙接著話問︰「大嬸,你們有什麼馬車或者爬犁之類的,能上去就行。」那個婦女看了看我說︰「我們去那旮旯都是坐爬犁去的,你們要去也要坐爬犁才能上去的。」
歷副書記向著鄉黨委書記交待著。
不一會功夫,三架馬拉爬犁就停在我們的面前。
我將軍大衣給向副書記穿上,扶著她坐爬犁上,向副書記對著歷書記說︰「我還第一次坐這個呢,呵呵。」歷副書記又笑著說︰「我也是第一次呀,今天借著向書記的光了。」
鄉黨委書記和姚副主任坐在最前面的爬犁上,帶著我們向頂口村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