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健身館門口,張嘯天正在張望著。
看我出來,張嘯天高興地迎了上來,說︰「讓你久等了。」
我笑了笑說︰「沒有,我們去哪?」
張嘯天說︰「先上車吧。」說完給我打開車門。
張嘯天在車上說︰「我帶你去鮮族館吧,那清淨。」
我說︰「好呀,我喜歡鮮族風味。」
車停在鮮族館,我跟著張嘯天走進一間包房,這間包房和一般飯店的包房不一樣,帶有火炕,炕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旁邊放著四個褥墊。
進了包房,我便和張嘯天月兌鞋上了炕,炕上還很熱,整個房間非常暖和,服務員問道是吃燒烤,還是點菜,張嘯天看了看我,我說︰「點菜吧。」
張嘯天點了幾個特色菜,服務員問道︰「喝什麼酒?」
張嘯天又看看我,我說︰「隨便。」
張嘯天說︰「來一壺高麗酸吧。」
服務員走後,張嘯天說︰「這個地方,還行吧?」
我笑了笑說︰「挺好的,跟到家一樣的感覺,你常來嗎?」
張嘯天說︰「我常來的,我是鮮族。」
我吃驚地看著他說︰「你真是鮮族嗎?」
張嘯天說︰「我媽是鮮族,我爸不是,我隨我媽了。」
我不由地說︰「鮮族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
張嘯天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的,真的,你放心,呵呵。」
菜和酒一起上來,張嘯天把高麗酸給我倒好,說︰「很高興認識你,來,干。」
我是第一次喝高麗酸,先品了一下,感到沒有什麼度數,便全喝了。
一壺酒在不知不覺中,就讓我們兩人喝光了,張嘯天又喊來服務員,說︰「再來兩壺。」
等另一壺酒也差不多時,我才感到酒勁上來了,臉色也有些發紅,讓我吃驚的是張嘯天一點反應也沒有,我便問道︰「這酒有後反勁,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呀?」
張嘯天說︰「我在家總陪我爸爸喝,練出來了。」
我說道︰「我家里都有什麼人?」
張嘯天說︰「除了我父母,還有一個爺爺,一個姐姐,姐姐在國外,準備在美國定居了。」
張嘯天說︰「你家有什麼人?」
我說︰「我家是農村的,很困難,有父母,還有一個哥哥,二個弟弟,一個妹妹,大弟弟在上大學,今年畢業,小弟弟在打工,其他的都在農村呢。」
張嘯天說︰「我小時候在農村呆過,是很苦的。」
說完,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兒,張嘯天又說︰「你以前談過男朋友吧。」
我點了點頭說︰「談過。」
張嘯天又問道︰「現在呢?」
我搖了搖頭,說︰「他已經走了。」
張嘯天吃驚地問︰「怎麼走了?」
我低上頭說︰「他是一個警察,犧牲了。」
張嘯天想一會兒,說︰「你就是那個前年犧牲的馬三對象嗎?」
我點點頭,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張嘯天說︰「我認識馬三,很講義氣的。」
我沒有說話,張嘯天又說︰「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我說︰「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
張嘯天看著我,臉色也有些發紅了。
我問道︰「你談過女朋友吧?」
張嘯天說︰「談過!」
我問︰「那現在還談著嗎?」
張嘯天說︰「沒有,以前都是瞎玩,沒有正經事。」
我問︰「就沒有一個讓人滿意的嗎?」
張嘯天說︰「有一個,人家把我甩了,出國了。」
我問︰「那你怎麼不出國呀?」
張嘯天說︰「我也想出去鍛煉一下,不過家里不同意,怕我像姐姐一樣不回來了。」
我又問道︰「听說你要開公司,是什麼公司呀?」
張嘯天說︰「是搞建築的,也什麼都干的。」
我說︰「前景不錯,好好干。」
張嘯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沒有說話。
我端起酒說︰「認識你很高興,來!」
張嘯天和踫了一下杯說︰「我們交個朋友吧?」
我看了張嘯天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