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姿兒在一旁眠嘴靜笑,也說道︰「未央妹妹說得是呀,這後花園雖叫花園,但看著則像一個小密林,奇松、怪石、飛泉,倒像個景勝,狀闊不已,哪有花園的樣子。」
「我又不是在跟你說話。」殷飭瞪了蕭姿兒一眼,小臉對于她的插話顯得非常不悅。
蕭姿兒被殷飭這麼一瞪,先是一怔,才微微的一笑,如一個姐姐對弟弟的包容,便靜靜的去欣賞路邊的奇石了。
「把手給我。」殷飭朝未央伸出手,霸道的道。
「干什麼呀?」未央心中雖不滿他對蕭姿兒的態度,但性子懦弱,見殷飭這麼凶,不滿則變成了怕。
「把手給我,我不喜歡說第二遍。」殷飭蹙眉,瞪著未央,小臉上帶了三分的蠻橫。
這殷飭雖說才七歲,但身高已如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般,長像雖遺傳了其母的絕色,但喜怒的性子與神情卻像極了當今的皇帝,猶其是他的雙眼,其形鋒利如劍,又帶了點三角,晶亮的眼珠只要一張開便只覺是在逼視著一切,看著銳敏而又顯得冷漠,難怪膽小的未央不敢直視他,就連大人見了心里也只覺毛毛的。
未央只覺委屈,卻又不敢不從,只好將小手伸了出去。
殷飭握住了未央的小手,道︰「以後不許玩手指。」話雖如此說著,但他自個兒卻玩起了小未央的手指來。
未央嘟起了小嘴,悄悄的在心里不滿的望著自己的小手在三皇子的手里做出各種奇怪的形狀,道︰「為什麼?」聲音軟軟的。
「因為那不好玩。」殷飭繼續玩著小未央的手指,只覺非常有趣。
「那你干嘛玩我的手指呀?」
「因為我要玩。」
未央眨了眨大眼,飛快的伸回了自己的小手藏至背後,彎著頭天真的道︰「你想要玩的話,可以玩自己的手指呀。」突然,她小手指著半空興奮的道︰「白鴿又飛回來了。「說完,小小身子便朝白鴿飛去的方向追去。
「不許走。」殷飭喊道,但未央並未听見。
「可惡。」殷飭皺起了眉,對著一旁的譚氏道︰「乳娘,你去把我的弓箭拿來。」
「弓箭?」譚氏奇道︰「三皇子,您要弓箭做什麼?」
「讓你去拿你就去拿。」殷飭不耐。
「是。」譚氏心中一嚇,忙轉身朝三皇子的寢宮跑去。
冷風拂面,吹過一陳陳冰刺的寒氣,一旁的溪水叮咚流動,像低吟的簫聲,無奈溪水中卻偏偏倒映出了殷飭的一張不滿,散發著怒氣的臭臉,使得正坐在石頭上欣賞著溪水小魚嬉戲的蕭姿兒掃興不已。
「三皇子,你是想把白鴿給射下來嗎?」蕭姿兒站了起來,走到殷飭的身邊,稚女敕的聲音透著對白鴿命運的擔憂。
殷飭並不理睬蕭姿兒,甚至看都未看一眼,只是拉長著小臉死死的盯著前方不遠處正抬頭望著白鴿的未央。
蕭姿兒倒也不介意,文靜的道︰「三皇子,你能不要殺它們嗎?它們自由的飛翔在天際,能讓我們欣賞到它們的美麗,多好啊。」
「誰讓她不听我的話。」殷飭瞪著蕭姿兒,冷哼道︰「我就偏要把它們射下來,看她還能看什麼。」
蕭姿兒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叫未央妹妹回來陪你玩,好嗎?」
「誰要跟她玩了,你不要自作聰明,我就是要射下這些白鴿。」殷飭的小臉上,黑線是越聚越多,因為這蕭姿兒說中了,他就是很想與未央玩,可這未央偏偏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