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若失去這次機會就沒別的機會了。」明麗急了。
「呵呵~~~」古氏搖搖頭,道︰「未必,或許老天已給了我們最好的時機。」
「怎麼說?」
「有消息傳來,當今的右相入了獄,而這一切正是那平時與右相交好的左相蕭檜所為。」
「那又怎麼了?這跟我們刺殺狗帝有什麼關系嗎?」明麗不解。
竹笙舞仿佛有些明了古氏的想法了,道︰「師傅是想直取殷國的心髒嗎?」殷帝出征,聖城便群龍無首,而二相又已倒了一相,到時只要她們發動*,聖城便危了,但聖城做為殷國的都城,城內的兵足豈是軟腳丫,怕是以卵擊石。
古氏點點頭,道︰「大公主很聰明,不過,老身要的並不是兵戎相見,而是要讓殷國滅亡。」
「滅亡?」明麗雙眼一亮,轉瞬又黯然,苦笑道︰「這談何容易啊。」
「如果老身所料不差,這次殷帝出征,殷朝恐怕會發生大變亂。」古氏沉定的一笑。
竹笙舞目光一動,道︰「師傅所指的大變亂指的是左相蕭檜嗎?」
古氏贊許的點點頭,道︰「不錯,這左相蕭檜既有膽黑白顛倒暗中指使其它的官僚誣陷右相,後面恐怕會有更大的作為。」
「能有什麼作為?」明麗問道,權利相斗只是官場的一種現象而已,她看不出這里有什麼問題,想以前東胡國的臣下們不也是這般麼?
「你們想啊,如果朝中沒有了右相,左相便沒了制衡的人,這狗帝能放心嗎?朝廷重心一旦失衡便會全面倒,左相便擁有了操控百官的能力,這狗帝的皇位還能坐得安穩嗎?所以,這右相不能死,狗帝出征一回來,右相便會無罪釋放,而那時,狗帝對左相已心存猜忌,蕭檜這左相的位置可便不保了。」古氏笑道。
「所以,這蕭檜為了以防萬一,保往他的位置與性命,恐怕會發生一場大*,到時,我們再乘亂舉兵揮下,便能一舉攻地。」竹笙舞接道。
古氏呵呵一笑,「公主英明。」
「那如果沒有發生*呢?我們豈不是錯過一次取狗帝人頭的機會?」明麗雖覺古氏說的有道理,卻是怎麼也不甘心。
「明麗啊,萬事總會有失有得,途中殺帝可能會使我們全軍覆沒,你願意看著這些與我們共同生存了十幾年的姐妹們喪命嗎?」古氏自是了解明麗的心情,她們等這一刻感覺像是等了幾百年那般的滄桑。
「我真不甘心。」明麗雙眼泛紅。
「傻孩子,經過這麼多年,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復仇的問題,東胡國已有後人了,我們難道不該考慮到他們的成長嗎?」古氏輕撫著明麗秀發,慈愛的道。
明麗一怔,頓時羞愧,「夫人說的是,明麗剛才一時糊涂。」
竹笙舞望著面前的一老一少在說到復仇時的興奮與激動,心中突覺一片迷茫,自己明明是東胡國的公主,可是為什麼她就是沒有那種想復仇焦急感呢?她的父皇母後都是死在殷帝的刀下的,可她想起親生的父母,竟全是空洞,甚至連個模糊的影子也沒有,只是從師傅與麗姨的口下知道了關于他們的事。她只覺一切都是別人在說,而自己在听,在她們之中,她仿佛只是一個外人,一件殺人的兵器而已,別人要她如何她便如何,她完全沒有自已。
現在,她真的想快點殺了殷帝,然後與她的勝哥以及疼愛自己如親生女兒般的杜母住在一起,只有和他們在一起,她才覺得有了自己,活得舒坦。
哎,她真的好想勝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