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是誰?」天洪帝問道。
「稟皇上,是商國儲君。」士兵恭敬的道。
「商國儲君?」天洪帝與眾將精神都為這一震,天洪帝的目光在此刻像是見著了獵物的豹子,閃著野性的光芒。
「屬下告退。」士兵說完便欲離開皇帳。
「慢著。」盧成突然對著士兵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名叫杜勝。」士兵道。
「杜勝?名字不錯,是顧將軍下面的?」
「正是。」
顧鼎立失笑的望著盧成,道︰「盧將軍,你這麼問他,不會看上我這士兵了吧。」
「不錯。」對于多年好友,盧成也不客氣,道︰「你開個口,同意不同意?」
「我還真舍不得,這杜勝雖說是個新兵,但其膽識與聰慧在軍里可是數一數二的。」顧鼎立假裝為難的道。
「我拿‘繡樓’里的三個頭牌換他,如何?」盧成賊笑道,深知老友喜近,這招屢試屢勝。
果然,顧鼎立叫道︰「杜勝,從今天起,你不用回我這了,就到盧將軍左右當差吧。」
杜勝微微一愣,道︰「是,將軍。」
「嗯,先下去吧。」盧成笑望著杜勝。
「是。」杜勝退出了皇帳。
「鼎立啊,你這的毛病二十年如一日啊。」天洪帝失笑,對于顧盧二人常用女人交換士兵的事早見以為常。
「皇上,未將全身上下就剩下這一缺點了,若把它也去了,那未將可就是個完人了。」顧鼎立坦然自若,在君王面前皮皮的道。
眾人一听都大笑起來,天洪帝更是笑得大聲,幾個男人在戰爭面前早已沒了君臣之別,卻似是自家兄弟般,毫無拘束的談笑起來。
此時,走出皇帳的杜勝黑了臉,想起盧成竟用三個女人從顧將軍的身邊換了他,心里怎麼想就怎麼的不舒坦,然而一想起在家鄉的母親與小舞,他在心里暗附︰不論是到了誰的門下,他都會努力表現的。就在此時,一士兵神色匆匆的與他擦肩而過進了皇帳,緊接著,他便听到了天洪帝如雷怒般的吼聲︰「什麼?該死的蕭檜。」
「皇上——」突然,皇帳內傳來了盧成近乎慌張的叫聲,帳外的杜勝心中一驚,趕緊回了皇帳,眼前的一幕讓他的心一沉,只見天洪帝面色青白,怒目圓瞪的望著方才進來的士兵,那模樣像是要殺人似的,而進來的士兵早已被天洪帝的模樣嚇得身子抖個不停,結結巴巴的講不上一個字來。
猛然,‘撲——’的一聲,天洪帝吐出了一口鮮血,眾人的面色一白。
盧成與顧鼎立心中更是一沉,盧成對著杜勝道︰「杜勝,傳御醫,記住,不準驚動了別人,違令斬。」
「是。」就在杜勝轉身之時,他听到了天洪帝咬牙切齒,幾乎是從喉嚨縫里迸出的聲音︰「你把剛才所說的再說一遍。」
那士兵的結巴似乎更重了,只听他道︰「稟,稟皇上,太,太子乘,乘皇上遠征之時,奪,奪宮,自立為帝,左相率,率兵平亂,太,太子拒捕,被,被左相殺了,而當天,右,右相自覺罪孽深生,自盡于,于牢中。」
「皇上——」帳內,眾將的腳步聲突然沉重起來,賬外的杜勝趕緊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