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央指了指不遠處小廂房。
侍衛一見那地方,向來冷肅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小廂房離她不過十步之距,這,這也要他陪嗎?
當未央走進小廂房後,才輕吁了口氣,轉身對著侍衛道︰「謝謝你。」
「不用。」侍衛轉身欲離去。
「等一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記下他的名字了,以後見著了也好打個招呼,未央在心里想。
「杜勝。」
一幅出自先朝名家手筆的春江煙雨圖掛在明黃軟塌之上,軟塌旁是一排排深色的書櫃,花梨木的掛落在長條御案旁鏤雕出了一副煙雨蒙朧的江南水鄉,將御書房一分為二,大小二間。
此時,殷飭正專注的在這雖小有江南風格的小間里批閱折子,直到一聲庸懶的笑聲傳入耳里,方才從折子里抬頭,望著一室的空曠,皺眉,冷聲道︰「朕不喜對著空氣說話。」
笑聲未停,一個黑影閃過,殷飭的面前便站了一個手拿雞腿滿臉污垢的少年乞丐。
乞丐咧著嘴呵呵直笑著,顯得異常開心,殷飭臉上的殺意似乎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笑到最後,他竟然捧月復大笑在地,好似有什麼可笑之事般。
「你笑什麼?」盡管殷飭心里對面前的小乞丐欲殺之而後快,但他依舊耐著性子問。
「嘿,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那膽子小,但卻機靈的宮女,剛才無意間又踫上了她,我從她面前一閃而過,你不知道她那樣子,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說完,小乞丐吃了一口雞腿,又哈哈大笑起來,道︰「竟然還要侍衛陪她進離她只不過十米的小廂房里,從沒見過膽子這麼小的女人。」
膽小的女人?殷飭的腦海里閃過一道身影,但也只是一瞬間。
「怎麼?等不及了?那就開始吧。」少年乞丐突然將雞腿丟至在一旁,對著殷飭嘿嘿一笑。
「這一次,朕一定取你性命。」
「是嗎?」小乞丐毫不在意的點點頭,「那就放馬過來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年的十一月二十五日便已成為了他們二人生死決斗的日子,小乞丐眯起眼想著,什麼時候開始呢?似乎是自己五歲那年一時貪玩玩進了皇宮,遇見了正在練劍的殷飭,又說了幾句得罪了人的話開始便注定了這段來得奇怪的比試,不過想自己從小就天聰過人,五歲那年打斷了一株百年梅樹練成了天下最為厲害的掌法,七歲那年又挑勝了八大門派的掌門後,便被武林人譽為天才神童,又怎會輕易的被人打敗?嘿,只可惜眼前的人也從未想過把他給打敗了,都說當皇帝的都不是聖人,這不,這皇帝就是最佳的例子,嘴上說什麼朕一定取你性命,但下手卻總是保留了四分力,擺明了就是拿自己當磨刀石,來磨練他自個的功夫。
心思再次神游,乞丐此時又想起了剛被自己嚇破了膽的宮女來,不禁又是一陳悶笑。
「楚浪,跟朕過招,你竟敢神游太虛?」殷飭凌厲的殺招直接取其死穴,這一招他用了七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