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搖搖頭,「我真的沒事。」
蕭姿兒朝語兒使了個眼色,語兒領會,對著眾宮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說完,自己也退了下去。
「還說沒事,臉都白成粥了,難道還有姐姐不能知道的事嗎?」蕭姿兒假裝生氣的道。
未央輕咬下唇,似有些難為情,最終道︰「姐姐,我身子好不舒服。」
蕭姿兒一怔,隨即領會,失笑︰「女孩子的初夜當然會不舒服了,姐姐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說了這些的嗎?」
「姐姐,我們非得要跟皇上那樣才行嗎?」未央的聲音很輕,似是怕別人听到,但蕭姿兒還是听了個一輕二楚,狐疑片刻後,試探的問︰「未央,你所指的那樣是指*嗎?」
未央輕點頭,講起*之時,臉上並沒有少女的羞澀,只有恐懼與排斥。
「未央,你——」蕭姿兒被未央臉上的表情所震憾,她的這個妹妹不會是在排斥皇帝的寵幸吧?
未央強自一笑,道︰「姐姐,你就當我沒說吧,未央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說完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可,可那時她真的好彷徨,好無助。
蕭姿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著要不要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
空氣中一陳沉默,直到一尖細的高嗓音傳來︰「皇上駕到——」,屋內的沉默方被打亂。
未央的身子一緊,想起昨夜的一切,臉色比起方才來更顯差了。
「妾,妾身見過皇上。」當明黃的金繡龍呈圖案印入未央的眼底時,未央忙垂頭福了福。
「起來吧。」殷飭的目光隨意的掠過未央,便定在了蕭姿兒蒼白的面孔上。
「謝皇上。」未央謝完,便如一個婢女般恭敬的站在一旁。
「皇上下朝了嗎?」蕭姿兒柔和的朝一臉冷調的殷飭問道。
「嗯,皇後今天覺得如何?」
「臣妾很好,倒是殿外的御醫們,這幾天來一直未曾休息,辛苦了他們。」蕭姿兒望著斂眼站在一旁的未央,心中默嘆,怎麼未央對皇帝的害怕似越來越顯外了呢?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未央如此?
「這是他們的份內之事,你只需安靜的養身子即可。」殷飭冷聲說完,便轉身離去,仿佛前來正欽殿對他而言只是御案上的一件欲批的折子般。
四月的天氣乍寒乍暖,今天竟還下起小雨來,更添了幾份的潮濕寒氣,不過,這天氣對杜大學士府來說,跟春光明媚的三月天沒什麼區別。
當寫著秀女名字——杜秀慧的紅貼子送至杜大學府時,府中上下可說熱開了鍋,雖說這杜千金早已是宮中內定的秀女了,但總不比紅紙黑字得來牢靠。
杜大人那嘴咧得足以吊上二斤豬肉,他拿出整整一錠金子交給宮里來報信的公公,送公公出門後,那眼還笑眯得不留縫兒,估計插跟針也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