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醒不了,什麼人忘不掉。
夜越來越沉,酒醉的寧王從其弟流年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說是要和流年對飲的,可是到了後來卻成了他獨飲,一瓶酒基本上都讓他給喝了,而流年卻喝了少許。
「千歲。您沒事兒吧。」紫鵑和薔薇見寧王踉踉蹌蹌的走進了院落,酒醉的寧王走起路來三步一搖擺,五步一晃蕩的,她們忙上前扶住了他,紫鵑見寧王醉了,故而就擔心起來,紫鵑追隨寧王多年了,對于寧王她是了解的,若非心情不好他是輕易不會酒醉的。
兩個丫頭攙扶著酒醉的寧王只奔房間而去,靜靜的院落里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那琴聲悠揚婉轉,纏綿惹醉,「本王要去那兒,去那兒。」寧王一邊走手指著琴聲傳來的方向,兩個丫頭知道寧王要去地方,「千歲,您醉了還是讓奴婢扶您回自己的房間吧。」紫鵑柔柔的勸道。
寧王把紫鵑往旁邊一推;道;「誰說,誰說本王醉了,本王就是要去她那兒,你敢違抗本王的命令不成?」寧王此時說起話來舌頭都有點兒打卷兒不听使喚了。
「那好吧,奴婢遵命就是了。」就這樣紫鵑和薔薇直接把酒醉的寧王攙扶到了梧桐的房間。
此時梧桐正坐在房間里彈琴,她以為自己不會彈琴的,可是小小的嘗試沒有想到就彈奏出了一曲,腦子里雖然沒有什麼記憶,可是她卻還是準確的彈奏出了《鳳求凰》,可巧琴旁邊就有一本樂譜書,梧桐翻開來一看上面也有這首曲子,自己憑著記憶彈奏出的曲子準確無誤。
「你們怎麼把千歲扶到我這兒來了,」梧桐見寧王醉的厲害,故而忍不住埋怨起了薔薇和紫鵑,她害怕寧王這個樣子,害怕他借著酒醉在此傷害自己。
薔薇無奈道;「姑娘,千歲非要到您這兒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我們會和姑娘一起照顧千歲的。」
梧桐微微一皺眉,只好說那好吧。
三個人一起把您寧王攙扶到了梧桐的床上,「你們,你們給本王,出,出去。」寧王手指著紫鵑和薔薇命令道,空氣里彌散著濃濃的酒氣,梧桐險些窒息,頓時覺得腸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就嘔吐出來,她也不曉得自己這兩天怎麼了,什麼味道也受不了,老是有種欲嘔吐的癥狀。
「姑娘先在這兒伺候王爺,我們去給王爺弄醒酒湯來。」紫鵑跟梧桐商量道。
梧桐道;「紫鵑你留在這兒,讓薔薇去吧。」
紫鵑說也好,薔薇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梧桐倒了一碗溫開水,然後示意紫鵑把寧王從床上扶起來。
「呢喝口水吧,這樣會好一些。」梧桐坐在床沿上把水送到了寧王的嘴邊,「本王不喝水,不喝水。」寧王一邊嚷著然伸手把碗往一旁一推,他的力氣大了一些,梧桐一個沒攥住碗就落了地,水卻灑了梧桐一裙子,而碗落地之後就化為了碎片。
紫鵑只好忙去收拾碎片;「姑娘,您先換一身衣裳吧。」紫鵑關切道。
梧桐道;「不必了,等薔薇弄來醒酒湯,伺候千歲喝下再說吧,紫鵑今晚我去你那兒睡吧。」
紫鵑點點頭;「好。」
不大一會兒功夫薔薇把醒酒湯端來了,紫鵑和薔薇兩個人把寧王架起來,「王爺喝點醒酒湯你的身體會好受一些。」梧桐雖然懊惱與寧王剛才的做法,可這會在還是強忍著,把湯送到了他的嘴邊。
「本王沒醉,本王不需要這個玩意兒,不需要。」寧王嚷道,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孩童一樣;「奴婢知道您不需要,可是這湯好歹是人家的心意嘛,就請千歲把湯給喝了。」梧桐拿出全部的耐心來哄著寧王,她看到他酒醉成這個樣子,不自已的為他擔心,擔心酒精會傷懷了他的腸胃。
「雪柔,我喝了,那你,你得賠我,陪我。」寧王醉眼迷離的看著梧桐,一句雪柔讓梧桐微微辛酸,可是這會在她也顧不得了;「王爺快喝了湯吧。」梧桐依然保持著那份溫柔。
寧王果然听話的接過了碗把湯給喝了,梧桐拿過了手帕幫寧王擦去嘴上的殘跡。
薔薇和紫鵑則給寧王把鞋襪月兌掉,她們欲給寧王寬下外衣,然卻被寧王給弄倒了一旁;「你們都給本王出去,本王要她,要她。」
兩個丫頭只好停了手,「姑娘,王爺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們先出去了。」紫鵑和薔薇並肩朝外面走去;「你們不要走,」梧桐下意識的拉住了紫鵑,然這個時候寧王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拽住了梧桐的另一只胳膊;「雪柔,你別不理我啊。」一用力,梧桐拽著自己的手就掙月兌開了。
紫鵑和薔薇見這個情形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兩個丫頭已經走了,留下了無助的梧桐。
「雪柔;你怎麼不理我啊,雪柔——」寧王抓住梧桐的兩只手,醉眼迷離的看著梧桐那一張微微冷的臉龐;「王爺,奴婢是梧桐,不是您的雪柔王妃,快放手,奴婢伺候您寬衣。」梧桐一邊掙月兌一邊道,她是那麼的害怕對方管自己叫雪柔,那一句雪柔叫的自己好悲哀,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