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的的兩個黑白衣裳的年輕女子已經足足打了一個多時辰,依然未能分出勝負高低,兩個女孩兒婀娜矯健的身子好似那翩翩起舞的蝴蝶,揮舞著各自的冰刃把各自都包圍其中,兩個女孩子都是使用亮銀鞭的,雖然冰刃相同,但是武功的套路卻各有不同。
楚楚和冷寒梅打的不亦樂乎,她們一邊打一邊為對方暗調大拇指,一個是南越的江湖女殺手,一個是大正皇朝下三門霹靂門未來的總掌門人,她們都年紀輕輕的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可謂是很少遇到對手,而今時今日她們是狹路相逢且棋逢對手,自然要都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與對方比一個雌雄高低了。這楚楚前面已經打了好久陣了在體力方面明顯已經損耗了不少,然冷寒梅這是第一站,就不說武功如何就單單從體力上講兩個人就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盡管如此這楚楚能夠與冷寒梅打上個一百五十多個回合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一百五十多個回合之後這冷寒梅則是越戰越勇,斗志昂揚,手里的亮銀鞭仿佛使了魔法一般變換著各種花樣,每一招都是那樣的穩準狠,而楚楚也許是因為功力不如人,也許是因為體力不支了,故而招數越來越慢,招數慢且紊亂了,冷寒梅看到對方如此,心中竊喜,故而手底下就加足了馬力,出招的速度比剛剛更加的迅猛了,這樣一來逼的楚楚節節敗退,最近就剩下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端木天佑在台下看到楚楚如此,臉上略有喪氣,可更擔心楚楚,心里為楚楚捏了一把汗。
「丫頭;你輸定了。」寧王看著台下的形式,一臉得意的看了看安靜的梧桐,然後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有些用力過大,梧桐疼的一咧嘴,「還沒有到最後誰都不能高興的太早了。」梧桐依舊是一副成竹在胸,不管她對自己有沒有信心,可在慕容劍辰面前自己絕對不能失去氣節。
台上的冷寒梅把楚楚眼看就要逼到台子邊沿了,她手里的鞭子依然如那疾風驟雨一般,揮舞的是風雨不透,「楚姑娘,得罪了。」隨著一聲大喝,兩條鞭子就纏繞在了一起,冷寒梅把內力集中在了自己握鞭子的一只手上,而那楚楚同時也在運用自己的內力試圖能夠把對方的鞭子給掙斷了,奈何她現在依舊大汗淋灕,體力明顯透支了,即使發揮全部的功力也不如平日的一半,而這冷寒梅臉通紅,那一只握著鞭子的胳膊明顯比剛才粗了幾號,她狠狠一用力,在此大喝一聲;「開。」一個開字落地,就听到嘎巴一聲,楚楚手里的鞭子頓時就斷為了兩節兒,那一節在楚楚的手里緊緊的攥著,而另一節卻已經掉在了台下。
「姑娘承讓了。」冷寒梅說著就跳出了圈外,然後謙虛的沖楚楚一抱拳,對方越是如此,楚楚越覺得羞愧難當,「冷小姐太謙虛了,楚楚不是你的對手,今日雖敗在你手,但不代表永遠失敗,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楚楚就拿著那半截兒鞭子縱身跳下了比武台,然後分開人群來到了端木天佑面前,「公子,我讓您失望了。」楚楚一抱拳,略帶愧疚,端木天佑拍了一下楚楚的肩膀,淡淡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冷寒梅剛剛休息了一下下,然新的對手就跳上了比武台,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這個挑戰者的身上對方居然又是一個女將,只見上來了一位深紅衣裳的女將,發髻高高的挽起,身材高挑卻微微豐韻,看年紀在個四十歲上下,不過卻也顯得風采依然如青春時,遠遠看去對方就是一個美人坯子,她的手上攥著一把寶刀,那刀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好似瓊台瑞雪。
「朋友可否包上名號。」冷寒梅大方的主動與出席在自己面前的挑戰者搭訕。
紅衣女人沖著台下一抱拳,然後又跟冷寒梅一抱拳,微微笑道;「與冷小姐相比我不值一提,我是南越一個無名人士,姓獨孤,小子月娘。」
獨孤月娘一上台,端木天佑和楚楚頓時一驚,主僕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目光集中在了獨孤月娘的身上。
獨孤月娘上台之後,慕容流年就拉過了慕容劍辰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寫下了姨娘二字,劍辰臉色微微一變,轉臉看了一旁的梧桐一眼,梧桐卻如看待陌生人一樣看著台上的獨孤月娘,看來她對過去真的是沒有一點印象了,看待梧桐這般反應,劍辰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既然獨孤女俠是南越來的客人,而且還是寒梅的長輩,還是請獨孤女俠先出招吧。」冷寒梅說著就把手里的鞭子往地下輕輕一甩,意思是我確實不先出招。獨孤月娘見對方如此,她也索性不推辭了;夜戰八方式就掰開了;「那我就當仁不讓了。」說著舉起了手里的秀容寶刀一個力劈華山劈向了冷寒梅,冷寒梅微微一閃身,緊接著獨孤月娘又使了一招秋風掃落葉,寒梅又是不費力氣就躲開了,緊接著是月娘的第三招閻王問路,同樣是讓寒梅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三招過後這冷寒梅則亮開了冰刃,然後和獨孤月娘站在了一處,她們兩個雖然年紀相差兩荀多,然動起手來卻仿佛是在同一個年齡段上,彼此是見招拆招,一把寶刀揮舞如飛,她的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密集的刀鋒里,而冷寒梅的一條亮銀鞭也被她婉轉的分為靈魂,直到哪兒打哪兒仿佛有靈性一般,兩個人走行門,邁闊步就這樣打在了一處。
「我們賭局你輸了。」寧王得意的望著梧桐,梧桐沒有任何的反應,淡淡道;「輸不就輸嘛,無所謂,本來我就是你的奴婢,這和平日沒什麼兩樣。」梧桐表現非常的淡然,輸贏對于她而言真的無所謂,她就好似一只被寧王捆在籠子里的囚鳥,毫無自由可言。「絕對和平日不一樣,我要加倍的使喚你,我累了,給我捶捶背。」寧王一副勝利者的高姿態望著梧桐。
梧桐淡淡道;」你的記性可真差,我們的賭局是一晚上,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現在有權利反抗你的任何指令。」面對梧桐的一臉桀驁不馴,寧王真想揮動拳頭好好的教訓她一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寧王開始耍賴了。
「兄長別忘了我可是證人啊,」流年口吻輕如微風,手里的逍遙扇不時的會灑出一些微風來,他眼楮里依然流淌著安靜,雖然是在袒護梧桐,可又讓人感覺不是那麼明顯,想妒忌卻又無法讓妒火起……
「還好有流年公子這個證人在場,不然真得讓某人耍賴皮了,若某人耍賴皮的事情傳出去,不知天下人如何看待啊?」梧桐說著嘴角就微微上翹起來,帶著那麼幾分得意,「哈哈哈,這普天之下能夠和兄長這麼說話的人只有姑娘你一個啊,就算是那雪柔恐怕也不會有這個膽量和口吃啊!」流年的話語依然輕微,他臉上綻放的笑容卻是燦爛如夏花,美麗絕倫,既然自己不能夠看清楚她的微笑,那麼就讓她看到自己的燦爛光華。
寧王見這倆人一唱一和,真是妒忌不已,「丫頭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今天晚上老賬新帳我們一塊兒算。」
不知不覺之間獨孤月娘與那冷寒梅已經打了兩百多個回合,依然未能分出勝敗來,而眼看著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這武林大會結束的時辰就要到了,而台上的兩個人卻是越戰越勇。
晴雯和上官流蘇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寧王與流年的面前。
「流年公子的卦看來又準了,這一回真的出現雙料至尊了。」晴雯笑盈盈道。
梧桐見晴雯來了她就忙一把拉住晴雯的手,「晴雯姐姐你這兩天都不來陪我,你好不夠意思啊。」梧桐少有的和晴雯撒起嬌來,望著嬌柔的梧桐,流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而寧王卻帶著那麼一絲憐愛,心說若她能在我面前如此就好了,可是又覺得不舒服,總感覺梧桐這是在特意展現給流年的。
晴雯拍了拍梧桐的肩膀,笑道;「我這兩天不是忙嘛,忙完了我好好的陪你,我和蘇爾得和流年公子說正事兒了。」
流年對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晴雯和流蘇道;「難得一見的雙料至尊就要產生了,這是天意。」
「公子說的是,公子就隨著我一起下台去吧,很多人都等著見公子。」流蘇望著安靜如水的流年卻是一臉的活潑,明澈的眼眸里有掩飾不住的柔情似水。
流年略微想了想,然後合上了寶扇;「也好,」
流年剛一站起身來,流蘇則毫不猶豫的牽住了他的手,「二位,我們先告辭了。」流蘇轉身笑盈盈的看了寧王和梧桐一眼,然後拉著流年一陣風兒似的從台子上飄身跳下。
「對了,你們兩個也趕緊回去吧,人這麼多這麼亂,我們真的不能夠保證你們倆徹底的安全。」晴雯囑咐完了之後,然後也飄身跳下了台子。
梧桐看著流蘇扯著流年的手下了台子,那一刻她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看到流蘇對流年那曖昧的眼神她的心里就不舒服,仿佛自己的領地被別人給佔領了一樣。
日落黃昏時分,武林大會結束的時辰到了,而冷寒梅和獨孤月娘依然未能分出勝負,這個時候夏侯丹鳳飄身條上了比武台,對打的難舍難分的二人大喝一聲;「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隨著一聲斷喝正在打斗的二人都各自虛晃一招,朝後面退了好幾步。
夏侯丹鳳直接站在了二人面前,她沖台下一抱拳;「各位可看,各位英雄,各位好漢,按照我們的規矩這日落之前必須結束比武,而現在二人未能分出勝負,按照武林大會的規矩她們就是並列至尊,這樣的先例也出現過多次了,所以大家應該能接受,下面就請火龍幫四大護法給這兩位頒發至尊桂冠。」夏侯丹鳳話音剛落,分別從四個方向跳上了四個人,夏侯耀武夏侯揚威手里拿著的則是綴滿珍珠寶石的至尊桂冠,而流蘇流月手里拿著的則是只有武林至尊才有資格飲的血泉之水釀成的陳年美酒。
夏侯耀武和流蘇來到了獨孤月娘的面前,夏侯揚威喝流月則來到了冷寒梅面前,彼此寒暄一番之後,他們親手把桂冠戴在了武林至尊的頭上,然後把一個精致的翡翠酒杯遞給二人,二人分別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請二位今天晚上去莊園參加武林盛宴。」夏侯丹鳳說著從懷里掏出了兩張火紅色的貼子,順手扔給了二人,二人接過貼子齊聲道;「謹遵夏侯副幫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