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言恩也來了,萍萍姐,我竟然快要結婚了。我估計家族那邊的意思是大四造小人,畢業直接生。」
若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很是傷情,可偏偏誰都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她到底在乎什麼?
到底想要什麼?
開不開心?
是不是被不經意地傷害到了?
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那明媚的笑臉和沒心沒肺的抱怨上,即便是打一出生就認識的熊萍萍都猜不透。
熊萍萍看著這個似乎永遠沒有真心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微微心疼︰「你可以拒絕的!」
(☉o☉)……
若玄訝異了,這似乎不是萍萍姐會對她說的話,她難得的正經起來︰「萍萍姐,你不懂,六年前那場中東戰爭,如果身為第一戰士的魚慕娘親還活著,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師父龍宇也不會因此重傷,生死不明。赫連龍山之所以還在那位置上沒被拉下來,不就是因為他還有一個據說是天才戰士的我嗎?赫連家威風了這麼多年,想把赫連家從頭頭的位置上擠下去的家族海了去了,現在他們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我要麼成為第一戰士支撐個十幾年,要麼生下個天才兒子震他們一震。可是,萍萍姐,你知道我沒得選,師父龍宇還等著我輸靈力保命,我能選地只有跟言恩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生出個天才寶寶。」
若玄說了一大堆,便拼命灌酒,其實如果可以,她情願做一個陳思斯那樣簡單的女孩子,踫到喜歡的人就去追,沒有家族沒有責任沒有一大堆需要權衡需要周旋的東西。
可是,六年前的那場大病,若玄身上便少了原來的那股銳氣和狂氣。
每每想要反抗,心頭總是涌上一股乏力感和絕望感。
或許,她真的老了吧!
良久靜默,只剩下兩人彼此默契地灌酒的聲音。
許久,熊萍萍看著若玄精致美麗的容顏,輕悠悠地問道︰「若玄,六年,你為了這事準備了六年,可你還是放不開?」
如果放得開,就不會時不時地找她來灌酒!
如果放得開,就不會一年年的游戲花叢。
可是,放不開得你,為什麼又不直接拒絕呢?
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原本狂傲樂觀的你竟變得如此頹廢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