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買嗎?」店員問她。
若玄好一陣子沒有回神,下意識地搖搖頭,飄出店內。
深夜的羅馬大街開始變得安靜,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我靠,姐你也忒純情了吧,不就是被別人用手跟嘴那個了嗎?你要淡定,然後習慣!」
「可是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而且好尷尬好尷尬!」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
「可是一切在冥冥之中都已經發生了啊!」
若玄只覺得腦海之內有兩個小精靈在打架,若玄思忖再三,決定听從第一個精靈的聲音,淡定吶吶吶吶吶,而且這個,又不會懷孕!
「若玄!」明川夏結過賬,追了過來。
若玄回頭,沖明川夏回以淡定一笑,雲淡風輕。
22歲的老發誓絕不可以給21世紀的開放風氣丟臉。
就算是一也要笑得從容。
須臾,明川夏的眸子危險地眯起,若玄只察覺到身後一片隱晦的殺機,剛打算防備起來,若玄便被明川夏撲倒在地上。
槍響,若玄眉宇微皺,一瞬間柔和的白光閃過,子彈竟被攔截下來。
那人覺得不可思議,又開了一槍,徒勞地無用功罷了,靈力大盛的若玄,又豈會在讓明川夏為她受傷。
鳳九跟龍十趕了過來,將那人擒住。
因為用得是消音槍,再加上路上人少,幾乎沒人注意到這邊。
鳳九和龍十將人壓上車,若玄被明川夏帶上了另一輛車,小阿末也趕了過來,滿臉擔憂地望著若玄︰「媽咪,沒事吧!沒磕哪吧!」
若玄搖頭微笑︰「是你們的事吧!」
突然想起言恩的話,他說意大利那邊最近很危險。她似乎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就那樣直直地瞧著明川父子。
剛從醫院出來,翌日就被帶上飛機,這行程安排地太匆忙太詭異了吧!
明川家,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小阿末被瞧得發虛,仿佛所有的隱秘在那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清明,他拉著若玄的手就直接開始撒嬌︰「媽咪,沒多大事,你跟阿夏繼續浪漫的假期就好,外頭有我們扛著呢!」
明川夏卻是一把將若玄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安慰似的輕撫著若玄的背,安慰寵物似的︰「若玄,我只是處理點小事,你跟著我就好!」
「我都被刺殺了還是小事!」若玄微微有些慍怒,這樣的刺殺,看上去是沖著她,可實際上是給明川夏下馬威,赤果果地威脅。
「別氣別氣,我招!」明川夏湊過唇在若玄臉上糾纏著親了一口,正兒八經的大事一樁,被他這佔便宜的樣子給攪得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氛圍。
若玄無奈!
明川夏這廝要成熟的時候相當成熟,幼稚起來若玄真想拿磚拍暈了他拖走。
可是看他撅著嘴措辭的樣子若玄就會覺得可愛,讓人忍不住母性泛濫,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若玄覺得招架不住了。
明川夏摟著若玄,憋了半天,只憋出七個大字︰「你老公快失業了!」
若玄腦門上黑線一根根飄蕩了起來。
這死人,她真想一把掐死他。
「唔,就是那個,太子黨,你應該听說過吧,在美洲那邊也怪有名的。我就在那工作的,因為一直都在休假沒去上班,所以他們決定把我t了。」明川夏訕訕地解釋道︰「不過,真沒事,你老公決定把那些想t我的人給t了。」
小阿末在旁邊,打開窗戶,嘩啦啦地嘔吐著。
真受不了這麼大男人這樣賣萌!
小阿末看著若玄媽咪那在夜色中黑到要爆發的臉,總結陳詞︰「太子黨內叛變,他要下台了!」
「哦!」若玄遲遲地反映著,問道︰「什麼時候?」
這回輪到明川夏想要掐死她。
若玄略略一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丟給小阿末︰「把他和你所有的情報給我,越詳細越好!」
小阿末看著那一塊錢,各種淚流滿面。
他和阿夏的情報,絕頂機密啊,出多少都不賣的。
可……
他開心地笑了笑,從筆記本調出他倆的資料然後將筆記本給若玄。
人就應該有思辨的思維不是?
若玄媽咪這可是主動了解他和小爹以及背後的勢力,說不定就打算幫他們了,再說不定就坐實了太子妃的稱號了……
若玄跟明川夏相處久了,也漸漸地揣度出他們的背景。明川這樣的復姓,幾乎絕種的一個姓氏,跟明川夏從相遇的那一瞬開始,她便隱隱地察覺到這人隱忍的強大氣勢和滔天背景,可真正翻開,卻直覺得觸目驚心令人心疼。
太子黨不像是赫連家那樣歷百世而不衰的黑道世家,它可以說是明川夏用血用手一點一點地建立起來的。
八歲,屁點大的小孩,直接扔到檳諾斯那樣的天才集中營。要知道檳諾斯是天才誕生的地方更是天才的墳場,每天二十四小時,明著的挑戰,暗著的刺殺,幾乎不會給人任何喘息的時間。此刻在檳諾斯天榜上排第一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是一具死尸,沒人會記得。即便前一刻的好友也會在下一刻將劍刺入你的胸膛。
可是將將八歲的明川夏,卻憑借著一人之力從檳諾斯殺了出來。
他在檳諾斯兩年,天榜第一的位置就從未變過。
他從檳諾斯熬出血性,也熬出一批死忠的盟友,同著他,一起黑道縱橫。太子黨便是在檳諾斯學院正式成立的,一些熱血的天才少年少女同他喝下結盟之酒,一起走出校園,真正在紐約的黑街開始混。
一年,十一歲的明川夏成功將紐約收入囊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太子黨幾乎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整個美國黑道,然後北上,生生地扯開加拿大的大門,以一種生硬的姿態硬擠入渴望著平穩的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