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我劫持,究竟是要拿我威脅誰?或者,你想要黃鶴樓?」
幕靖嘲諷的看著我冷笑「憑你的那座黃鶴樓,我還真不放在眼里。他原來已經將你保護的這麼好了嗎,可惜,還是被我發現,哼——」
「你說的‘他’到底是誰?告訴我。」雖然平日里認識的人不少,但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居然可以被人拿來當做談判的籌碼了。
「既然他什麼都不想讓你知道,那我又怎麼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呢?你就安心呆在這里,別的,用不著超心。」幕靖一臉沒商量。
我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坐在幕靖對面,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怕我。」幕靖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瞟我一眼。
「我為什麼要怕你?」真是好笑,我若是假裝害怕,你就會放了我,我會馬上瑟瑟發抖。
「有點兒意思,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對你如此特別了。女人,你最好平凡一點,不然,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啊!」
「既然害怕收不了場,現在就開始收手吧。」
幕靖挑了挑好看的眉,一臉邪笑「收手?除非他死,或者,我死。」
將生死說得如此漫不經心,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既然你是他重視的人,我也不好為難你,只要你不踏出這個院子,我就不會為難你。否則,你的生死安全,就不在我的責任之內了。」帶著警告,幕靖邪笑著看著我說。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嘴角微微向上輕挑,似笑非笑。
「沒有。不過,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幕靖笑得一臉蠱惑。
「我對你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我累了,請便,恕不遠送——」我冷冷下逐客令,幕靖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很快便起身,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便開始細細打量這個地方,布置的挺好,挑不出大的毛病,可是總有無情冰冷的氛圍充斥神經,房間充滿了殺伐之氣,太過陽剛厚重。
走出房間,院子里沒有想象的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反而是一眼望到牆的青玉石鋪滿了整個院子,別說花了,就連一棵草都找不到,光禿禿的干淨的讓人反感。
空空框框的院子里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腳下不停,前面就是威武紅漆門,不知道打開這扇門,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色。
正想著時,門已經被我拉開,兵器踫撞的尖銳聲音,明亮而刺眼的大刀橫欄在我的身前。
「擅自出入者,殺無赦。」兩旁的守衛冷酷無情的同聲喊出。
我目測了一下,每兩步的距離,就有一名帶刀的侍衛站崗,大門口更是一個挨著一個,看來,這座院子已經被圍成了鐵桶,我想,若是沒有外援,或者幕靖主動放人,我沒有絲毫的能力,可以逃離。
「 當」一聲,將大門狠狠的關在一起,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幕靖抓我來,到底是要威脅什麼人?
君家?不可能,一個被他們視如草芥般的女兒,更何況還不是親生女兒,已經被宣判了死亡的人,沒有絲毫的價值,排除掉。
我那從未謀過面得玉鶴公子老爹?更不可能,白羽娘親都說了,當年玉鶴公子離開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哪里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排除。
逍遙酒仙?直接排除,盡管任逍遙經常到黃鶴樓,但他主要是沖著無塵酒去的,更何況,這個幕靖不是說自己是靖王爺嗎。任逍遙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宣城城主,有什麼事,直接一紙命令豈不省事?
除了這些個能夠有資格讓幕靖威脅的對象,我實在想象不出來,我還認識什麼大人物,幕靖口口聲聲說他將我保護的很好,到底是誰?
想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卻不知道,剛剛開門的那一瞬間,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