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殤公子見到‘天佑我兒’四個娟秀小字,臉色大變,身形不穩,急轉過身瞬間來到我跟前,我剛剛拿被子蓋住了身體,被他一陣猛搖,只搖的我眼冒金星。
「你是君紫蘭,君家的小女兒君紫蘭對不對?對不對?」無殤公子語氣不穩,急促問道。
「我不是,君紫蘭已經在五年前死了,她死了,間誰不知道君紫蘭當初為了免遭強盜的凌辱,已經自盡了,我叫玉蘭不叫君紫蘭。」
我瘋了一般的大聲反駁,無殤公子見我不同往日的激動,忽然就笑了。
無殤公子忽然就開懷大笑,笑聲震得外面的守衛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以置信。他們的主子,到底怎麼了,平常便是笑都是極難得,怎麼今日笑得這般開懷?
「你騙不了我,你就是君紫蘭,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宇兒是我的孩子對不對?肯定是,時間日期都對,那就一定是了。」無殤公子看著我激動的臉色發紅。
「宇兒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他是我的,不許你搶走他,他是我的孩子。」我顧不得沒穿衣服,滑下床指著無殤氣急敗壞。
「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孩子都這麼大了,可是我居然一點都不知情,你可真不乖,我該怎麼懲罰你呢?」突然情緒轉變的無殤公子,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無殤更加放肆得將我摟在懷里上下其手,臉上笑得邪惡至極。
「我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竟然讓如此佳人遺落人間,遺憾之至。不過,我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以後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我一定不再讓你們受委屈。」無殤公子依然笑得邪惡,只有眼楮里是不曾見過的認真。
我冷冷一笑,「補償?我不稀罕。我和宇兒在這里生活得好好的,哪里也不會去,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以前的事我全部都忘了,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我話剛說完,無殤公子就狠狠的吻住了我,帶著懲罰般啃咬,我想我現在一定很狼狽,屈辱感讓我眼楮流下兩行清淚。感覺到我的不對勁,無殤停止了動作,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不再勉強你,我要你有一天心甘情願的跟我走。」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縮到床腳,將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從來沒有過的無助,他那樣魔鬼般的人,宇兒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又怎麼阻止他,畢竟宇兒是他的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而且,當年他殘忍的下令將所有人都滅口,那樣狠決,冷厲,沒有絲毫的人性。對待一個弱女子能夠說出‘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這樣的話,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越想,鋪天蓋地的無助越是向我侵襲。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讓他得逞。想到這里,我胡亂將眼楮里的淚水搽干淨,拿起干淨的衣服穿戴整齊了。淡紅色的長裙將身材完美的詮釋,帶著別樣的風流嫵媚,卻沒有絲毫的輕浮。
我冷冷一笑,衣服設計的很好,料子也是極上等的絲綢,就連衣服上小小的刺繡,都彰顯著這件衣服的尊貴不凡,只是,穿著衣服的人,卻不是任你想捏就捏的面團,為了宇兒,為了自己,一定要爭,爭不過也要爭。
我將頭發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淡紅色的發帶輕輕系成一個蝴蝶結,自己覺得滿意了,打開門,在無殤公子的注目中挺起胸走了出去。
我一定要表現的自信,不能讓他找到我的破綻,臉上恰到好處的微笑,我緩緩走到無殤公子對面,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含笑說︰
「多謝無殤公子的盛情款待,小女子離家多日,勞煩公子下令將船靠岸,我要回家了。」
無殤深深看我一眼,有些難以捉模的說︰「玉夫人說得有道理。將船靠岸。」
我一時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爽快的就答應,這人狡猾如狐,不可大意。我不說話,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夫人覺得這茶這麼樣?」無殤也輕輕抿了一口,看著冒蒸氣的熱茶,不經意地說。
我心里有些別扭,這‘夫人’二字叫的,總覺得有問題,「公子還是稱呼我一聲玉夫人為好。」我淡笑開口。
「夫人何必拘泥于這小節之中,出門在外,一些繁文禮節能免就免,這樣大家都方便。」無殤笑得如同一只狐狸,見我又要開口,出口截斷我的話「夫人穿這身衣服,真是好看,美得不得了。」
我心中有些煩悶,不再開口,不知道玄槿和宇兒現在怎麼樣了?看到無殤的笑臉,我嫣然一笑︰
「公子,今天既然來了,就不必先登岸,不如趁此美景好好游玩一番才是。」
無殤先是一愣,而後笑得人畜無害「就依夫人。」
「那邊的荷花開得最是好看,不但顏色多樣,荷花品種也多,不如往那個方向。」我指著前面,無殤笑笑,眼楮里多的是意味不明,下令往我指的方向行船。
誠王爺同靖王爺的船還在那里,我乘坐的船已經沒有了蹤影,想是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只是不知道玄槿和宇兒還在不在上面。
距離誠王爺的船只已經很近了,無殤下令不再向前行船,「這里的荷花確實不一樣,更加的清艷。夫人果然高見。」我看著誠王爺的船,卻看不到里面,對無殤說道︰
「良辰美景,但是這樣看著多沒勁,有沒有琵琶,拿過來,我今天獻丑彈一曲,算是報答你剛才的搭救之恩。」無殤點頭,便有侍女拿了一把制作精美的玉琵琶過來。
我接過琵琶,嘴角向上彎起,手指撥動,流暢歡快的琴音傾瀉而下,正是剛才彈奏過得捉泥鰍,只是這一次沒有了宇兒在一旁搖頭晃腦稚聲稚氣地唱歌,我心中微微有些酸楚,臉上帶著笑。
宇兒,有沒有听到娘親的琵琶聲,如果你還在那艘船上,趕緊出來看看呀,這是只有我們兩個才會才明白的歌謠啊。玄槿,若是還在,請給我個暗示,讓我安心。
一首曲子即將彈完,也沒有宇兒和玄槿的身影出現,我心里有些胡思亂想,難道他們已經月兌險了?心緒已亂,琴音便不再像先前那般流暢,無殤眉頭輕皺,復雜的看我一眼。
接著又彈奏另一首‘童年’,曲子已經彈了一大半,仍舊沒有消息,他們已經走了,還是被誠王爺靖王爺他們給控制住了,心一亂,更加曲不成曲,就在這時,從誠王爺船上傳過來宇兒的聲音「娘親,你又在亂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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