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眉頭有些輕皺的玄槿,伸手想要撫平皺在一起的眉頭,手在半空被玄槿抓住,玄槿一個傾身,將我壓在身下。
濕滑的長舌輕而易舉地敲開了我的貝齒,與我糾纏在一起,我想要推開身上如山一般的胸膛,只不過是白費力氣,嘴上一陣疼痛,玄槿懲罰一樣的在我嘴上咬了一口,我疼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玄槿大壞蛋,大壞蛋。」我有些吐字不清的控訴,玄槿看著我的眼楮「宇兒,是不是無殤的孩子?」
我鎮在那里。
「宇兒長的和無殤有七分神似,但讓我真正懷疑的卻是你和無殤公子之間的態度,為此,我一直在矛盾中掙扎,我希望由你親自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心里還愛著他嗎?」玄槿有些痛苦的說完。
「我不愛他,我怎麼會愛上一個強-奸-犯?當年我出嫁的途中,那個混蛋強-暴了我,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他一時興起,也許是有意為之,可是,我卻因此被夫家在半路將花轎攔截,割袍退婚。
我的家人嫌我辱沒了他們的門楣,逼我自盡,你知道躺在棺材里等死的滋味嗎,你知道被活埋的感覺嗎,你有沒有想過深更半夜一個女人怎樣從亂墳崗的死人堆里爬出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他給我帶來的,我恨他,我恨他。如今他又要來要奪走我的孩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我沒有激動地大哭大嚷,也沒有楚楚可憐的淚如雨下,只是靜靜地將心中的委屈說出,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卻怎麼也沒有落下,是啊,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無殤,你已經毀了我的一種人生,如今,再也不會讓你毀了我的另一種人生。
玄槿目光有些痴,看著眼前明明很柔弱的女子,卻故作堅強的模樣,心里萬般柔情,只想把這女子揉到自己的心尖上疼愛。
寥寥數語,背後的辛酸苦辣,不是親身經歷,又怎麼能想象得到?這個女子在自己的眼里一向都是樂觀向上,卻不知這背後有這樣的故事。
想她平日里嘻笑怒罵,有時任性妄為,有時聰慧精明,或是細心溫柔,或是曉明大義,全都是真性情,沒有絲毫做作,活得真實而讓人感動,所以,自己的一顆心才會越陷越深,已經拔不出來了。
「茂茂,那些過去,我們一起全部忘掉,你說過,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愛情,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姻,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相伴,還要我愛宇兒比你更愛他,這些我都一直牢牢記在心頭,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的摯愛。」
玄槿拉住我的手,深情而又感性。掀開我的衣袖,露出手上戴著的玉鐲「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玉鐲子是有名字的——‘摯愛’,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動听。」
我眼楮一直看著玄槿,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小的變化,我何其有幸,不管前面又怎樣的荊棘坎坷,我已經決定,陪他一起走下去。
我想要說話,卻看見宇兒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內,眼楮有淚光閃爍,看著我欲言又止。宇兒背後站立著一臉復雜滿眼深思的無殤公子,無殤公子眼楮看著我,里面似乎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只說了一句︰
「這就是你心里的所想所思,原來你——我竟是不知道你又經歷了這些,當年,確實是我的不對,我卻不後悔,我必須那麼做。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無殤公子認真的看著我說。
無殤想要上前抱住宇兒,宇兒輕輕一個推月兌,掙開,眼楮里閃著淚光一步一步走到我的前面,最後一個猛撲,投在我的懷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嚎啕大哭。
我伸手撫模著宇兒的頭發,如今傷害最大的不是我,是宇兒,孩子大了,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個事實,我怕他心里有陰影,哭出來會好些。
玄槿和無殤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起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宇兒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