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南感冒了。
因為有些嚴重,所以不得已就請了幾天假,這幾天,翟高一她們來看過她,後來連黃一川也來了,前者幸災樂禍,後者緊張得像什麼似的,再加上因為黃一川的出現,貝奇不知道為什麼又神經兮兮起來,一直護在貝小南面前死瞪著人家,總之一天下來,貝小南的感冒不但沒有轉好,反而更嚴重了。
最後,她忍無可忍,才將一堆吵吵鬧鬧的家伙通通趕了出去,當然,也包括貝奇。
誰管他是否哭喪著臉呢,反正她是受夠了,整天聒噪得像個蒼蠅似的,害她的頭更疼了。
送走了吵人的家伙,貝小南才終于有機會好好休息了。
不一會兒,她就慢慢進入了夢鄉。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也是因為感冒躺在床上,正閉目休息,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很輕的腳步聲,輕得像是不想破壞她的睡眠。
那人在她的床邊停下,似乎還彎下腰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探體溫,熟悉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還有那只手,也是冰涼冰涼的,覆在她滾燙的額頭上,說不出的舒服。
仿佛全身的滾燙在他踫觸的那一剎那找到了缺口,肌膚的舒適令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踫觸他的手,然後拉著他的手自額上一路往下,停在發燙的臉上,試圖紓解她全身燒燙般的痛苦。
因為她的舉動,那人似乎怔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下來,她皺著眉頭以示不滿,那人才又動了起來。
先是眉頭,然後便是她闔著的眼楮,接著是她的臉,她的鼻子,她的唇……他的動作,那麼輕柔,仿佛她就是他一生的珍寶。
手指摩挲,指月復下溫柔的撫模,讓她生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來。
她感覺到自己狂跳的心,一下一下,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房,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越來越滾燙。
突然,她渾身僵了一下。
因為有一片冰涼,落在了她的唇上。
如火山遇上冰雪,那侵襲的涼意,瞬間就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
涼意越來越重,似乎有什麼悄悄地滑進了她的唇齒,然後,她嘗到了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