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因為那個醫生是他的朋友,從來沒有看自己好友這樣失態過。
「她是你什麼人?」他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管她什麼人,她現在怎麼樣?!」他很大聲的吼了一句。弄得他都不敢再問了。
「她沒什麼大礙,只是身上有很多淤青。」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你要做好心理裝備。她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頭,有可能會暫時性的失明。」
「什麼?什麼叫暫時性失明?暫時是多久?」他要發狂了,該死的。
「這個我還不能確定,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雖然他的醫術很高,但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你不是全市最好的醫生嗎?什麼叫一輩子都好不了?我要她好,我要她看得見。听到沒?」他不敢想像,要是她那雙眼楮沒了,她會怎麼樣。她是那麼的喜歡寫小說。她是那麼的喜歡瞪他。他甚至想說的是,她的眼楮真的很美。
「阿諾,你冷靜點。只是有可能而已,我會幫你想辦法讓她盡快好起來的。」似乎真的有好戲看了。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跟著推車進了病房,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想到之前她還跟他說著,她有她的自由。她還可以氣他。現在卻那麼躺在床上那麼安靜。
「桑沫溪,你給我醒過來啊。你醒過來我就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再干涉你了。」他真的不知道從那麼高的大理石樓梯上摔下來有多痛。
「桑沫溪,你不是不想留在我家嗎?我放你走行了吧。你快起來去收拾行李啊。」他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呀。
「桑沫溪,你給我躺在這里算什麼意思。還要浪費我的住院費。趕緊給我起來啊。」他當然不會介意這點住院費,他真的只是很想讓她起來。只是她的眼楮,就算起來了也不能立刻好起來吧。
「吵什麼吵,我就是要浪費你的住院費怎麼樣?」突然來了那麼一句,把他都嚇呆了,他差點忘了,阿健那小子說她一會兒就會醒的。只是……(阿健就是那位醫生。)
「李奇諾,那麼黑的天,你不開燈干嘛。」看來是真的失明了啊。現在明明還是下午三點多,太陽還在窗外照著。他拿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果然是看不見,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黑點不是好辦事嘛。」他突然開起玩笑來了,走到床邊,伸手抱住她。
「你想干嘛。」她立刻防備起來,「哎喲。」啊,她想起來了,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現在一動就混身酸痛額。
「好了,我不踫你。別動,躺好。」他把她按在床上。端起床頭的雞湯。「餓了吧。我喂你吃點東西。」他用嘴吹冷了,放到她的嘴邊。不過她卻沒有動。
「阿諾,現在是下午是不是?也不用開燈?」她記得她是大概中午的時候摔的。應該也沒有睡很久,可是為什麼那麼黑呢?難道……「阿諾,我的眼楮……」她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