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敦儒王爺才發現,原來蘇含諾是個姑娘家,不禁望向凝雪。凝雪趕忙起身走到敦儒王爺面前,跪下向敦儒王爺解釋,蘇含諾其實是她的啞僕,為了出行方便,所以才女扮男裝。「你就別跟一個啞人計較了,放了她吧!」王爺听過了凝雪的解釋之後,對男子說道。男子這才如夢方醒般,緩緩松開蘇含諾的腳。恢復了自由,蘇含諾收回為了保持平衡而作飛翔狀的雙手。站穩之後,她向男子抱了抱拳,盡管她並不想這麼做。「以後別再作男妝扮相了,你根本沒辦法勒平你那誘人的胸部!」他輕聲對她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凝雪起身回座繼續彈奏曲子,蘇含諾撿起地上的頭繩,綁好頭發之後,站回到凝雪身後。直到宴會結束,離開「仲園」,蘇含諾再也沒有看那個男子一眼。「早知道會鬧成這樣,就回絕這次獻唱了……」回去的馬車上,凝雪說道。蘇含諾笑了笑,心說︰早知道尿床,就睡篩子了!顛簸的馬車里,累得疲倦的蘇含諾竟然睡著了。凝雪望著蘇含諾憨憨的睡相,不禁搖搖頭。她當初幫她撒謊,跟七娘說她是啞人,其實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是蘇含諾的眼神觸動了她,讓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不願意做妓的自己。其二,是蘇含諾的容貌震撼了她,令她有些擔心,擔心如果蘇含諾真的成了「琴花樓」的妓,就會跟她爭「琴花樓」的頭牌。幫蘇含諾圓謊,使她做不成妓,既是成全了蘇含諾,也是成全了她自己,真可以說是兩全其美。可現在,看到蘇含諾的睡相之後,凝雪真的很懷疑,如果蘇含諾當初真的做了妓,會有實力跟她相抗衡嗎?***從「仲園」獻藝回來之後,蘇含諾就決定以男妝示人了。「為什麼要這樣打扮?」凝雪看到之後,不解地問她。「男妝利落。」蘇含諾這樣答道。小金錠也問她同樣的問題。蘇含諾在他的手心里寫下了「我喜歡做男兒」的字樣。「你是為了撒尿方便才喜歡做男兒的吧?」沒想到小金錠竟然得出一個這麼腦殘的結論。蘇含諾氣急敗壞地胖揍了小金錠一頓,直到他「嗷嗷」求饒才住手。她換了男妝,樓上的雅妓對她的態度沒什麼大的變化,倒是樓下「錦鳳苑」的下等妓們,對她又好了許多。她們似乎把她當作了真的男子,每次看到她,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都特別溫柔,特別曖昧。發現她們的異常行為之後,蘇含諾就盡量不在樓下逗留了。***幾天之後的一個下午,文七娘獨自來到「凝雪小築」。「凝雪,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七娘坐下喝了一盞茶之後,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