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醉酒之後會做出一些有異于平常的離譜行為,而清醒之後的最終解釋便是「酒精作用」。
其實這個解釋本身就很離譜。
很多時候,根本說不清楚是人被酒精控制,做出那些離譜的事情,還是喝酒的人本身就想做那些離譜之事,只是借了醉酒這個因由,大肆實現自己平日里不敢實施的想法。肋
凝雪喝了酒之後,就拉住了意欲離開的秦良栩,意亂情迷地扯開了自己的衣衫。
在扯開衣衫,露出褻衣之後,她又把手伸向了系在脖子上的褻衣帶子。
當秦良栩意識到凝雪接下來要做的動作時,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已經解開了褻衣的帶子,而褻衣原本就是用垂感很好的錦緞制作,帶子松月兌了之後,瞬間即堆垂了下去。
因為束在外面的腰帶尚未解開,所以,凝雪只是露出了上半身。
但這美輪美奐的上半身,就足以令天下男子癲狂瘋魔了!
呈現在秦良栩面前的,是一個完美到令人窒息的縴縴玉體。
從形狀上看,縴直的玉頸,柔細的雙臂,骨感的鎖骨,以及那圓挺彈潤的雙峰。
而在顏色上的享受,就遠非形狀能夠企及的了,——那白皙柔女敕的似雪肌膚,襯托得那兩抹櫻桃紅更加神秘與魅惑。
尤其是左乳上的那顆半月形的朱砂痣,更是畫龍點楮一般,反襯出了肌膚的雪白與那兩抹櫻桃紅的嬌羞。鑊
「良栩,我美嗎?」凝雪仰著緋紅的臉兒,眼神迷離著,撫模著自己的身體,痴痴地望著依舊神色淡然的秦良栩。
秦良栩扭過頭去,看向別處,「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這一天我盼了好久。你離開之後,我無數次後悔自己在你面前那麼矜持,我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把自己給你……」說著,凝雪的眼淚又滲了出來,人也幾乎發抖了。
秦良栩嘆了口氣,拎起床上的一條薄毯,給凝雪披在身上。
「你是個懂得自愛的女子,不要如此糟蹋自己!」說畢,秦良栩轉身離去。
凝雪痴痴地望著秦良栩的背影,待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之後,忍不住傷心欲絕,趴在床上痛苦失聲。
秦良栩出門之後,听到了「凝雪小築」里傳出來的哭聲,但他的腳步卻絲毫未作停頓。
到了「羽若軒」門口,秦良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間房在二樓最靠里面的拐角處,門前直通圍廊,左側與七娘的「七秀閣」毗鄰,右側則是厚厚的山牆。
也算是「琴花樓」前院比較僻靜的一個住處了。
秦良栩微微頷首,算是對這個房間的外部環境比較滿意。
抬頭看了看門楣上的那個牌子,發覺七娘並沒有按著他說的去設計。
他明明說過顏色不要太鮮艷的,可七娘還是依循了「琴花樓」所有住處的牌子設計風格,同樣是用黃銅做的匾額,上面刻著用紅漆漆過的「羽若軒」三個字。
雖然「羽若軒」這個名字還算飄逸,但因了牌子的材料和字體所限,整張牌子顯得很是俗氣。
無奈地搖了搖頭,秦良栩推開了房門。
進了房間之後,又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的布局。
房間確實有些小,只是一里一外兩個小房間組成的套間。
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里面應有的設施一樣不缺,布置得倒還雅致。
這樣的住所跟皇宮比起來絕對是寒酸的,但,他此次來都城的目的並不是享樂,所以,也就不會顧及到這些不重要的環節。
秦良栩鎖著眉頭,踱到房間里唯一的那扇窗戶前。
因了這扇窗是在山牆那面,所以屋子里的采光就格外的好。
秦良栩推開窗戶,向外望去,看到了一條長廊,而在長廊的盡頭,竟然是一排房子。
他又細看了看,發現長廊的這端連接著「琴花樓」的那些個雜役房。
細忖之後,方認定,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凝雪口中的「後苑」了
想到「後苑」是蘇含諾現在所住的地方,心里就有了那麼一絲絲愜意。
即便是蘇含諾不能每天都到前院來,那他透過這扇窗戶,也可能看到小啞僕的身影了。
心里這樣想著,眼楮就仔仔細細地看向了「後苑」。
***
吃過午飯之後,蘇含諾就摩拳擦掌地開始實施她的「自保」計劃了。
雖然剛剛吃過飯,但她還是痛下決心把腰帶勒得緊到不能再緊,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要讓她的腰看起來細一點,再細一點。
然後,她挺著還算飽滿的胸部,搖擺著盈盈一握的腰身,端著一杯茶,進了煉之寒的房間。
在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她特意用了素日里一向不屑一為的「蘭花指」。
放好茶杯之後,她喘吁著站在煉之寒的身旁,並且特意將身體擺成了「S」狀,等著他來發現她的異樣。
說老實話,她並不想喘吁,主要是腰帶勒得太緊了,再加上那個「S」形狀真的很難做,兩難之下,整個人就快喘不上來氣了!
可大概站了一刻鐘的時間,煉之寒還是在埋頭練字,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甚至連那杯茶都沒有動。
蘇含諾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他卯到底的,無奈呼吸實在費力,不得不放棄了頂牛,趕快撤離了煉之寒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她趕忙松開腰帶。
在松開腰帶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一大股清新的空氣「嗖嗖」往她的肺里面竄。
蘇含諾盤著腿,坐在床上,一邊貪婪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一邊考慮下一步驟該怎麼進行。
看樣子自己的身材不夠夸張,必須要進行適當的「整形手術」,才能讓「魔頭」看出來她是個女子!
她不能把她是女子這個事實直接告訴他,得讓他自己發現,這樣,也許能夠減少他的怒火。再說,假如他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而她又突兀地把自己的性別告訴了他,那就難保他會往什麼溝溝岔岔上去想。
天知道那個喜怒無常的人在什麼時間遇到什麼事會有什麼反應。
「整形手術,整形手術……」蘇含諾在心里念叨著。
想了一會,就見她獰笑著走到床邊,從枕頭邊的手帕里拿出了兩個饅頭。
「本來打算把你們當作我的宵夜,現在呢,要給你們派一個更加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嘿姆嘿姆嘿姆——」蘇含諾挑動著眉毛,臉上的笑就更陰險了。
幾分鐘後,蘇含諾又敲響了煉之寒的房門。
得到「魔頭」的應允,她昂著頭走了進去。
「魔頭」在畫丹青。
蘇含諾挺著剛剛「整形」成功的「饅頭胸」,故意在他身旁轉來轉去,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魔頭」似乎沉浸在濃厚的藝術氛圍中無法自拔,就是不看她。
蘇含諾停止轉圈,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暈了。
她站在那里,手捏著下頜,思量著怎麼樣才能把「魔頭」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蘇,去把筆洗里的水換了。」煉之寒依舊頭也不抬。
蘇含諾翻了翻白眼,心說︰涼饅頭都要焐成37℃的熱饅頭了,你就不能抬頭瞅瞅?
晃悠到桌前,她端起了裝滿髒水的筆洗,忽然腦子里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辦法。
就在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蘇含諾踉蹌了幾步,然後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跤摔得很有技術性,因為她手里的筆洗仍舊安然無恙地被她端在手里呢!
——她知道這方筆洗的價值,更了解它在「魔頭」心中的地位,自然是要善加保護的。
煉之寒見狀,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筆,走過來扶蘇含諾。
蘇含諾待他走過來之後,還沒等他扶呢,就把筆洗放在地上,然後一骨碌坐起來,很夸張地揉起了那對差點摔變形的「饅頭胸」。
煉之寒皺了皺眉頭,蹲,「別揉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
蘇含諾听了,直愣愣地坐在地上,揉著胸的手也放了下來。
煉之寒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扯了一下。
然後,他抬起一只胳膊,把手伸進了蘇含諾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