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蘇含諾梨花帶雨的小臉,煉之寒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指月復拭去那些淚痕。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蘇含諾哭泣,上一次是因為被他撞疼了鼻子。
這一次,則是因了傷心。
煉之寒剛擦干蘇含諾的臉,怎料淚水又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肋
蘇含諾很想控制自己的眼淚,不想再讓它們流出來,可此刻的淚水特別不听話,爭先恐後地往外跑。
煉之寒凝視著蘇含諾的淚水,一股沒來由的怒火涌了上來。
他粗魯地將自己的嘴唇迎上去,去親吻她臉上的淚珠。
當煉之寒的唇貼到蘇含諾的面部肌膚上時,蘇含諾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
這份踏實使她放棄了反抗,不,確切地說,是這份踏實使她忘記了反抗。
不僅如此,她還緩緩地閉上了眼楮,任自己沉浸在這份美好的安全感之中。
煉之寒粗魯地吻干了蘇含諾臉龐上的淚珠之後,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將自己的嘴唇移到了她的嘴唇上。
蘇含諾發覺自己的唇被吻住之後,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便是下意識的反抗。
她睜大雙眼,企圖用手推開煉之寒的身體。
怎奈煉之寒並沒有給她得逞的機會,隨即將環腰的那只手用了力。
而作為懲罰,他的吻已經由淺淺一吻變成了侵略性極強的深吻。鑊
蘇含諾還在掙扎著,試圖甩開自己的頭。
煉之寒著實惱怒了,用另外一只手固定住了她的頭。
接著,他把舌頭伸進了蘇含諾的小嘴里,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深吻已經升級到了舌吻,並且,他還用牙齒硌了她的嘴唇一下。
蘇含諾放棄了反抗,她知道,越是反抗,就越是會激發「魔頭」的斗志,她的處境就越危險。
可是,她的放棄並沒有發揮效應,他的吻依舊那麼霸道而瘋狂。
直到她的嘴巴和舌頭被吻得已經沒了知覺,他才離開她的嘴唇。
「以後不準哭,听見沒有?」他喘息著,把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命令道。
她怒視著他,沒有點頭。
他的聲音稍微柔軟了一些,「以後不許哭,听見了嗎?」
她就是不點頭,心說︰我哭我的,關你屁事?你想借機揩油,還把一切都賴到我頭上!天殺的,就這樣奪取了我的初吻!
他看她如此執拗,火氣又上來了。
低下頭,又是一陣親吻。
蘇含諾不予反抗,心說︰你等著,早晚我會報復回來的!
煉之寒見蘇含諾不反抗,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她這是在做最後的隱忍。
他的眼楮里忽然閃現出了一絲很明顯的狡黠,接下來,他就把嘴唇由她的唇上,轉到了她的頸間。
豈料,他的唇剛剛貼到了她頸間的肌膚上,她就向後躲藏著「呵呵「笑了起來。
——原來她的玉頸竟然是最怕癢的笑點。
隨即,他將她更緊地固定在了自己的懷里,而他的唇,則肆無忌憚地在她的頸上游弋起來。
她忍著自己的聲音,不敢笑出聲,只有「呵呵」著,試著解解癢意。
就在她幾乎要笑斷氣的時候,他的嘴唇忽然停留在她頸間的某處肌膚上,開始吮/吸起來。
她的心里一驚,又開始了徒勞無功的掙扎。
頸部傳來了一陣疼痛,而「魔頭」,還不願意松開嘴唇,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蹂躪。
大約過了半分鐘之久,「魔頭」終于松了嘴,但並沒有放開蘇含諾。
「以後不許哭,听見了嗎?」他依舊重復著這句話。
蘇含諾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點頭,後果將會很嚴重,沒準這個天殺的會扒光她的衣服,將她強/暴。
于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煉之寒的臉終于解凍,但說話的語氣依舊冷酷無情。
「如果以後再哭,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吻遍你的全身!」他再度把頭抵在她的頭上。
蘇含諾扁扁嘴,點點頭,心說︰絕對不能再讓你有佔我便宜的借口了!以後我要是再哭,我就先咬舌自盡!
腦子里又想到了當初咬舌自盡的場面,心里不禁嘀咕,如果再度咬舌自盡,會不會讓自己的靈魂穿越回到未來去呢?
煉之寒見蘇含諾愣在那里,忍不住用手指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
蘇含諾疼得皺起鼻子,心說︰虐待狂!我得想辦法離你遠點!
煉之寒見蘇含諾明顯變乖,就松開了她。
蘇含諾趁其不備,揚手就是一巴掌。
煉之寒機敏地閃開,雖然沒有打到他的臉,卻結結實實地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蘇含諾打完人,靈巧地從煉之寒的腋下逃走,「嗖嗖」跑了出去。
煉之寒面無表情地跟了出去。
待蘇含諾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將房門關緊之後,煉之寒已經來到了蘇含諾的房門口。
「只要你以後不再哭泣,我保證絕不會再像今天這般對你!」煉之寒對著房門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含諾氣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心下生出一個想法。
她決定︰今天罷工,姑女乃女乃不伺候了!
反正就是賴在屋子里不出去,有能耐你煉之寒就換個人來伺候你!
打定主意之後,蘇含諾美美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開了。
煉之寒走進來之後,又反身關好了房門。蘇含諾忽然發現,煉之寒的臉上怎麼竟然滿是水丹青那樣的賤笑呢?
只見他搓著雙手,流著口水,一步步靠近床邊。
蘇含諾想起身逃開,怎料身體根本動不了。
煉之寒走到床邊之後,竟然將兩只魔掌伸出來,一邊做揉捏狀,一邊向她的胸口襲來。
就在煉之寒的雙手即將模到蘇含諾的胸部時,她「啊」地一聲,醒了過來。
原來是個惡夢!
額頭上滿是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蘇含諾起身檢查了一下房門,門栓還是插著的。
又找出干淨衣服,把汗濕的衣服換了下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饑餓感像一條蛇一樣,纏上了蘇含諾。
她偷偷打開/房門,探出頭去看了看煉之寒的房門,見房門是緊閉的。
于是,蘇含諾像只小耗子一般,溜出房間,去了廚房。
晚飯時間已過,廚房沒有人。
蘇含諾在一個案子上發現了大師傅給她留的飯菜,三個炒菜,兩碗湯,兩碗米飯,是兩人份的飯菜。
蘇含諾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飯,喝了一碗湯,又吃了些許的炒菜。
模著飽脹的胃月復,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晃晃悠悠想離開廚房回「後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到「魔頭」也餓著肚子呢。
猶豫再三,還是把飯給他端了回去。
「別妄想用怠工來作為反抗的手段,你的表現關系著‘琴花樓’的命運。我是不會再換僕役的,如果你做得不夠好,我會讓‘琴花樓’不得安寧!」煉之寒端起飯碗,警告道。
蘇含諾听了,扭頭就走,心說︰我這是哪輩子積下的德啊,遇見這麼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蒸不熟煮不爛的濫人!
***
第二天上午,蘇含諾早早就逃出了「後苑」,跑去凝雪那里。
凝雪在彈琴,琴聲很是哀婉。
見蘇含諾進門,凝雪停了下來。
「姑娘,從琴聲能听出來,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怎麼會這樣?」蘇含諾拉著凝雪的手,關切地問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就把凝雪的眼淚給問出來了。
蘇含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撫著凝雪的背,希望她不要再哭。
可凝雪的悲傷來得洶涌澎湃,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止住淚水。
這個時候,蘇含諾倒是有點體會昨天「魔頭」看見她落淚之後的心情了,確實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哭了好一會,凝雪終于停了下來。
止住哭聲之後,凝雪沒有馬上把自己傷心的原因告訴蘇含諾,而是忽然指著蘇含諾,驚訝得張著嘴,說不出話。
「怎麼了?」蘇含諾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