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就知道了。」墨熙寒已經走出去了,無心只得跟上。
無心跟著墨熙寒七拐八拐來到王府一處院落。
剛一近院落,無心就早已聞到濃郁的藥香,進到院中便滿眼全是奇花異草數不勝數,滿院花草中一個白衣不染縴塵仙風道骨的白須老者,正在細心的修剪一株通體紅色的植物,要是在有些煙霧的話,無心會以為自己到了九天之上的仙界之中。
不過無心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天上仙界,因為無心早已認出那老者正是他的掛名師父玄濁老人。
玄濁抬頭見到墨熙寒和無心二人進來,放下手中的銀剪向兩人走來。
墨熙寒對無心道,「這位是玄濁老人。」
玄濁走進上下打量著無心說道,「這位就是無心吧。」
無心也不在意玄濁的打量,只是不知道這王爺讓她見玄濁有什麼用意,難道又要算命不成。不過現在無心倒是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玄濁果然是王爺這邊的人,看來這王爺之前似乎想要自己的小命呢,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想要,無心心中千思萬轉,面上卻一如往常,禮貌而淡然的道,「在下正是,無心見過玄濁前輩。」
「不知,無心可曾耳聞老夫的名諱?」玄濁輕捋白須問。
「無心雖到乾月不久,但以久聞前輩盛名。」
玄濁滿意的點頭,「嗯,不錯。」繼續捋自己的胡子。玄濁發現自己收個徒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無心似乎也沒有要拜師的意思,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給王爺使眼色,王爺這時候卻一副看戲的樣子,根本沒打算要幫忙。
無心看玄濁一直和自己的胡子過不去,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遲遲未說,于是問道,「前輩見無心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錯,老夫之前常听王爺談起你,王爺對無心很是贊賞,所以今日特請王爺代為引薦。」
「前輩過獎,無心也只是有些小聰明的一平常之人罷了。」
「無心就不必過謙了,今日一見,你果然資質很高,所以老夫今日想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又收徒?這玄濁是怎麼回事,怎麼四處收徒,他不是應該很厲害的嗎,怎麼好像很缺徒弟似的。
「前輩請恕無心無禮,無心並沒有拜師的打算。而且無心現在正跟王爺學習呢,所以前輩的好意無心心領了。」
「老夫知道你在與王爺學文識字,但是老夫可以教授你其他你想學的,至高的武學,精湛的醫術,或是極致的用毒之道。」
「這……」無心心道,這老頭就不能有點創意嗎,每次收徒都是先利誘,不過無心猶豫,總覺得沒玄濁說的那麼簡單,卻不知道這老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想想反正自己已經算是他的徒弟了再拜一次師也沒什麼,就答應他好了,省的他繼續麻煩下去,「好吧。」于是無心痛快的答應了。
「好、好徒兒,」玄濁頓時眉開眼笑,他還真擔心無心不肯呢,他都準備好像上次收那丫頭為徒時的不易了,沒想到無心比雨薇丫頭好說話多了。他之前雖然是有私心想幫雨薇找個可以幫她的人,可是見到無心後,無心的資質的確不在蕭雨薇之下,而且對無心他也是很喜歡的。
一旁的墨熙寒也很詫異,沒料到無心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玄濁,本以為以無心的性格是不會願意拜玄濁為師的。不過墨熙寒看玄濁一副高興的樣子,他也斷定玄濁以後怕是會被無心這個徒弟吃的死死的。無心可不是師父說話就會听的乖徒弟。
「王爺,屬下有事稟告。」夜影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三人面前,恭敬的對墨熙寒道。
墨熙寒對無心道,「無心,本王有事先離開了,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了。」墨熙寒頓了一下又道,「記得明日辰時來書房。」
「我知道了,王爺你去忙吧。」無心忽然想到晚上的事,于是又道,「對了,王爺今天晚上我在我家設宴,你要是有時間就過去吧。」
「好,本王會過去的。」墨熙寒答應下來,和夜影兩人離開的藥園。
于是藥園只剩下無心和玄濁兩人。
「師父,現在有什麼吩咐嗎?」無心隨意問道。
怎麼自己收的徒弟都一副樣子,沒大沒小,不過蕭雨薇好歹人前還裝裝樣子,而無心雖然比雨薇人後時好些可是似乎更隨性,人前都懶得擺樣子。不過想想王爺都拿他沒有辦法,他倒也接受了不少,而且這樣正好,以後無心就可以在王爺面前多幫上雨薇丫頭一些了。「先幫我照顧這些藥草吧。」
自以為老謀深算的可憐的玄濁老頭,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怕是注定要落空了。
「好吧。」無心倒也願意幫忙,本來無心也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鬼宅的空地上無心就想種些什麼,現在就當提前學習了。
玄濁滿意的點頭,無心看來並不好高騖遠急于求成,對藥草也難得的細心。
無心與玄濁兩人在藥園中邊忙碌,邊談話。無心也知道了玄濁有只有兩個徒弟,不過在無心看來只有一個,因為兩個都是她。從玄濁口中也了解了蕭雨薇的「悲慘」遭遇,只讓無心自己暗自搖頭,我怎麼從未覺得自己有玄濁說的那麼可憐。
不過一席談話下來兩人的師徒關系近了很多,無心也從話中得知玄濁收她為徒的原因了。
玄濁知道無心是聰慧之人,所以也沒打算瞞無心,而是選擇直言不諱。將原因告訴了無心。但是他承諾,他會盡到為人師的責任,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無心並不在意玄濁是否傾囊相授,無心本就覺得玄濁人不錯,何況得知玄濁收徒竟是為了以後可以幫助自己。無心自然對玄濁心存感激,沒想到當時只是初見的師父如此用心良苦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