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帶吃的來。」木槿兒嚇得冒冷汗,來回踱步。
「小姐,如何是好,我們千防萬防,沒想到會是王爺。」香巧哭道。
「怎麼辦。」木槿兒苦笑道︰「王爺親自出馬,涼拌。」
「奴婢還是不信,小姐,昨夜王爺來看你,今日又撤走所有人員,奴婢不信王爺會這麼狠心。」
香巧還未說完,蕭逸辰領著霍管家進門,只見那霍管家手中拎著提食盒,靜靜的站在蕭逸辰身後。
木槿兒此刻死死的看著蕭逸辰,一句不說。
蕭逸辰鎮了鎮,輕聲道︰「槿兒,本王給你帶湯藥,補你的身子,喝了吧。」
木槿兒強忍心中悲涼,牙關緊咬,慢慢說道︰「放在桌上吧。」
「是,王妃。」霍管家將提食盒放在桌上,依舊一言不語的站著。
香巧趁王爺不注意,偷偷溜出門,跑向外面,剛巧撞上了如花。
「香巧,你為何這般沖忙?」如花問道。
「如花,是你。」香巧六神無主跪下,抽泣道︰「如果,我求你,你救救小姐,眼下整個王府只有你可以救小姐。」
如花立刻扶起香巧問道︰「香巧,你慢慢說,別哭,只要我能做的一定會幫你。」
「如花,麻煩你跑出府外,到知味觀找王玨公子,你就說王爺要打掉小姐月復中的孩子,請他速速前來。如花,小姐的孩子能否保住就靠你了。」香巧再一次跪下連磕幾個頭。
如花拍拍胸脯道︰「謝謝王妃香巧看得起如花。」說完一溜煙跑出府外,別看如花塊頭大,跑步速度飛奔。
望著如花離去的身影,香巧激動道︰希望來的及。隨後轉身趕回蘅蕪苑。
蕭逸辰緩緩的掀開食盒,將一碗濃黑的湯藥端出,遞上︰「槿兒,喝了吧,一切都會好的。」
望著那一碗奪命汁,木槿兒嘆氣道︰「王爺,你終究還是不放過我。」
蕭逸辰一驚,顫顫說道︰「槿兒,為何這般說。這只是普通的安胎藥。」
木槿兒哼氣冷冷道︰「直到現在,王爺還是不承認嗎?只不過墮胎藥一碗,王爺為何不敢承認。」
「槿兒,你,我,」蕭逸辰語無倫次,狠了狠心說道︰「是,墮胎藥。」
「真的不能放過他麼?就當我求你。」木槿兒終于忍受不了,抽泣道。
看著淚流滿面的槿兒,蕭逸辰差點心軟,可是瞬間仿佛看到那罪惡的一幕,回想起手臂上傷痕累累的傷疤,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說道︰「對不起,槿兒。」
听到這聲拒絕,木槿兒像失去了支柱,癱在地上,第一次當著蕭逸辰的面哇哇大哭,毫無顧忌的大哭,像是把一切都發泄出來。
看著一直都是堅強,自主,快樂的槿兒,如今如一個被遺棄的孩子般無助。蕭逸辰上前安慰道︰「槿兒,喝下這碗藥,就當一場夢,此後只字不提。」
隨後,轉身端來湯藥遞上。
木槿兒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觸及眼球的湯藥,伸出手撫模著肚子輕聲道︰「孩子,對不起,娘不能保住你,不能看著你出生在這個世上。」
木槿兒突然深吸一口氣,接過湯藥,站了起來。
此時,香巧趕了回來,看著木槿兒端著藥,跪下磕頭道︰「王爺,求求你,請你三思啊,王爺你不能這般傷害小姐啊。」
蕭逸辰站著無動于衷。
木槿兒冷笑道︰「王爺,這碗藥一定很快吧。」
「這是加倍分量,只需半個時辰就可以,過程有些痛楚,本王給你準備了止痛藥。」
香巧一听加倍分量,又是痛,再次磕頭哭道︰「王爺,奴婢求你放過小姐吧,王爺。」見蕭逸辰依舊不為所動,香巧沖上前去,試圖拿走那碗奪命湯藥。
「管家,攔住她。」蕭逸辰命令到。
霍管家制止了香巧,壓在一邊,雙手被鉗住的香巧不斷的喊道︰「王爺,不可以這樣王爺。」又看著木槿兒慢慢的端向唇邊,大哭大喊道︰「小姐,不要喝,不要喝。」
蕭逸辰吼道︰「住嘴。」隨後對著槿兒說道︰「槿兒,不必猶豫了,喝下一切皆沒事,都會過去。」
木槿兒再次閉上了眼︰「對不起,我終究無法保住我們的孩子。」一行清淚。待睜開眼,毫不猶豫的一口咽下。
眼睜睜的看著木槿兒喝下墮胎藥,香巧大喊搖頭道︰「小姐,不要,不要」。
待喝完,香巧扶著木槿兒上床,隨後跑向屋外,正巧王玨趕來。
「香巧,槿兒怎樣了?」
香巧留著眼淚哭道︰「奴婢眼睜睜的看著小姐把那碗墮胎藥喝下去,就是沒有辦法阻止。」
「槿兒現在身在何處?情況如何?」王玨著急問道。
「剛喝下,在床上躺著,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公子,進去看看小姐吧。」
「好,先過去看槿兒,我已經通知六王爺了,不知能不能及時帶著太醫趕來。」
進屋後,看著蕭逸辰冷冷的站著,王玨氣不打一處來,懶得搭理,走向床邊,此時的槿兒眉頭緊鎖,直冒冷汗。
王玨抓著木槿兒手喊道︰「槿兒,槿兒不會的,你不會出事的。你怎麼那麼傻,怎麼那般听話,怎麼就能喝下去。」
木槿兒好不容易睜大眼楮,有氣無力道︰「大哥。」
「槿兒,你撐著,太醫等會兒就到,一定想辦法保住孩子。」
木槿兒滿臉汗珠,搖搖頭︰「讓大哥操心了。」突然月復內一陣絞痛,像無數刀片絞著自己︰啊……啊
「槿兒,槿兒。」王玨擔心的叫著,蕭逸辰一看,估計時間到了,上前拿出一顆藥丸塞進槿兒嘴中。
木槿兒感覺口腔內塞入一粒藥,忍著痛,睜開眼楮死死盯著蕭逸辰。
蕭逸辰解釋道︰「這是止痛藥,緩解疼痛。」
木槿兒伸進嘴中,拿出藥丸,使出最後一股勁,狠狠捏碎了。
「槿兒,你,這是何故。」蕭逸辰不可意思道。
隨後再一次絞痛,木槿兒深深的感覺到,月復中那胎兒被刀割無數,一點一滴慢慢的下墜。刺透骨髓般的痛楚是要了她半條命,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慘白的嘴唇因槿兒狠狠咬著,溢出了血。
不斷的絞痛,不斷的刺破,不斷的下墜。感覺墜到底了,木槿兒閉上了眼,隨後床上一片鮮紅。
香巧嚇得大喊︰「小姐,,」
「槿兒。」恰巧,齊譽帶著胡太醫趕到。
看著床上一攤鮮血,胡太醫上前診斷,把脈,搖搖頭。對著齊譽稟報道︰「六王爺,來晚了,胎兒已流出。哎,這藥下的太狠,對身體造成極大影響,需要好生休養否則,老臣開一些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