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祿東東營帳,在返回的路上,木槿兒一直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沉默無語。身旁的王玨道︰「槿兒,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剛才與祿東東說的話。」木槿兒回答道。
王玨不解問道︰「與祿東東的話都是無關緊要的,有何想不明白的?」
「哎,大哥,那燕凌確實聰明,與他對抗,吃力不討好啊。我在想,燕凌為何進攻東夏,怎麼找到破綻呢。」木槿兒緩緩說道。
王玨寵溺笑道︰「好了,槿兒,想不出就別想了。對了,祿東東如何處置?大哥是怕燕凌不顧一切來營救祿東東。」
木槿兒一直在想著為何進攻問題,心都飄到哪里去不知道,听到王玨這話,飄飄蕩蕩的心思被拉回了現實,強迫自己靜下來,認真思考了片刻,說道︰「既然祿東東對燕凌這般重要,大哥擔心燕凌不顧一起來營救,那就把他放了吧。」
「什麼?把祿東東放掉?」王玨驚訝的瞪著木槿兒,好半天緩過來說道︰「槿兒,祿東東乃西川國師,又是燕凌左臂右膀,無論身份,能力都擺在那,好不容易抓了祿東東,為什麼要把他放了呢?大哥十分不解。」
木槿兒笑道︰「那大哥你認為怎麼做?」
「這,,這……」王玨倒沒想到如何處置祿東東。
「剛才大哥說了,祿東東乃西川國師,又是燕凌左臂右膀,如果我們冒然殺了祿東東,必定激怒到燕凌,到時候燕凌不顧一切為祿東東報仇,我們怎麼抵擋?大哥,要知道,一開始我們東夏就處于被動,無論在人力,準備都輸于西川,燕凌可是準備了數年啊。」
「槿兒這話是不錯。」王玨點點頭道︰「可是祿東東的才智不容忽視,如果放他回去,等于給我東夏增加一個對手,一個燕凌已經難對付,再加上祿東東。」
「嘿嘿,大哥,我能抓住祿東東一次,就能抓到第二次。放了他,顯得我們東夏寬厚仁慈,以德報怨嘛。最主要的是,嘿嘿,大哥,你站在祿東東角度考慮,祿東東就這麼回去了,什麼心情,什麼狀態。」
王玨細細想了想,說道︰「祿東東回去,必然十分郁悶,三番兩次的被槿兒打擊,這個臉面往哪擱?而且祿東東這種情緒會帶給其他人,以剛才祿東東性格,必然會再三告誡他人,對槿兒千防萬防。」
「所以,等于祿東東無形中給予其他人心里壓力,增加負擔。」木槿兒賊笑著說道。
王玨忍不住哈哈大笑,連聲稱嘆道︰「高,這招心里戰術絕對高明。就按槿兒的意思辦吧。」
西川燕凌一直頭疼如何才能救出祿東東,正來回踱步想著,底下將士匆匆忙忙跑進來稟報,結巴的說道︰「回稟皇上,國師回來了。」
「啊。」眾人一听,都楞了,周峰目光盯著問道︰「你說誰?」
「就是祿東東國師。」
听聞這話,就連燕凌忍不住回頭盯著問道︰「你說的當真?」
將士又驚又怕,連連點頭道︰「回稟皇上,千真萬確,祿國師已經在營外了。」
燕凌一听,立馬沖出帳外,隨從將士紛紛跟著出去,待走到陣營口,向外一看,可不是嘛,只見祿東東由兩位東夏將士陪同下,正站在陣營口。
眾人驚呼,紛紛圍上前去,燕凌上前將祿東東仔仔細細大量一番,高興道︰「東東,你,你怎麼回來了,朕還在想如何將你救出呢。」
「皇上,臣也不知怎麼回來了,更不解為何木槿兒要放了我。」祿東東悲催的說道。
望著燕凌以及眾將士,不可否認,祿東東此時覺得十分丟人現眼,心里又無奈又悲催,對于木槿兒,倒是怨不起來,只怨自己無用,被人家生擒活捉。
燕凌感覺出祿東東的異樣,知曉祿東東因為被生擒耿耿于懷,握著祿東東的手道︰「東東,回來就好。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說著,目光一掃,冷冷的看著護送回來的兩名將士,問道︰「你們是……」
兩名將士見到了傳說中的西川皇帝,不免有點緊張,結結巴巴說道︰「我們是奉木公子之命,護送祿東國師回來的。」
「哦?」燕凌反應過來,木公子就是木槿兒,問道︰「為何木公子會放人?」
「我們,我們不清楚,只是听從吩咐。」將士嚇得腿軟,隨後說道︰「既然祿國師已經安全回來,我們,我們就此拜別。」說完,腦袋一轉正準備離去。
一旁的周峰吼住︰「且慢,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祿東東皺著眉頭緩緩說道︰「周將軍,他們只不過是小兵,不用為難他們。」
燕凌點點頭,示意放了他們,隨後走進了帳內。
兩名將士送了一口氣,互相對望這,說道︰哥,剛才嚇死我了。這差事真不好做啊。差點性命不保。」
待祿東東回到帳內,燕凌可謂眉開眼笑,幾日的郁悶也煙消雲散,對于祿東東,燕凌不僅當左臂右膀,更是當成知己,如今見祿東東安然無恙,心中自然開心。
「皇上,臣讓皇上擔心了。」祿東東抱歉的說道。
燕凌擺擺手道︰「東東,不必自責,能回來就好。」隨後看到祿東東似乎有話說,下令讓眾將士離去。
「東東,說吧。」
「哎,皇上,這次臣輸的心服口服,著了木姑娘的道。」祿東東無奈的說著。
燕凌兩眼露出精光問道︰「東東,你細細說來與朕听听,到底怎麼回事。」
「是,皇上,事情是這樣的……」祿東東一五一十說道。
「咳,這個周峰,當務之急就應該全面反攻,結果反而讓對方佔了上風。」燕凌一听止不住拍響了桌子。
祿東東點頭道︰「木姑娘也對臣說過,如果是皇上坐鎮,必然會采取圍魏救趙策略。所以就猜到皇上不在襄陽城,而是去了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