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醒來了,我還以為你高燒至死呢!」
看到白依然緩緩睜開眼,雷昱辰眼底閃過一抹釋然,語氣卻涼涼地諷刺!
頭還是暈暈的,鼻端縈繞著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白依然不禁眉心緊蹙,下意識的想抬手去揉太陽穴.
「你別亂動,針管弄掉了再給你扎兩針.」
雷昱辰著點滴的右手,一臉的不耐和煩燥.
「你送我來醫院的?」白依然微微驚訝的望著雷昱辰,見他眉間隱著淡淡地怒意,她竟嘴角微彎,帶出淺淺的笑,漫不經心地說︰
「我剛才暈倒了是嗎,難怪頭還是暈暈的,怎麼還打點滴,你說我發燒了,那剛才你是萬分不情願的送我來醫院的吧,幸好是在公眾場合,有那麼多人看著,若是在你家,你鐵定會甩門就走.」
「你真煩!」
雷昱辰不耐的打斷她的話,表情有些怪怪的,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後的掩飾.
「我說中你的心事了,也不必惱羞成怒嘛,至少目前來講,我還是應該對你說聲謝謝的.」
奇怪了!
白依然雖說頭暈難受,但心情卻比剛才好了些,難得有了興致對著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說那麼多話,她在他面前一向保持沉默的.
只是幾秒的時間,雷昱辰就皺起了俊眉,疑惑的盯著她,隨後又伸手拭她額頭,不解的低語道︰
「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
白依然也學他的樣子皺起眉,輕聲說︰「應該是的,我覺得頭痛,你應該不會要一個腦子燒壞的女人做老婆吧,要不趁早和我離婚得了.」
她說話時微微凝神,一副惆悵的模樣,聲音更是輕柔婉約,雷昱辰心頭竟劃過一瞬間的憐惜.
「哼,還知道你是我雷昱辰的老婆,說明你的腦子還沒燒壞,只是經過這一高燒,怎麼變得如此多話,還是平日里沉靜的模樣比較可愛.」
雷昱辰冷哼一聲,驀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里,你有沒有付錢啊,我沒帶錢包!」
白依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並沒有回頭,徑自離開了病房.
兩分鐘後,過來一名中年醫生,神情和藹的詢問她感覺如何等一些小問題,卻始終不見雷昱辰的影子,依然猜想,他有可能是真的走掉了.
「白小姐,我們已經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稍後你再去洗手間取一些尿液來做化驗.」
「什麼,全身檢查,我只是感冒而已,為何要做全身檢查?」白依然不解的問,她可是一直堅持每年體檢一次的,不會有什麼大病,小小的感冒就要再折騰一遍,這可不是她的原則.
見她疑惑外加不情願,中年醫生微微一笑,解釋道︰
「是你先生堅持的,別看他表面冷淡,其實也很關心你的,錢已經付了,你還是檢查一下吧.反正這點滴也只需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了.」
「他人呢?」
白依然淡淡地問,霸道而的家伙,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決定她的事情,真是可惡.
「你先生嗎,這個我不太清楚,只是看見他乘電梯下樓了.」
微一猶豫,白依然堅定伸出手,對醫生說︰「麻煩你把針給我拔掉.」
醫生怔了怔,見她神色不悅,只好依言把針管給她拔掉,再次問了句︰「你現在要去拿衛生杯嗎?」
開什麼玩笑,她拔掉針管是想離開的,怎麼會真的去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微微一笑,問了句︰
「所有的費用他都付過了嗎,那個體檢不用做了,我也不會讓你們退錢的,我現在就要回家.」
說完不作停留,轉身就走.
「唉,你還要藥沒拿!」
醫生見她執意要離開,不再勸說,只是拿起桌上的藥叫道,追上幾步將藥袋遞給她,關心地問︰
「你這樣離開行嗎,你不等你先生回來接你.」
「不用了!」
她白依然心底可是清楚,雷昱辰不會那麼好心的,剛才一聲不吭的就走掉,不是逃跑是什麼,難道真以為她燒壞了腦子,給嚇跑的?
心念至此,又忍不住輕笑出聲,邁著愉快的腳步離開醫院.
如果雷昱辰真因為自己生病而願意放她自由,那她倒真寧願生病.
…
十分鐘後,雷昱辰提著一袋紫紅的葡萄走出病房,看到病房里安靜墜著的點滴瓶,卻沒有白依然的影子,他頓生疑惑,轉身走進醫生辦公室,詢問剛才的那名中年醫生.
「你說白小姐?她剛才執意離開了!」
一股怒氣涌上心頭,雷昱辰面色微沉,握著袋子的手緊了緊,心中罵道︰真是可惡的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畔他的底線,看他如何收拾她!
「她走了有多久?」
深吸了口氣,盯著醫生沉聲問.
「走了有十來分鐘,看樣子白小姐是不願做全身檢查才匆忙走掉的.」
後面那句話,雷昱辰無心听完,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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