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給皇後娘娘請安。」
風若槿一身明錦百花鎏金落地群,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張公公不必多禮,今日怎麼沒有在皇上身邊當值?」
張德興緩緩起身,面上是和善笑意,「皇上正在御書房與幾位官員共商國事,一時半會用不著老奴,特意著老奴給皇後娘娘送來一份禮物。」
風若槿挑眉,見張德興自身後小太監手上接過一支錦盒,「請娘娘過目。」
芷蘭接過呈給風若槿,風若槿卻不急著看,「代本宮多謝皇上。」
張德興眼中星芒一閃急忙點頭,「老奴一定帶到,若是娘娘沒有吩咐,老奴這就告退了。」
「公公好走。」
看著張德興帶著人出了未央宮,風若槿眉頭一沉,「都下去吧。」
所有人領命而去,一時間空落落的大殿便只剩下了風若槿一人,暗紅色的錦盒之上暗紋繁復,訴說著一個古老民族的悠遠,輕輕吸一口氣,風若槿緩緩掀開了盒蓋,盒中血玉沉暗無光,再不復當初的那般玲瓏潤澤,記憶的某處一點點蘇醒,時間的洪荒終是掩不住那些刻骨銘心——
一個皎月清幽的夜,已經睡下的小女孩收到了一件禮物,「爹爹,這是什麼?」
「是你師傅送你的靈玉,你好生戴著,萬萬不敢離身。」
「若是離身了會怎麼樣呢?」
「若是離身了我家乖丫頭可沒命做太子妃了。」
「阿若知道了,爹爹放心。」
「睡吧。」
看著男子離去,小女孩將這玉放在了枕頭之下,在以後笑傲江湖的日子里更將這玉完全跑到了九霄雲外,直到御賜婚書送到了明王府。
思緒收回,風若槿嘴角浮起諷刺笑意,真的是天意嗎?這玉終歸還是自己的,素手拔下頭上玉釵,在指尖輕輕一挑,一滴殷虹直直滴落在了那血玉之上,霎時間,滿室光芒綻放——
御書房里幾方人馬爭論不休,而那上位之人的神思早就出離了他們所議之事,一雙眼楮直直的瞅著門口處。
「若要說差錯,自然要從戶部說起,若不是戶部監管不力,如何會發生災銀落實不到位之事?再者某些人縱容屬下貪便宜圖小利,根本就是助紂為虐,若不嚴懲,如何堵那悠悠眾口?」
「工部鑄造堤壩向來所需甚多,但依舊被水患所破,哼,僅這一項,只怕就讓某些人一輩子不愁了。」
「兵部所需乃是最大,然而士兵們軍中生活卻依舊沒有改善,賬目上條條款款的倒是很清楚,可是追查下來卻是查無此事,如何不讓人懷疑朝中有人中飽私囊?」
……
眼角一抹黑袍閃過,軒轅燁手一揮,正爭論不休的眾人立刻閉了嘴,「丞相听令。」
「老臣在。」
「即日起,戶部,工部,兵部三部加設兩名左右侍郎,直屬朕調遣,十日之內將過去兩年之內三部賬目整理得當,發現問題者官升一等,俸祿加倍,若是朕發現有誰在朕不在的時候貪贓枉法,朕一定嚴懲不貸!」
軒轅燁渾身冷意泠泠而出,在場的人莫不是噤若寒蟬,林天成早就發現了軒轅燁的離神,本以為他什麼也沒听到,看此刻命令才知道這人早就心中有數,叫這些下層官員來不過是演戲給人看而已。
「老臣明白。」
待眾臣退出御書房,落風身影悄然而至,「主子!」
軒轅燁眼中露出危險的光來,「帶人看著那六個侍郎,今後十天之內凡是去找他們的人都給朕帶回幽冥堂。」
「是!」
張德興听到落風離去的聲音,這才進了屋子,「皇上交代的老奴已經送給皇後娘娘了。」
「如何?」
張德興微微遲疑,「娘娘當時並沒有打開……」
軒轅燁皺眉,片刻,起身出了門。
張德興眼中笑意泠然,微微嘆氣跟了上去。
「娘娘的傷口愈合的很好,這金風玉露膏再用半月,便可恢復如初,娘娘只須注意飲食清淡,勿沾生水便好。」莫離不卑不亢,自風若槿下床以來,每日都回來會她看診,如今,她的身子已無大礙了。
風若槿微微沉吟,「本宮年少之時也略習醫術,這毒藥一道也有所了解,卻不知這‘煙花祭’與本宮可有遺害?」
莫離眼神一暗,隨即緩緩搖頭,「娘娘放心,余毒已清,定無大礙。」
風若槿自然沒有放過莫離些微變化,當下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隨即嘴角一揚,「不愧是神醫,本宮有幸了。」
莫離不知為何,與這皇後幾番接觸下來竟然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心中卻也知道這一定是不可能的,「娘娘言重了,莫離不敢當。」
「與江湖相比,不知道莫神醫更喜歡哪里?」
莫離一愣,「莫離行醫治病,並未有更喜歡哪里之說。」
風若槿點點頭,「本宮看神醫翩然若仙的樣子還以為神醫更喜歡自由自在的江湖呢。」話鋒一轉,「不知道皇上心疾可有治愈之法?」
「兩年前或許莫離可以一舉治愈,現在卻無全然的把握。」
「怎麼說?」
莫離微微沉吟,「若要徹底治愈皇上的心疾,需要找到一個人……」
風若槿揚眉,正欲接著問下去,卻見門口一片明黃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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