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宮。
趙青鸞看著躺在龍床上面色慘白的軒轅燁滿眸的傷痛,轉眼看向風若槿之時頓時變的怒氣四溢,「哀家信任與你,卻不想你竟然做下這等錯事,後宮風言風語四起,朝堂之上也動蕩不安,一旦燁兒出了什麼岔子,你讓哀家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
不知為何,軒轅燁剛剛在風若槿面前倒下,宮中眾人立刻就知道了軒轅燁的病況,朝堂之上也有了風聲,一石驚起千層浪,更有添油加醋者說軒轅燁已經命不久矣,如此一來,東楚亂了。
風若槿低著頭,那藥明明是她按著軒轅燁身子狀況配置的,昨天晚上,軒轅燁運功之時舊病發作,是她用了特別的手法替他溫經養脈,最後用自己的體溫幫他驅寒才讓他月兌險,今天的藥更是昨個晚上自己細細替他問診之後定下的方子,如今這幅模樣,只能證明心中的猜測成真了,一瞬間,心中竟然微微抽疼。
「太後息怒,皇後娘娘也只是一片好心好替聖上進補,也只有皇後送去的藥聖上才喝,現在莫神醫還未來,一切自當等他來了之後在下定論。」
太後聞言一愣,張德興這句話別有深意,只有皇後送的藥才喝,意思是自己不能輕易動她?當下嘆一口氣,「今天一天,燁兒所用也只有這碗藥,你如何讓哀家不多想?罷了罷了,莫離來了一切自當有分曉。」
風若槿臉色有些難看,她不曾做錯事,心中自然無愧,只是這方子用藥與別處不同,只是恐怕從此之後,她就不僅僅是東楚皇後了。
「啟稟太後,莫神醫在外求見。」
「請。」
莫離一身白衣帶著藥箱而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面色不好的風若槿,在看見躺在床上的軒轅燁之時,眉頭一皺。
「拜見太後,給皇後娘娘請安。」
太後如何顧得上這些禮數,急忙讓開了位子讓莫離看診,「燁兒就靠神醫了。」
「莫離不敢,莫離自當盡力而為。」
風若槿看著迷離一手搭上軒轅燁手腕,片刻,回頭看向張德興,「張公公,皇上今日飲食有何異常?」
張德興一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風若槿面色淒楚,連莫離都是這般問,想來皇後這次是免不了了,一個眼神,一邊小廝拿過來一只藥碗,里面的僅剩的一點黑色湯汁便是軒轅燁今日唯一入了口的藥。
莫離拿過藥碗,仔細研究了一番,面色沉重,「不知這方子是宮中哪位御醫所開?」
太後一眼看向風若槿,「現在可是知道錯了?自作主張給皇上用藥本就有違宮中禮制,如今更是把燁兒害成了這般模樣,等同弒君,現在……」
莫離怔愣一瞬,看向風若槿的時候眼里閃動幾分光華,風若槿面不改色,心下哀嘆一聲等著莫離開口幫她解釋。
「現在你乃是戴罪之身,不可再踏入宸宮一步,即刻起禁足星月殿,至于再做何處罰等燁兒醒來在做定奪。」
趙青鸞一席話說完,殿外就已經進了女官來「請」她了,張德興急的滿臉通紅,可是太後句句在理,除非軒轅燁現在醒來,否則只怕無人能扭轉局面。
「太後且慢。」
莫離此時四個字一出,全部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太後且慢,皇上此次吐血看似是病危之象,實乃是胸中淤血盡除,有助于皇上心疾治愈,皇後此舉雖然有違宮中禮制,卻是歪打正著做了莫離之前做不到的事,皇後前有救駕之功,還請太後手下留情。」
風若槿兩眼微眯,下一瞬又恢復如常。
趙青鸞這才想到風若槿之前有救駕大功擺著,「果真是幫了燁兒?」
「正是。」莫離面不改色,聲音擲地有聲。
趙青鸞哀嘆一聲,「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罷了。」微微一頓,「都退下吧。」
太後一聲令下,所有的宮人都退出了殿外,風若槿微微遲疑,轉身往出走。
「若槿留下。」
輕輕松口氣,轉過身來,至此殿里便只剩下了太後,莫離,張德興,風若槿以及躺在龍床之上不醒人事的軒轅燁幾人。
「莫離,哀家問你,燁兒這病到底如何?」
莫離微微沉吟,「極為凶險。」
趙青鸞幾欲站立不住,張德興眼疾手快將她堪堪扶住。
「莫離並無十足把握,只是倘若能找到一人,助莫離施藥與皇上,此事便能成。」
幾人面色都是一變,「何人?」
「毒醫仙子!」
……
毒醫仙子在江湖上可謂是赫赫有名,一身毒術行俠仗義,一手醫術治病救人,傾國傾城的絕色面容更是為其贏得了「仙子」名號,然而就是這般盛名的人物卻在三年之前忽然在江湖上消失,是以即使知道了要找的人,任憑它東楚皇室手段再怎麼高明,「毒醫仙子」此人卻是遍尋不到。
三天時間,軒轅燁面色不再蒼白,可是卻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太後和落風動用所有東楚的明暗勢力找那個一毒一醫一江湖的女子,然而那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蛛絲馬跡留下,三年之前,她的最後一次出現,乃是在北齊皇宮。
清風閣。
「為何要對太後說謊?」
莫離神色如常,一邊收著草藥,一邊看著醫書,「皇後沒有弒君,被罰就太可惜了。」
「本宮只道神醫只治病救人,卻不想還知世事公道。」
莫離淡然一笑,「皇後看似是會醫之人,對聖上之病有何看法?」
風若槿轉身,沉眸,「久病不治,毒已攻心。」
莫離呵呵笑開了,若是旁人在場一定要驚駭了,莫神醫溫潤如玉,卻從不會情緒外露半點,便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而他這聲笑,未免太食人間煙火了些。
風若槿身子一滯,只因為這笑聲,記憶的洪流再次襲向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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