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機場在哪里?」熙悅現在真的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腦袋秀逗兒的人身上了,她好想快點回家!
「雞場?本王不知道在哪里!過兩天本王的傷好些了,本王倒是可以帶你去,馬場看看!」他非常誠墾認真的回答了熙悅的問話,听了他的這一席話,差一點沒把熙悅氣昏!熙悅現在真想把這個姓王的男人腦袋子砸碎!
「你不要太過份,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熙悅一手叉著小蠻腰,一手指著他的臉,非常之氣憤!
這是他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這麼細仔的看著她,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清澈明亮的眼如一汪秋水,櫻桃小嘴不點而赤,面雖不施粉黛,但卻清麗誘人,別有一番風韻味,白色的小裹衣上已沾滿了斑斑血跡,生氣的模樣更是誘人無比……
不過她那一身著裝屬實古怪,褲子怪,鞋子怪,特別是那頂帽子就更怪了,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是一頭有顏色的短卷發,其實也不算很短了,也能扎成個小馬尾了,在凌都國怎會有如此怪異之女子?難不成是異國姑娘?
特別是那兩只白白的胳膊還有大片前胸春光,都毫無避諱的,暴露在一個陌不相識的男子面前,難道她就不怕別人對他想入非非,難道她是那麼不知廉恥的女人,想到了這些他的心里莫名的氣憤、莫名的不自在,恨不得把看過她的男人都殺光!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本朝女子不得剪發嗎?」突然發出的聲音讓熙悅不寒而栗,可是熙悅也不是吃素的,怎麼能由他對自己大呼小叫?
「我剪不剪發關你屁事?」熙悅看他那一張本年度最欠扁的臉,真想上前海扁他一頓。
「放肆,在本朝,不是國殤不得剪發,不出家不得剪發,丈夫不死不得剪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難道這些道理你不懂嗎?」他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語氣雖然平和,但背後潛藏的那種雷霆萬鈞的質問意味,令人望而生畏!
「你神精病啊?首先我不會出家,其次我還沒正式嫁人,最後為國捐軀對我而言更是不著邊際,至于你說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是沒錯了啦!不過很可惜,自我出生以後,我便是個獨立的個體,我有獨立的思想,我有選擇自由的權利,難道這些道理還要我教你嗎?」熙悅搖了搖頭,調皮的瞪了他一眼!
「可憐的孩子,看樣你是被人打傻了!」熙悅長長的嘆了一口粗氣。
「你說什麼?」他盯盯的看著這個極其無禮的女孩,雖然她說的話他幾乎是完全听不懂的,但他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辯解!
「別吵,別吵,我想起來了,打電話,我要打電話,我消失了這麼久,家人一定急壞了!」熙悅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現在她可是滿面春光,心里及其雀躍,在‘百寶箱’里不停的翻來翻去。
「找到了,哈哈~~找到了!」她興奮的都快流出眼淚來了,熙悅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怪自己怎麼剛到這里時沒想起來先打個電話回家報一下平安妮呢?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她急忙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嘟……嘟……」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響起,失落感不知不覺得涌上了心頭!
「沒信號,沒信號,這個鬼地竟然沒信號?」熙悅在破廟里來回的走動著,甚至還跑到了外面,手機不停的被她晃來晃去,甩來甩去!
男子眼里充滿了疑惑,對這個行為舉止怪異的女孩充滿了好奇,可以確定的是,她絕對不是本土人士。
可是周邊的其它幾個小國,挹婁國,扶余國,烏恆國,鮮卑族,也不曾見過這相打扮,至于凶奴,和大漢就更不是這種扮相了?
「怪,真是怪了!」這一瞬間他的大腦已經轉了三百六十個彎了。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市?」熙悅知道自己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霉了,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他听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一直在搖頭以示听不懂。
「我是上海來的,這里是哪個省的哪個市?」熙悅怕他听不明白,所以問得比較祥細些。
「上海?不好!」他坐在那里,搖了搖頭。
「上海是中國最大的城市,與國際接軌的城市,你還說它不好?我看這里也不像是北京呀?你憑什麼說上海不好呀?」說自己的家鄉不好,誰听了也不高興呀。
「上海上去很危險的!再說我們這是北方,離海很遠的!」熙悅~哼~了一聲,差一點沒被他雷倒,這笑話是不是也有點太冷了?活了這麼大,終于體會了一把對牛彈琴的滋味,她搖搖頭做了一個用刀剖月復自殺的動作,以泄心中的氣憤……
「那好,我現在換一種方式,你也許會明白我的問法,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熙悅現在感覺自己像和一個三歲的小毛孩在講話一樣,要用哄的。
「靜奄廟!」他指指上面,抬頭看了看這間破廟,熙悅差一點沒吐血身亡!
「我是問你,這個鬼地方是哪里?」熙悅縴手指向了破廟外面,他笑了笑好像是明白了。
「這里是幽靈谷!」他淡淡的說著。
熙悅現在是抓耳撓腮,撞牆的心都有,她還是安慰著自己,他腦子壞了,你腦子沒壞,穩住,穩住……
「我的意思是,這是哪一國?」真難為了他了,能把熙悅逼成了這樣,不容易呀!
問完這個問題熙悅都呆住了,自己問得這是多白痴的問題呀,這里肯定是中國呀,熙悅都想狠狠的給自己一拳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不成自己和白痴在一起自己也變白痴了嗎?
神哪救救我吧!一只迷失在荒野中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