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熙悅小縴手指著被啟尋抱在懷里的姑娘。
「放心吧,啟尋知道怎麼處理。」皓軒的嘴角微微上揚。
「可是……」熙悅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皓軒直接截斷。
「沒有可是。」他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熙悅,此時離洛已將他那匹棗紅寶馬牽了過來。
他的手攬住了熙悅的腰,輕輕一帶,將她帶入了懷中,縱身而起,兩人雙雙落于馬背之上,拉緊韁繩,馬兒前蹄抬起,一聲長嘯,奔馳而去。
對于騎馬熙悅真的很陌生,也很害怕,一路上都如縮頭烏龜般,躲在皓軒的懷里,也就半柱香的工夫,馬兒停下了腳步,熙悅這才抬起頭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一眼望不到邊的湖面,夏季的柔風掠過,清澈的湖水微波蕩漾,泛起一絲絲漣漪,俗話說,站得高望得遠,由于坐于馬背之上,所以看這湖面特別不一樣,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映著湖水是那樣的藍,那樣的晶瑩剔透,如詩如畫般的美景,映入了熙悅的眼簾,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使她流連忘返。
「這是哪里?」熙悅甜甜一笑,對著夢境般的地方總有些熟悉的感覺。
「綠茵湖畔。」皓軒抱起熙悅,縱身~穩穩的落在了湖邊。
熙悅面向湖水,靜靜的閉著雙眼,感受著大自然的清馨,一切都是那麼從容,那麼自然,那麼的無拒無束。
當她回身看著不遠處的皓軒,一襲淡藍色長袍外搭白色薄紗,冷峻的神情卻多了幾分陰柔,熙悅的面部表情僵住了。
「我見過你。」她的表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你是本王的妃,當然見過本王。」皓軒沉著那張無任何表情的俊臉,似想這熙悅是怎麼了,突然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在夢中見過你。」第一次在夢中見到皓軒的情景,再次浮現出了眼前,她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夢。
皓軒不可思義的看了一眼熙悅,繼續向前走。
「我好怕~你就像我手里的細沙,隨時會由我的指縫中溜走!」熙悅重復著夢中,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語,皓軒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會~知道本王內心深處想說的話?」皓軒真的被熙悅給震住了,因為他剛剛心里明明就是這麼想的,只是還沒等說出來,熙悅便替他說了。
「皓軒!請你相信我,在我沒來到這里之前,我真的在夢中見過你,而且就是在這個湖畔。」熙悅來到皓軒的身邊,眼神是那麼的清純與誠懇,決不是再說慌話。
「那又怎麼樣?見過與沒見過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有改變嗎?」皓軒不想和她爭這些,他認為沒有任何意義的事,他將要轉身,便被熙悅拉住了手臂。
「你還記得,我讓你去看酈妃的左腿內側,是不是有顆紅痣的事嗎?」皓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看過了嗎?左腿內側到底有沒有紅痣?」其實從他的面部表情上熙悅已經猜到了,可是她還是想听皓軒親口證實這件事,皓軒點了點頭。
「如你所願,的確有一顆紅痣,不過本王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知道?」熙悅連連倒退了數步,一坐在了湖邊旁。
「我猜得沒錯,我猜得沒錯……」嘴里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皓軒見熙悅這般無常,急忙上前安慰,熙悅如中了邪一樣,目如死魚,面無表情,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說句話。
「可不可以~讓我抱抱你?」熙悅好像是剛剛醒過來,之前都跟丟了魂魄一般。
皓軒沒有開口講話,默默的張開了雙臂,擁熙悅入懷中,熙悅緊緊的抱著他,頭靠在他那寬厚的胸膛前。
此時的熙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但她深深的知道,皓博從不曾離開過自己,這一切都如畫般唯美!如夢般詩意!
她會好好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和皓博這個名字不同的同一個人,對她是一樣的重要,一樣的難以割舍。
一陣微風飄過,激起了湖面的一絲波瀾,熙悅頭上的薄絲巾隨風飛舞,輕輕的打在了皓軒那稜角分明如雕刻般的臉孔上,少女的幽香拂鼻掠過,湖邊的花香陣陣,鳥聲輕盈,藍天湖水相接,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柔和與自然!
景麗軒——(酈妃寢室)
「娘娘,娘娘……」雲兒急急忙忙的沖進了酈妃的寢內。
「雲兒,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酈妃正手持一面銅鏡照著自己的面容。
「娘娘,啟尋又帶回來一位姑娘。」雲兒是酈妃娘家帶來的貼身侍女,酈妃對她也是格處的照顧,酈妃大眼楮一轉,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怎麼?那個悅妃娘娘這麼快就失寵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雲兒走近了酈妃。
「娘娘,依奴婢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好像那位姑娘受了傷,而且是被送往了柳香雅閣,還傳了醫人。」酈妃小頓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凶光。
「就憑夏熙悅,想她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你要盯緊了柳香雅閣,有任何動靜隨時稟報。」雲兒雙手一搭,身子欠下。
「諾,娘娘!奴婢這就去柳香雅閣看看究竟。」雲兒退了酈妃寢室。
「夏熙悅,本妃絕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此時的酈妃正在醞釀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繼續折磨熙悅,雲兒將走出景麗軒,便與宮內來的內臣打了個正面。
「雲兒,見過李總管。」李內臣是皇後身邊的紅人。
「雲兒姑娘,你家娘娘最近可好?」細聲細語的內臣(就是太監)關心的問道。
「謝李總管關心,娘娘一切安好!」雲兒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