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絕望呢?本以為自己受了委屈,他會替她出口惡氣,萬萬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替自己出氣,反而這樣的傷害自己。
她看著手上那枚象征著前世、今生、來世,三世愛戀的戒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笑容,皓博你的前世為什麼這樣對我?訂婚時你不是說過︰我們前世也是一對恩愛戀人嗎?皓博這是為什麼?
她的愛飛了~~她的心碎了~~
「王爺?這……」啟尋不知如何是好。
「扶她下去。」皓軒听到她說腿不能行動,真想上前去看看她傷得重不重,可惜不爭氣的腿,怎麼也邁不開步。
皓軒,恨死自己為什麼要說,將她打入地牢這樣的話,現在話已出,如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只能硬著頭皮不去看她,不去想她。
啟尋命兩名侍衛上前去扶熙悅下了榻,剛扶下玉榻熙悅便「哎呀~」一聲摔在了地面上,皓軒下意識的沖上前,抱住了熙悅。
「你……」還好吧,三個字還沒說出來,發現一塊金黃色的令牌,由熙悅的腰間滑落至地。
熙悅剛要去拾,便被皓軒急速搶過,他將令牌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冷冷的一笑,讓熙悅不寒而栗。
「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你,還敢說你們不認識?這是什麼?」他瞪著熙悅,雙眼都能噴出火來。
「這是出宮的通行證呀。」熙悅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真不明白一個通行證,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得嗎?
「本王是問你這是哪兒來的?誰給你的?」他的聲音此時,至少高了一個分貝。
「你是問這個,是景承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熙悅沒好氣的回答道。
「景承,你竟然直呼他的名字,還叫得這麼親切,當著本王的面,也敢睜眼說瞎話。你和太子之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皓軒將懷中的熙悅推倒在地,痛得熙悅~哇啦~哇啦~直叫。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認識太子大人,你到底想要我說多少遍?再說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干嘛要說瞎話?」熙悅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那麼不相信自己,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在她和皓軒之間是那麼的一觸即潰。
「好,你不認識太子,那你告訴本王,景承是誰?」皓軒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景承不是宮內侍衛嗎?你不認識他嗎?」熙悅一愣,他身為王爺,怎麼可能不認識宮內侍衛呢?
「宮內侍衛,哈哈~~~」他的笑聲,听了讓人驚魂。
「一個宮內侍衛,能將一個身穿秀女服的女子送出宮,你真天真!」他厲光掃過熙悅時,熙悅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
「難道~難道~景承是太子?」怎麼可能,熙悅還是不敢相信,一個太子竟那麼平易近人的和她聊天,不計身份送她出宮?
「將她帶下去,本王不想再見到她。」皓軒大掌一揮,拖著沉重的身子,坐在了檀木椅上,手里不停的擺弄著,那塊金黃黃的太子令牌。
熙悅被送往地牢,這間和上次的刑房不一樣,少了那些凶器,沒有窗子,沒有床,除了牢門上有個小窗子外,什麼都沒有,不過牆角處有一堆稻草,估計是給犯人睡覺用的。
熙悅踉蹌的爬到了稻草上趴在那里,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不知過了多久牢門被打開了。
「姑娘,你還撐得住吧?」一道熟悉的聲音,隱約的傳入了熙悅的耳中,熙悅緩緩的睜開眼楮,一條熟悉的身影,跌入了她的眼簾。
「魏童姐姐,這是王府地牢,你是怎麼進來的?」魏童眼角含著淚花,臉上勉強的扯出了一笑。
「離洛副將,帶我來的。」看著可憐的熙悅,魏童眼淚在眼圈直打轉。
「他人呢?」熙悅歪著腦袋向牢門口處看去。
「他在外面守著,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說著她掀開了熙悅的長裙,傷勢比想象中好的多,魏童將藥撒在了熙悅的傷口處。
「魏童姐姐,這是什麼神藥?好像我的沒那麼痛了?」熙悅很好奇魏童給她用的藥。
「百創散,很靈的創傷藥。」魏童沖著熙悅笑了笑。
其實這藥不是普通的金創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回春,劉金山特制的靈藥‘百創散’普通的傷口一次見效,深一點的的傷口兩次後閉合且不留疤痕。
‘百創散’在這世上除了妙手回春劉金山外,無人能配制!
「胸前的傷口也讓我看看?」熙悅側過身子,大眼楮佩服的看著魏童。
「這你也知道?」熙悅很是驚諒,魏童笑著點點頭。
「全府內的人都知道,你被封妃後一直保有處子之身,現又為了守住清白刺傷了自己,為得是進宮服侍皇上。」熙悅听到這些險些沒被氣到噴血,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怎麼會進宮去陪爺爺呢?
「呀呀個呸的~這跟皇上有什麼關系?」熙悅真不敢相信,這些長舌婦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古代人怎麼這麼嚼舌根呀?」魏童沒听懂她在說什麼,一笑帶過。
「胸前的傷口用過了藥,已無礙,後面的傷,明天再用一次藥就可以痊愈。」魏童滿是關心。
「謝謝你,魏童姐。」她溫柔的一笑。
「這里有些吃的,喝的,還幫你帶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明天再來看你。」熙悅點著頭,魏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地牢。
熙悅現在的小屁屁雖然不疼了,但心情還是不太好,把誰關在這種地方心情也好不了。
熙悅想了想,自己來到這不為人知的古代王朝,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她好想爸爸媽媽,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