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捂住胸口,將那里的絞痛撫平一些。
「能給人們帶來幸福的花兒,你在哪里悄悄地開放。」
稚女敕歡快的手機鈴音倏然響起,熟悉的童謠驚擾了沉浸在傷痛中的女人。
從回憶中醒過來。覃霓抬起頭,雙目紅腫,抽了張紙巾擦掉鼻涕和眼淚,才接了電話。
「boss。」她冷靜喚道,嗓音已經恢復一貫的干練。
覃霓就是這樣,哪怕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也能發出動听的笑聲來。
苦難,讓她變得更加柔韌頑強。
「都幾點了?你還要不要回來!」男人冷冽寒戾的聲音傳來,「十分鐘,晚一秒你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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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奧迪風馳電掣的 進瞿宅,停在眾多名車之間,像一個冷硬粗糙的龜殼。
覃霓一秒都不耽擱的跑進豪華氣派的法式大宅,上樓,推開那道散發著寒氣的臥室門。
「晚了十秒。」瞿郁桀冰雕一般的坐在皮質大椅里,矜貴而冷酷。陰鷙的光從那幽藍的眸子里逼射出來,鋒利的割在覃霓的身上,似乎要將她割得體無完膚無處可避才罷休。
「從進門到上樓,最低也要十五秒。」覃霓低低的聲音回答,被他的氣場壓的抬不起頭來,渙散著目光看著他的方向,小心平息著胸口的起伏。
不過,她還是弱弱的不屈的為自己辯解,「你只說回來,進門的那一刻應該就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