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眼里,她不過是一個想盡千方百計爬上他的床,賴上他的床的無恥女人。
五年,多麼悠長的一段時間,他竟然對她沒有一絲絲的信任。
他竟然對一個照顧了他五年忍受了他五年的女孩沒有一絲絲的尊重。
多麼悲哀和可笑。
那是她的第一次。他們醉的興高采烈,醉的一塌糊涂。初夜怎麼失去的,她不知道,她沒有一點印象。
沒有印象是好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萬箭穿心,習慣就好。
覃霓不再後退,靜靜的在他懾人的眸光里淡淡的笑,「要我為她的孩子償命嗎?好,我成全你,想要我怎麼死?」
以前,她是怕他的。他一句重話,她就會嚇得縮脖子。
可是今天,她突然勇敢了。
她因她的勇敢而渾身充滿了力量,她終于可以不畏不懼的看著他了。而且,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凶狠的他。
「你敢死嗎?你舍得死嗎?」覃霓大無畏的目光讓瞿郁桀的心微微一顫,斂眸。他毫不憐惜的捏住她消瘦的下巴,唇角諷刺的勾起,「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做瞿氏總裁的女人?你的目的還沒達到,你舍得死?」
男人哈哈大笑,然後看著倔強的女人,「這回玩苦肉計了?想置于死地而後生?行,我給你這個機會。」
覃霓闔眼,將眼淚吞下。
覃霓啊覃霓,你在說什麼?你想以死明志嗎?
你要證明什麼?
在一個給你判了死罪的男人面前,你又能證明什麼?
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何必為了這種殘酷無情的男人傷害自己!
瞿郁桀捏住女人下巴的手松了,從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很隨意很囂張的貼在覃霓的臉頰。
那是冰徹骨髓的寒涼,女人的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