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電腦顯示頻,上面的文字就像是被魔幻了一般,總跑不進男人的眼里去。
他捂著上月復,內心煩躁。
于是起身打開窗戶,透點新鮮空氣進來。
還在下雨,風吹進來一絲濕濕的清涼。
或許是酒喝多了的原故,胃里灼的很。臉上的燥熱被帶著雨絲的風一吹,舒服了很多。可胸部的燥,胃部的燥,並沒有減輕一絲半點。
男人胸口的衣襟敞開著,露出健康的麥色,和形狀極好的肌肉,很健碩,充滿了力量和誘惑。尤其是此刻,男人狹長的、幽藍的,深邃的眸子里那絲找不到方向的迷亂和躁動,更是增添了幾分狂野。
在窗戶前站了大約一分鐘。
這一分鐘他覺得很漫長。
瞿郁桀吸口氣,有些搖晃的大步出了房,扭開隔壁的門。
「你來做什麼?」
覃霓正在啃雞腿,口齒不清的說,也不抬頭,只听得見聲音里有隱忍的不悅。
難道還沒羞辱夠,沒把她氣死他就不甘心了嗎?
瞿郁桀看著女人的吃像,再看看床頭櫃上那一盤子的骨頭,原本糾結的一張俊臉瞬間暗沉了下來。散亂的眸光里帶著無盡的自嘲。
呵,他在那邊擔心的要死,生怕她還在為之前吵架的事情傷心而哭壞了身子。她卻坐在這里悠哉的啃雞腿,還啃了一盤子骨頭。
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是越來越能耐了。
在人前裝成病西施,說一句就哭,哭兩聲就暈。
害的所有人都以為他虐待了她似地。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內疚。坐立不安心煩意亂。整整擔心了五個小時候。
結果呢?結果呢?
結果是她坐在這里啃了兩只鹽焗雞。
瞿郁桀氣炸了肺,他覺得自己被耍的團團轉。他從來沒有這種掌控不了局面的挫敗感。
從和她意外發生關系的那一刻起,他發現他的世界就亂了。不再是他做主,而是她做主。
他討厭這種感覺!
他憎恨她的灑月兌和無情!
瞿郁桀搖了搖頭,想使渾噩脹痛的腦子清醒一點。
想退出門去,卻又不知怎麼地朝覃霓走了去。
「小霓。」他突然喊道,暗啞的嗓音很低柔,帶著一點傷感。
覃霓警惕的看著他,戒備的將被子拉高,「干嘛?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里來干嘛?」
這樣子的瞿郁桀讓她害怕,他的神情有些哀慟,有些狂炙,有些迷亂,有些沮喪。
「你喝酒了,你喝了幾瓶?」覃霓立即翻下床,「我去給你拿解酒藥。」
瞿郁桀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倒在床上。
他知道他沒醉,清醒的很,只是全身上下都悶,都躁,都煩。
眼楮瞟到覃霓匆忙跑出去的身影,他突然伸出手,「頭痛,胃痛……」
「哦。」覃霓扶著門框看他一眼,然後飛快跑了,傳來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