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心髒猛然一陣抽搐,被利劍劈成兩半。眼淚霎時充盈了眸,再也無法淡定,咬緊了嘴唇憤恨而隱忍的看著他。
「霍凱!」
女人的目光尖銳的刺著男人的心。瞿郁桀憤恨的大喊一聲,門外的男子立即進來。
「將這個女人帶回去,公司沒有做出決斷之前,不許她見任何人!」
屋里的話霍凱在門外是听見了的,跟了瞿郁桀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火爆。
霍凱錯愕未醒的聳著眉,走來病床,彬彬有禮,「覃特助,請。」
「不用對她這麼客氣!」瞿郁桀很沒氣度的大吼,「二十四小時盯緊她,以免再次泄露公司其他機密!」
霍凱為難,清清嗓子,凶神惡煞,「覃霓!還不快點!要我動粗嗎!」
瞿郁桀火爆的摔門先行,霍凱立即堆上親善的笑臉,「來,覃特助,我扶你。」
「歐克怎樣了?」覃霓由他攙著下床,心里揪著,隨手抹掉眼淚。
「還在緊急搶救。不過那小子命硬的很,閻王爺都不敢收他。」霍凱隱去目中的擔憂,故作輕松的說。
「我想去看他。」
覃霓看著霍凱,擠出個笑來,濕潤憂傷的眸子我見猶憐。
她沒有料到歐克會那麼奮不顧身的去救她。
大貨車開來的時候她潛意識里就不願躲,腦袋里蹦出轎車和大貨車激烈相撞的畫面。
她想,或許這是天意,天意讓她在不經意間死去。
死是什麼滋味?
她沒有想太多,只有一種死的沖動。
沒有想媽媽,沒有想覃玥,沒有想徐默,也沒有想會不會連累其他人。
只是想,死了就可以不再受瞿郁桀逼迫,死了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糾結。
而歐克,竟然能在數十秒之間就糾轉了局面,讓必死的她安好的活了下來。
這麼多人因她一時的沖動而受傷,她心里很難過,很愧疚。
不過所幸沒有人員死亡。
她不做假口供,並不是要自裁,並不是那麼正氣浩然的想將責任負起來,她沒那麼高尚偉大。她只是想,坐牢了,就不用每天面對瞿郁桀了。
至于其他,她什麼都不願想。
「行。」霍凱朝她點頭,「我們去華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