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麻醉槍,不礙事。」這個時候還能有心關心別的,瞿世桀在室內鏡里朝她一笑,溫和綻然的笑臉有著讓人安定的魔力,他問道,「好些了嗎?」
「謝謝你。」覃霓咬唇,抱著雙臂,真的很感激。她心有余悸,若是晚來哪怕一分鐘,那麼她……
「冷?」瞿大見她身子在發抖便關上車篷。
「不!」覃霓慌忙阻止,「不要,開著,開著好。」
她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流在急速的竄動,定是藥效發作了,來勢凶猛,她因此緊張而害怕。
應聲,瞿世桀又將車篷打開。眉微蹙,關心道,「小霓,你的聲音在發抖?」
「我……送我去醫院。」覃霓窩在後座,抱著雙膝,全身緊繃,發顫,「他給我下了藥。」
這里是郊外,要去醫院還有一段路程。瞿大加快了車速,一邊從副駕駛位的前載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丟給覃霓,「先喝點冰水。」
女人的雙頰已是殷紅,染了胭脂一般。她握瓶子的手也軟綿綿的乏力,在扭瓶蓋的時候水不慎撒了一身,
水瓶掉落在地。覃霓顫抖著,難受的蜷縮在後排,身子不由的貼緊了座位,用力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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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郁桀霍凱一行十人,浩浩蕩蕩的沖進酒店,怒吞山河的冷酷囂張氣勢,嚇的前台以為是黑手黨從天而降,一時全都愣在原地屏住呼吸,任他們橫沖直闖。
當踢開2303號房門,只剩一屋子怵目驚心的變態工具,和一個一絲不掛躺在地毯上的男人。
「中了麻醉槍。」一名黑衣探向男子的頸動脈,翻看他的眼皮,冷靜精睿的目光轉向瞿郁桀。
瞿郁桀拳頭緊握,冷冽森寒的眸子陰霾的掃視一周,搜尋有價值的線索。眸光準確的睨向某一角的攝像頭,立即有人動手去查它的終端。
「好好招待這個畜生。」瞿郁桀面色緊繃。
霍凱和另外兩名男子已經從窗戶擊破的地方一路追蹤下去,瞿郁桀森寒的凝著凌亂的床鋪,和床腳靜靜橫躺的那根注射器,心髒不安而憤怒的跳動著,激烈的擊打著他的胸腔。
覃霓,覃霓!
「應該是被人救走了,繩子是被很細心的割斷的。」另一男拿著兩截斷繩斂視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