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咖啡店吃早餐,覃霓要了可可女乃和慕斯。瞿郁桀要了咖啡和香橙芝士蛋糕。
「原本第一次帶女朋友吃早餐應該要正式一點的,不過公司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瞿郁桀替覃霓分蛋糕,很貼心很紳士,很迷人很親昵,「你不會介意吧?」
覃霓傻乎乎的抿著嘴笑,連連搖頭。抬起手腕看看腕表,聲音低低的說,「我也去上班。」
她害怕,不敢一個人。想離他近一點,似乎這樣才有安全感。
雖然她明知他的危險指數也很高。
但經過昨晚,她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慌。
想要折磨她的那個誰,成了她心里撫不去的恐懼。
「你不休息了?」瞿郁桀凝眸看著始終埋著頭的女人,從醫院出來,她就沒敢再看過他一眼。不對,是只醒來的那一刻看過他一眼。
「我,」覃霓不敢說實話,「我不習慣每天閑著。」
這個理由也是真的。她的確早閑的發慌了。
「行。」瞿郁桀說,寵溺的口吻打趣她,「那一會就不能這個樣子了,你可是總裁助理,至少要抬頭挺胸。」
覃霓的兩頰更加潮紅,她捧著臉深呼吸,小聲嘀咕,「不見到你就沒事了。」
瞿郁桀失笑,很開心的送一口他的蛋糕到她唇邊,「我們一起效率點把這些天積壓的事情解決了,周末可以去郊游。」
覃霓乖乖的咬掉蛋糕,卻不上他當,「不去,周末要回我自己家,上個月洗的衣服被子還晾在陽台上。」
和他去郊游,還不被他吃了?她不傻。
「那我找別人陪了?哈,我那張派克峰好久沒上路了,也該帶它去吹吹風了。」
覃霓心尖猛的一酸,半響,她悶悶的說,「隨便。」一口氣將可可女乃吸光,起身就走。
瞿郁桀追上前拉過她的手,「總算上道了,我還真擔心你不吃醋。」
覃霓不理,別過頭去,到了車旁也不肯上車。
他就是只蜻蜓,復眼的蜻蜓,看著你的時候,同時還在看著千百個人。
覃霓你真傻,你真傻。
覃霓心里酸楚。
瞿郁桀將她扳過來,看她眼楮泛紅,眸光泫泫,驀然吻住那兩片委屈的唇瓣。
覃霓驚呼掙扎,卻被他更強悍的禁錮,更霸道的吻住,那靈活柔軟的長舌趁機直直驅入她的口中,狂熱的掃蕩。藍山咖啡的香醇和可可女乃的濃郁瞬間熱切的融合在一起。
覃霓暈眩,只覺得天旋地轉,激烈的心跳在一片香霧繚繞中敲打著狂野、而讓人迷醉的旋律。
城市間的一切都漸行遠去,仿佛只有那根旋律,會一直熱烈的綿延下去。
有些,沉醉不願醒。
「嘟嘟……」有人狂按喇叭,將沉湎不醒的兩人喚回現實世界。
「抱歉,我上班要遲到了,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
年輕的襯衫男探出身來連連朝兩人作揖,指了指白色的邁巴赫,滿是歉意的笑。
這會車位比較緊,有人大概買早餐,沒地方停車就亂停在路邊,擋了襯衫男的出口,又找不到人,只好勞駕瞿郁桀先走。
覃霓從渾噩里驚醒過來,明明是清晨溫和的陽光,卻刺的她睜不開眼。女人捂著胸口分秒不耽擱的鑽進車里,不知道是慌還是羞,一顆心髒似乎馬上就會蹦出來。
天!她竟然和老板在大街上接吻!
瞿郁桀將車開走,妖孽的臉上笑得愉快,春風那個好得意。
覃霓卻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癱倒在後座。完了,這家伙就是個狐狸精,三兩下就能將她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