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凱立即按下電梯,歸心似箭。
覃霓呃了聲然後耷著腦袋,總不能不讓人家走。貌似,他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眉心暗暗發疼,和瞿郁桀這一鬧,就一個月了。多麼令人煎熬的一個月。
比一個五年的時間段更漫長似的。覃霓內心淒涼哀傷。
「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瞿郁桀不動聲色的問,保持著開始的距離。
「吃蛋糕吧,太晚了,不想出去。」覃霓抬起頭,很客氣的說,目光朝著牆壁里反光的兩個人影。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很累。
瞿郁桀便不再說話,電梯到了十九樓。覃霓等他先走,瞿郁桀卻等她先走。兩人站著僵了會,瞿郁桀便一把拉住覃霓的手一塊出了電梯。
覃霓覺得這樣不好,雖然懷有兩個人的孩子,可自己到底是個後來者。在感情上是小三,在名分上也是個小三。
可又不敢抽出手,擔心將這個翻臉無情的男人激怒。于是屏氣斂聲的一路被他牽著回到1919。
「你今年才只做了這一個蛋糕給我。」一進門,男人有些埋怨,卻是親昵的口吻。
「之前是因為我忙。」覃霓諂諂的笑,刻意拉開他突來的親密,「不過boss你要是喜歡,吩咐一聲,我會立即去做來孝敬你。」
瞿郁桀按著覃霓坐下,然後去找碟子和叉子。
「晚上不吃飯行嗎?我讓枚姨煲了湯送來吧。或者讓酒店送份夜宵來。」瞿郁桀在廚房里翻騰, 里啪啦一陣響,然後端著兩個盤子過來。
「不用了,廚房里有米有干菜,餓了我會自己做。」覃霓劃蛋糕,將榛子的那一塊劃給瞿郁桀,將杏仁的一塊劃給自己。
「要不,一會搬回去住吧?你瘦了好多。」瞿郁桀心疼的說,愧疚的看著她,「小傻瓜,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能坐飛機?何苦受這麼多罪?」
原本,是想讓她去外面散散心。
覃霓不說話,大口吃蛋糕。吃了半塊,噎住。瞿郁桀忙開了冰箱幫她倒酸女乃。
覃霓喝掉半杯酸女乃,驚愕的嚷嚷,「過期了!出去之前買的!」
「啊?那怎麼辦?」瞿郁桀一時心急,手足無措。
覃霓沖進浴室,一陣狂嘔,差點把肝膽一起吐了出來。
瞿郁桀扭干熱毛巾,一邊給她拍背一邊替她擦臉,眉頭緊張的揪著,「要不找個醫生上來?」
覃霓吐完,出了一身大汗,「不用,還來不及吸收呢,沒事。」
再看到蛋糕,覃霓卻是再也吃不下了。于是去煲稀飯,炖海鮮湯,煎雞蛋。瞿郁桀在廚房里打下手,手忙腳亂。不是踫翻了碟子就是打翻了杯子。
「你塊太大,出去吧。這里廚房站我一個都嫌擠了。」覃霓心疼被毀掉的高檔瓷器,將瞿郁桀婉言請出了廚房。
瞿郁桀于是倚在門口看她有條不紊的忙碌,直直的眸光鎖著她不放,嘴角幸福的揚起。
多能干多賢惠的老婆,除了那點 脾氣,什麼都好。男人心里有點瑟瑟的余顫,差一點,差一點他就犯下了彌天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