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們的姐妹情始終是在的。覃霓釋懷了,同時也很感動,心里熱熱的。
劉茗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跑掉的,躲起來。而不是費心思冒險去查什麼。
「你現在住哪里?安全嗎?」覃霓問道。
劉茗想起這些日子的逃竄,心中淒涼。又因總算給了覃霓一個交代而心有安慰。
「我必須現在就走,他們要是知道我偷偷潛回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恐怕遲了。」覃霓蹙眉,「你剛才不該跑的,這動靜太大了。若真是和ov地產有瓜葛,肯定會傳到他們耳朵里。跟我走吧。」
劉茗搖頭,「不行,我會成炮灰。」
覃霓知道她的顧及,「就算真是徐姿做的,我在瞿郁桀面前保你一條命的能力還是有的。」
劉茗依舊搖頭,目光憐惜而堅定,卻是欲言又止,「小霓,你太天真了,我不會跟你走的。其實我和徐姿,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劉茗似乎話里有話,覃霓不懂她的意思,「你為什麼這麼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劉茗急忙爬起來,一邊叮囑,很是慎重,「就說你認錯了人,別太依賴瞿總,我走了。」
劉茗的話讓覃霓困惑不解,她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為什麼說她天真?為什麼要她不要依賴瞿郁桀?
「小霓!你沒事吧?」瞿郁桀跑來,看她汗跡斑駁的俏臉上略顯蒼白,還有隱忍的痛苦。忙將她抱起,神色緊張擔憂,滿是關切。
「沒事,放我下來。」
坐了一會,肚子沒那麼痛了,「不用緊張。」覃霓微笑著說,「只是剛吃著東西,猛的這麼跑,肚子有點不舒服,這會好了。」
瞿郁桀不放,抱著她往車子處走,這里是一條荒僻的小巷,五十米外才是大道。
「看見誰了也不能這麼追,傷了寶寶怎麼辦?」瞿郁桀蹙緊眉,心疼中含有一絲責備的口吻。
真是年紀輕不經事,做事沒分寸,不知輕重。
「下來,下來。」覃霓拍拍他的手臂,「萬一讓人看見就不好了,敏感期還沒過。」
「看見就看見。」瞿郁桀不管不顧,霸道的很,就是不放。也不知道她每天忌諱什麼。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她就這麼的介意?在外人的眼里早就不清不白了,躲躲藏藏個鳥,為難自己罷了。
見他竟然不問她,覃霓很擔心劉茗。
「你怎麼追到這里的?」覃霓問,「這麼快,在公司?」
「我給你手機下載了apps,所以好找。」瞿郁桀說。「我開的是車,你是用兩條腿,還是你快。」
他什麼時候又在她手機上動了手腳?覃霓表示很驚訝,「是嗎?什麼時候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瞿郁桀凝著她,挑著眉,似笑非笑,頓了頓,問,「你手機什麼時候不見了的?」
覃霓哧哧笑,「你怎麼不問我追到沒?」
瞿郁桀將她放進車里,「這還用問嗎?」
「為什麼不用問?」覃霓舒舒服服的躺著,架著腿,撫模著肚子。還好,沒事,其實也還是有些危險的。不過她也是知道自己身體好,才敢這麼拼命。
冒險的結果也是值得。
「人是被你追到了,不過又被你放了。」瞿郁桀淡淡的語氣說,平平靜靜的,沒有不良情緒。
覃霓愕然。
他看到了?
腦袋瓜里一個激靈,眉一擰,「你在我手機里裝竊听器了?」
又不打自招。
瞿郁桀一笑,伸手撓撓她的頭,「你這麼好騙,肯定人家三兩句話把你感動了,自然逃之夭夭。」
覃霓撅嘴,對他的判斷不服氣。她只是偶爾笨笨,想聰明的時候都是很聰明的。
「我已經不怪她了。想想,我連沐虹的哥哥都可以放過,何況是她?只是事發突然,一心只想著質問她,才追的這麼賣力。」覃霓看著他,賣笑,「如果你的人找到她,也不要為難她,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其實很不容易的。」
瞿郁桀點頭,笑道,「遵命,善良的老婆大人。」
劉茗的話覃霓是當真的,瞿郁桀一走,她立即給瞿世桀打電話,讓他幫忙去查梅芡籬。
瞿世桀告訴她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我也查到了,梅芡籬以前是徐姿資助的一個貧困生,她可不是一個幼稚園的音樂教師這麼簡單,她和一條毒品走私鏈有密切的關系。」
覃霓震驚的半響說不出話來,「那劉茗豈不是很危險?你幫幫她。郁桀知不知道這件事?」
瞿世桀直言不諱,「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他不相信徐姿和此有關聯罷了。徐姿一直在國外,表面上是讀書,其實掌控著一個巨大的制毒、販毒集團。不過這在目前只是我的推測,沒有確鑿證據。而且這個,我也不方便去查,會引火上身。」
原來他早就知道。
現在她理解了,為什麼劉茗說,讓她不要太依賴瞿郁桀。
覃霓全身毛孔豎立。又說,「她家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瞿世桀笑了笑,「對于某些特定人群,會覺得只有罪惡,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所以才會有撒旦。這個你不會懂的。小霓,你不要管了。如果徐姿真像我想的那樣,實在是個太危險的人物,而不僅僅是,原先我們猜測的,吃醋妒忌那麼簡單。我告訴你這些,只想提醒你,不要惹她,離她遠一點。她小心翼翼的掩飾自己,說明是有所顧忌。如果撕破了臉,她肆無忌憚起來,你就慘了。」
從沐虹闖進劉茗的辦公室質問她起,覃霓就開始懷疑徐姿。
通常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直都是沐虹和她在唱戲。而徐姿,好像一個無辜的局外人。這就很讓人起疑。
所有人都懷疑覃霓和瞿郁桀有曖昧,而徐姿,送旋轉餐廳開始,就將她當做一個陌生人。
繼後,在電梯里三人相遇,她率真的目光,盈盈的笑臉,完美的太過了。
一個真正坦率的女人,面對自己的舊愛,而且是刻骨銘心的舊愛,怎麼能表現的那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