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有些煩躁,「給我電話,不然我只有走回家了。我走不動,也不想走,但絕不會去那個女人的家里。」
徐默卻拉著她往徐宅的方向去,「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傷害你,你還放不下?你不想提他,你只想逃避,這說明你抗拒不了他!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不住這里可以,我帶你回市區!」
「徐默!」覃霓憤怒,死力的掙開他,突然頭暈目眩,徐默忙又將她的身子攬在懷里,聲音軟下來,「你說,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能放心?」
「放開我老婆!」突然,暗夜中走出來一個英偉的身軀。覃霓原本是要站起來的,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胸口的傷楚潮水般襲來。她反倒趴在徐默的肩頭不動了。
徐默黑眸半眯,老婆?
清涼的月色下,他的面色緊繃。
「她不想再看見你!」覃霓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他將她攬緊,堅毅的凝著對面那個眸光晦暗慍怒的男人。
「她想不想見我不關你的事,我們夫妻間的矛盾我們自己解決。和你這個外人無關!」瞿郁桀一步步逼近,嗓門不大,卻帶著十分警告。
「真是恬不知恥。」徐默冷哼。「如果你真把她當老婆,就不會做出那麼多荒唐下流的事情來!」
「我怎麼對她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瞿郁桀雖然心中有愧,那也絕不會在情敵面前表露出來。
兩個同樣高傲霸氣的男人充滿敵意的對俟,殺機暗涌。
「誰說他是外人。」覃霓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傾軋,抬起頭來,站直了冷冷的回視著他,「我和他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若不是你強人所難,我和他早就已經佳偶天成,做了神仙眷侶。」
她言辭冷厲,如飛針倏然刺進瞿郁桀的胸口,針針見血。
徐默在他心里何嘗不是一根刺,他何嘗不知道她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是,他的確是強人所難。
是,如果不是他強制佔有,徐默要是早回來兩個月,她會迫不及待的撲進他的懷里,做了神仙眷侶。
他瞿郁桀就只是一個外人。
可是沒有如果!
「跟我回去。」瞿郁桀氣恨的咬牙,卻只敢說出這四個字。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這次我不會再心軟。我要和你離婚!」覃霓逐字逐句的說道,比清月更白幾分的臉上十分冷靜而堅定。
這話,卻讓徐默為之一震。
沒想到,他們已經結了婚……
「跟我回去!」瞿郁桀失控,沖過去將她拽住,擒著她冰涼的手腕,「我們曾說過什麼,不管遇見什麼事,都不能再沖動,都要心平氣和的商量著解決。你不要忘了,之前的種種誤會,是怎麼發生的,又帶來什麼樣慘烈的後果!你又要重蹈覆轍嗎!"
覃霓這會哪听得進他的任何勸阻或者警告,他太用力,她吃痛的咬著唇。徐默見狀怎麼能置之不理,"放開她!你什麼時候才懂得尊重一下她!」
說著,徐默開始向瞿郁桀進攻,招招氣勢狠戾。
尊重!他要是處處尊重她的意思,他怕是連她的手都模不到!
只是瞿郁桀沒想到徐默竟然深藏不露,出招又快又狠。他只得放開覃霓,全力以赴。
覃霓一月兌開瞿郁桀的掣肘,就拼命的跑,不識路,就亂跑,憑著模糊的記憶,向街道的方向跑。
瞿郁桀見狀,只想著去追,擔心她又有什麼閃失。一分神,被徐默踢了一腳,正中他的胃俞。
徐默不僅深諳中國功夫,更是一名出色的中醫。會識紋理,觀面相來診斷一個人的身體狀態,他看出瞿郁桀有胃病。像他那麼嚴重的病況,莫說是在胃俞重重的踢一腳,就是輕輕的按壓,也會吃痛。
較之其他的常規死穴,這一處,才是他真正的要害。
瞿郁桀被突來的劇痛侵襲,痛的神色大變,又因為擔心覃霓,頓時招架不及,連中徐默數腿。
從來沒被打敗過的瞿郁桀竟然倒在了地上。徐默倒也適可而止,「這次就放過你!要是你再纏著小霓,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徐默一邊撂下狠話,一邊奔跑的去追覃霓。
瞿郁桀忍著痛從地上站起來,拂掉唇邊的一絲血漬,嘴角勾出一抹殘戾的笑,真是小看他了!
很好,已經很久沒有找到對手了!
「師傅,我去市區。」好不容易看到一張的士,覃霓急忙拉門上車。
「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今天老婆生日,要早點收工了。」出租車司機歉意的說,可說話間卻流溢出內心的那濃濃溫情和喜悅。
「可是,我找不到其他的車,你就送我離開這個小鎮好嗎?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覃霓又加了句,「我真的很急。」
那司機也是個通情理的,想了想,「好吧,送你一程。」
覃霓倒在座位里,這才得以喘息。她不禁回頭往後看,小鎮的街道已經人流稀疏,燈,也慢慢的暗了。
回身,閉上眼楮。腦袋里瞿郁桀的影子晃啊晃,她煩躁的甩頭。
「小姐,後面有人在追。是你男朋友嗎?"司機突然說道,「要不要停下啊,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覃霓以為定是瞿郁桀追上來了,在她的意識里,只有瞿郁桀將別人打倒的份。
「不用!快點甩掉他!」覃霓捧著腦袋重重的說。
司機從室內鏡里看她一眼,加快了車速。雖然他可憐車後面的那哥們,可上帝的旨意自然要遵從。這是職業道德。
司機對路道熟悉,七拐八拐,不一會便將人甩掉了。正好遇上一輛出租車,便將車停了。
覃霓這才發現沒錢付車資。
司機大哥一張苦瓜臉。
「你把電話留給我,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來。"覃霓不好意思的說,態度很誠懇。
「算了,今天老婆生日,就當做好事積德了。」司機僵著臉說。
覃霓連連道謝,「你們夫妻一定白頭到老,百子千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