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含笑等著她的回答,門鈴一遍遍的響起,似乎越來越急促,將人的心敲緊。
覃霓不免慌張,她不怕坐牢,不怕認罪。可是,她還要報仇!她絕對不能讓周籌嵐那個王八蛋繼續逍遙下去!
她救助般的看著男人,男人卻愜意的坐下,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像一個靜靜等待魚兒上鉤的垂釣者,悠哉得很。
覃霓突然也坐下,轉眼卸掉了一身的緊張,聳眉,含笑,「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還是親手將我交給警方吧。窩藏通緝犯可不是小罪,及時悔改,可以將功補過。」
他自以為咬著了她的軟肋,她又怎麼能如他的願?
男人挑起眉,玩味的看著她,呵呵一笑,便從茶幾的抽屜里拿了一個小盒子給她,「去浴室,能用的都用上。」
覃霓微微勾著嘴角,將巴掌大的小盒子接過來,很有深意的看一眼男人,才進了浴室。
「怎麼開門這麼晚?」門口,果然是警察在挨家挨戶的查問。
男人的浴袍隨意的在腰間打了個結,頭發上濕濕的,臉上的肌膚,似乎還冒著熱水的溫度。他聳聳肩,「不好意思警官,在浴室——耽擱了。」
「大白天的在浴室——」鄰居說這家住著人,而且終日不出門。因為門鈴按的太久,警察有些煩躁,也不由的起了懷疑。不過,這話一出口,發現很沒水準,誰規定大白天不能泡澡的?
于是立即接著下面的問話,「這里住著幾個人?有見過她嗎?」
警察拿著覃霓的照片給他看,男人只瞟一眼便說,「當然見過了。」警察立即緊張而興奮的挑起眉,男人笑道,「網絡紅人,緋聞明星,通緝要犯。人又長的漂亮,我天天上網,沒事就翻她的新聞和緋聞,听說是瞿氏集團執行總裁的情婦——」
男人很八卦,侃侃而談,很有興致一般。另一個警員上前來將他打斷,「我們的意思是問你有見過她的真人嗎?」
男人點頭,「有啊。」
兩名警員立即嚴肅起來,「什麼時候?在哪?」
男人想了想,「一個月?還是二十天?在黎影灣那邊的一個什麼鎮,大半夜的,我看她一個人在路上閑逛,去搭了句訕。你們知道的,晚上出沒的美女,尤其像她這樣的美女,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此刻的男人,完全是個狂妄的色鬼流氓,只差沒流口水。
兩名警員相視一眼,暗里罵了句死洋鬼子。眼里的神采又消逝了,「身份證拿出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听說你每餐喊兩個人的飯。」
「嗯,還有一個,在浴室。」男人笑的詭異,一個「你們懂的」眼神拋過去。「我喊她快點出來,你們中國女人,太嬌弱了。」
言下之意,女人在浴室累到了。
警員再次在心里鄙視和詛咒加羨慕一番,然後一絲不苟的樣子,「請快點。」
男人走到浴室門口敲了兩下,「寶貝,快出來,警察例行問話。」
里面慢吞吞的懶懶的應了一聲,「嗯,來拉。」
然後男人走去臥室,朝著客廳的方向說,「二位警官請坐,我拿身份證給你們看。」
不一會,男人拿出來兩張身份證,和兩本護照。
警員做了登記,然後還給他。這時,浴室的門開了。一個瘦長的女人,只裹著一塊浴巾,披著濕噠噠的頭發光著腳丫子走了出來,琥珀色的眼楮,長而微卷的睫毛,嬌女敕的皮膚,迷蒙的眸子,慵懶而高傲的神情——兩個警員只看一眼便移開目光,尷尬的咳咳了幾聲。
「那個,我們得例行四處看看。」這女人雖說不上性感尤物,可也逼人的嬌媚。那浴巾裹的,隨時會掉下來一般。警員急忙的逃開,連問話都省了,去其他房間里打轉,卻也是來去匆匆。到處都很整潔,沒什麼可疑之處。
警員一走,男人鼓了鼓掌。
「覃小姐果然演技了得,張弛大度。怪不得能同時哄的那兩個男人團團轉。」男人向她走近,盯著她笑,厚厚的鏡片擋不住他眼中的之光。
覃霓不可置否,媚眼含笑,「之前的交易,還有效麼?」
男人哈哈大笑,「有,當然有。看來,覃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覃霓向臥室走去,側眸,嘴角曖昧的一勾,更顯出小女人的迷人風韻,「不然,你認為我還有什麼選擇嗎?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
「好,我就喜歡聰明,識時務的女人。」男人推了推眼鏡,跟了上去。嘴邊掛著邪惡,得意的笑容。
「在交易之前,我們可不可以,先談談價錢?」覃霓走到門口,突然停下,搭著男人的肩。顧盼生姿的大眼楮微斂著,淺淺的凝著他深邃,睿智的眼楮,將他的眼鏡摘下,細如喘息的嗓音在男人耳邊如是呢喃,「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德國男人,有特殊的好感。」
出水芙蓉般的清新,那挑逗的笑,又如誘人采擷的玫瑰。
白色的浴巾裹著她玲瓏的身體,縴細的四肢更突顯著凶前的輪廓。
「我對女人,從來都不吝嗇。」男人縴長的食指,慢條斯理的從女人性感的鎖骨滑下,停駐在浴巾的包裹處,那里,系著一個很小的結。看起來很不牢靠,讓人有一種不知該擔憂還是該期待它突然松開的的矛盾。
他稍作停頓,玩味的一笑,「只要你功夫了得,價錢,由你開。世界上有錢有勢的男人,可不止瞿郁桀一個。」
「那就好。」覃霓嫣然一笑,姿態妙曼的將他的眼楮摔落在地,輕輕一拉,將男人腰間的束帶扯落。
他的身體可不像他的臉龐那般斯文儒雅,覃霓發出小小的驚呼,眼楮泛著的光。這讓男人傲慢斯文的唇角,更高的揚起,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異色,轉瞬即逝。
覃霓的雙臂,受到召喚般的攀上男人的肩,捧著他的臉,軟弱無骨,卻又熱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