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穿這套好看嗎?」shammas穿著暗紫的瓖鑽禮服,雪白的狐狸毛裘肩,與裘肩同款的手袋,越加承托著她膚如凝脂,面如美玉,高貴艷麗,風華絕代。
覃霓咋呼著,瞿世桀含笑頜首,滿目驚艷。
shammas很滿意他們的表現,這套禮服價值連城,可惜沒機會穿。
「我,是不是也得換一套去?」覃霓笑道,手掌一拍瞿世桀,落在他的肩頭,「你是必須得換了,不然怎麼配得上這朵璀璨的奇葩?」
隨著那啪的一聲響,shammas眉一挑,驕傲的眸光落在覃霓的手掌之上,凝住。覃霓聳聳肩,手立即的拿開,shammas的眸子便不由的一閃。
她立即的意識到自己的心思露了餡,想要掩飾掉這種失態,便更加絢爛的笑了笑。然後又別過臉去開始綰頭發。
覃霓心照不宣的回應著她的笑容,心里卻犯嘀咕,看來,以後得更多加注意。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shammas可是處在敏感時期。
「可是,我們今天上午參加的選舉活動是露天的,恐怕會冷。」瞿世桀將兩個女人的表情盡收于眼底,淡淡一笑。走前兩步對shammas說,嘗試著勸服她,「要不晚上你再去?」
覃霓含笑看著屋中華麗麗的一對璧人,真是美的炫目。
今天雖然陽光普照,可氣溫只有不到十度,心里也是為shammas打寒戰的,不由的裹裹身上的大衣。
「晚上我也要去。」shammas說,很是堅定,笑道,「剛好我帶了兩套禮服來,都是名家的設計,肯定會給現場增艷不少。」
瞿世桀斜飛的眉微揚,沒辦法,只好由著她。
覃霓很知趣的自己開著一張車去海灣酒店的露天會場,shammas口里說是回來拿項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恐怕還是不放心她和瞿世桀獨處才借機回來的。
也難怪,有個瞿郁桀的例子在前頭,她和瞿世桀又是那麼開始的,心里看的再開,卻終究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
覃霓搖頭失笑,愛上一個人,便會變得患得患失,敏感多疑。想當初,她對瞿郁桀,還不是一樣?
不管他為她做了多少,付出多少,怎麼宣誓,她都不放心,草木皆兵。
就算是現在,他娶了她,原諒了她,和她消除了種種誤會,山盟海誓,深深相愛。
她不依舊也不放心他和徐姿?任他怎麼解釋和徐姿之間的關系,她依舊不放心。
愛情,真的讓人有時候很不可理喻,很傻,很神經。
這一上午,shammas和瞿世桀可是出足了風頭,金童玉女引來多少目光,羨煞多少旁人。
這瞿氏的大公子,也不知道哪世修來的好福分,明明是弟弟的這麼一個美嬌妻,卻大肆的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即便是原先口中有鄙棄瞿世桀穿破鞋敗壞門風的人,見了shammas的真面目,那也只剩下羨慕和喟嘆。性感尤物好找,可這麼高貴逼人的性感尤物絕對是世間稀有。
何況還是石油王國里的公主。
對男人,金錢美女和權勢,這都是誘惑,三者據有,便可以成為瘋狂致命的誘惑。
為她做出再怎麼驚天駭俗的事情來,都是說的過去的,只看你有沒有機會做了。
徐昊天是商會主席的候選人之一,可惜,三票之差落選,與會長的位置失之交臂。
「大哥,我回公司,你送公主回去吧。」
活動結束,風光喧嘩中,雲淡風輕,什麼事沒有。
「不用了。」shammas卻一口回絕,說道,「我也去公司,我還沒有去過公司呢。」
覃霓和瞿世桀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露出無奈的笑。shammas看在眼里,竟然成了沙子,瑟瑟的脹著眼楮。
「我也要學著做生意。」
兩人一驚,愕然,然後又是一笑。
shammas更是氣炸了肺,蹬蹬的兩步跨進了車里,「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如出一撤的表情,這讓我很難受!」
這倒是提醒了覃霓和瞿世桀,相視著,果真如此嗎?好像真是如此哦!
如此,兩人又是齊齊的忍俊不禁。然後同時的別過臉去忍住笑,想要打破這種和諧的默契。
可結果,換來shammas的尖叫。
「對不起。」覃霓實在是難堪,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的上了自己的車。油門一轟,箭一樣的飆走了。
說實話,她有些心虛了。因為shammas的提醒,她發現,她和瞿世桀真的很默契。也許,是因為他的個性吧?他溫暖溫和的笑容似乎可以容納一切一般,不知不覺,生活中,工作中,乃至言行舉止,所有的節奏就慢慢的合拍了。
這是個可怕的發現。
shammas的擔憂是正確的。不能說她是多疑。
晚上,瞿世桀和shammas去參加慈善晚會,覃霓吃過飯後在家里和瞿郁桀視頻聊天。
「我不能陪你了老婆,得開工了。」瞿郁桀嘆息著,戀戀不舍。
看著他孩子氣十足的樣子,覃霓心里甜的像是灌了蜜。絲毫不曾在他俊朗的臉上看到一絲緊迫和緊張。仿佛,他要去做的是多麼習以為常的事情,而不是讓人聞之喪膽的火拼。
「老公,你要小心。」甜蜜聚集的地方,濃濃的痛楚同時蔓開,覃霓忍不住伸手在冰冷的顯示頻上撫模他的臉龐,隔著千萬里,卻能感覺那稜角分明一般,她的手指因此而顫抖。
瞿郁桀伸出手,對著她的,藍的醉人的眸子里是濃郁的溫情繾綣,「等我安頓好阿姿,立即就回來,明天,我們就可以二人世界了。」
覃霓點頭,綻然一笑,「我會蒸一大鍋的羊肉餃子來為你接風!」
「壞!你想撐死我啊!」瞿郁桀點著她的鼻子,展顏,寵溺的凝視著她。
「三缺一,二少女乃女乃,快來救場啊!」房門突然被媛媛推開了,大嗓門哇哇的叫著。
「快去吧。替我好好陪岳母大人。」瞿郁桀顯然也听見了,笑道。
「老公,明天見。」覃霓給他一個大大的,美美的笑容,胸口卻是熱流一涌,手里便很迅速的合了本本。眼淚,從眼眶里蹦出來,如驟雨突襲。
「二少女乃女乃,你——」媛媛呆住,笑容隱退,急急的上前來。
「我沒事。」覃霓又笑了起來,抹干眼淚。
「哦,我知道了,是想二少爺了。」媛媛圓圓的臉一揚,很聰明伶俐的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說著上前來拉覃霓,「快點了,她們讓我喊你下去呢,枚姨贏了錢,卻是突然肚子疼,說是讓你替她呢。」
覃霓眼淚還來不及干,便被推出了門,「慢著點,好歹讓我洗把臉。」
「呀,是啊。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人?」媛媛立時的剎住腳,「那你快點,權叔嗷嗷叫了。」
權叔就是個冤大頭,坐在三個女人中間,一個是李紈,一個是枚含,一個是枚含的表佷女幽幽,前幾天回國的,一直住在瞿宅。
三個女人,對權叔來說,那就是三個母老虎,吞銀子的母老虎。每次輸了錢要給,贏了錢拿不走。
再從李紈來了之後,他這個月做管家的福利,如數的吐出來還不夠。
今晚又是三吃一,枚含突然肚子疼,要散場,權叔自然不肯,他手氣剛一上來,連胡了三把,怎麼甘心就這麼散場!
于是枚含只好讓媛媛喊覃霓下來替場。
權叔是信奉情場得意賭場失意的,自認他的技術是精湛的,之所以成了常敗將軍,就是因為和三個沒人要的女人同台的緣故。二少女乃女乃桃花當頭,嘿嘿!
果然,權叔的一張苦瓜臉,在銀子的照耀下,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他暗暗瞅一眼覃霓,心底發出竊竊的笑來。覃霓坐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他已經反敗為勝了!
「霓,你怎麼回事!」李紈無比怨念,「扣老媽的子也扣的這麼緊!」
覃霓原本是心不在焉的,她的心總是不安定,覺得今晚是個不祥之夜,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她不由的擔憂起瞿郁桀來,diesker為人狡詐殘酷,又是蓄謀已久,真的很讓人忐忑!
「哦,你要什麼子?」覃霓听見李紈喊她,忙一問。明顯的魂不守舍。
眾人全都笑起來,幽幽打趣道,「瞧你一臉思春樣,郁少可是才走了兩天不到!」
覃霓臉一紅,推攘著桌上的牌,「不打了不打了,今兒你們誰輸了都算我的。」
她實在敷衍不下去了,心髒咚咚咚的跳。
幽幽的話更是讓她越加的不安,莫名的不安。想打個電話給他,可是又不敢,擔心讓他分心。
萬一,萬一他真有事該怎麼辦?受傷怎麼辦?
呸呸,烏鴉嘴。
他不會有事,他明天就回來了。
「耶!二少女乃女乃萬歲!」媛媛揮著拳頭叫囂道,她壓馬也輸了不少,正愁著呢。
權叔拿眼秒她,太沒規矩了!
媛媛朝他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權叔眼一橫,媛媛干脆扭過頭去,忽視他的警告。
眾人見狀更是笑的厲害。
「媛媛,找人牽只羊宰了,我要包餃子。」覃霓突然站起來說。
眾人一怔,愣愣的看著她。
情緒很不正常額?
「二少爺明天回來,二少女乃女乃說要給他蒸一大鍋餃子。」媛媛解釋道。眾人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
突然,客廳里的電話鈴轟然作響,覃霓的心跳猛的又快跳了一拍。
媛媛跑去接電話,覃霓的一顆心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