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喝多的安旭醉飄飄的路過走廊上廁所,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跑過去,他正想跟過去,被王鵬叫住了,安旭站住了轉過身去,問道︰「你干嗎也出來了?」
「上廁所呀!你剛才想干嗎去?」
「沒干嗎!可能是我眼花吧,看錯人了」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色性大發吧。」
「去你的」安旭拍了一下他的頭,走進廁所去了,王鵬也跟進去。
外面包間里,監制安慰著老板︰「別生氣!!別生氣,沒必要為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生這麼大的氣,她不識抬舉,別理她,我們這還有兩個美女呢!」說著那兩個女孩靠過來,其中一個嬌聲嬌氣的說道︰「老板她不伺候您,我們伺候您,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肯定會好好把握的。」另外一個︰「對呀老板,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敢往西。」老板听到她們的話如此甜蜜,臉色立刻轉怒為喜︰「還是你們識大體,放心吧!只要好好伺候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太好了,我想演女一號可以嗎?」「這個…」老板為難,監制趕快插嘴道︰「慢慢來,剛出道必須得從配角做起,主角一般都是大明星,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們這些無名小卒帶紅。」「對,對,沒錯,慢慢來,好事多磨。」老板隨聲附和道,那兩個女孩有點不高興,然而也只能點頭答應。
燈火通明的街道,車水馬龍,人行穿梭,如此繁華的城市,熱鬧的夜市。無助的天天驚慌失控地沖到大馬路中間。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感覺,滿腦子是痛恨,悲傷,惶惶忽忽的差點被過往的車輛撞到,被一步一逼的移到馬路邊上。痛苦,悲哀地癱軟在一個座椅旁邊,她對中國的悲哀,對社會的失望全部展現出來,本以為自己又等來了機會,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正在她還沒有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時,從她身邊走過來一個年輕小伙子,蹲在她身邊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正在氣頭上的天天抬頭大聲罵道︰「走開,不要踫我,不要管我,離我遠一點。」說完又埋頭繼續傷心。小伙子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跳到長椅上坐下來,剛好坐到她的背包旁邊,他賊頭賊腦的瞟了一眼背包。
就在小伙子離開沒多久,天天終于停止了哭聲,她重重的擦干眼淚,背起包站起來,一副不認輸的狀態,坐著公交車回去了。
江澤回到家以後,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終于按捺不住拿起手機按出了天天的出去的號碼無法接通,他接著打,最後對方已關機。
地下室,天天很落魄的樣子。顧老師惶惶的問道︰「你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一連問了好幾句為什麼。她一句話也不說,沉默了半晌,突然想到什麼,急切的問顧老師︰「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發生什麼事?」
「不是啊!最後一句。」
「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你給我打電話,我不接。」天天說著就惶惶張張的打開自己的包翻來翻去,發現手機沒了,包里只剩下好長時間沒用的呼機在里面。「氣死了,我怎麼這麼倒霉,先是被人侮辱,緊接著又被人把手機給偷走,我為什麼這麼倒霉呢」天天一氣之下把包給扔了。顧老師幫她揀了起來說︰「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東西出氣,要愛護自己的東西。」說著用手輕輕的拍了幾下上面的土,接著說︰「現在明白社會的黑暗了吧!我早跟你說過不要那麼單純,要面對現實,容入社會,你不听,等你踫了一鼻子灰才相信我說的話。」「對,我早應該听你的話,你放心吧!我會慢慢接受的。」天天一直都在慢慢接受著現實,給自己打氣,內心的脆弱在一步一步地磨練著,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堅強。
半夜,天天又做起了噩夢,以前遭遇的情景和剛剛發生的事都出現在她的夢里。一個面目猙獰的胖子色咪咪的向她撲來,「走開,走開!!」天天著坐了起來,汗水淋灕,她受傷的心再次抽動起來。顧老師被驚醒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天天?你沒事吧!!」「哇!!」地一聲,她大聲的哭出來,向顧老師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驚恐地哭泣道︰「我好害怕,我怕,顧老師,你別離開我。」越說越哭的傷心,「我真的好害怕!!」「不怕!不怕!顧老師在你身邊,不要害怕。」顧老師不停安慰她,直到她安心地睡著。
一大早,江澤就趕到公司去,他神情惶惶的心不在焉的看著一些資料,其實他在等他的老板和監制,等了一個多小時,正導演過來了,他手里拿著兩份劇本給了他,冷冷的說︰「這兩份給你,待會兒那兩個女孩過來,你拿給她們。」
「哪兩個,是龍天天嗎?」
「不是,另外兩個。」
「為什麼?是她倆,你昨天也看到了,她倆的表演不行的。」江澤表情錯愕。
「這不是我說了算,我也無能為力。」正導演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
「監制呢?他人呢?我要找他。」江澤依然不認輸。
「他今天不會過來,你別等了。」
「我給他打電話。」說著江澤就拿出過去,老半天才接通,他開門見山問道︰「為什麼選的不是天天,而是另外兩個?」
「你別跟我提那個賤丫頭,害的我臉面掃地,她簡直是敬酒不吃吃伐酒,別讓我在看到她。」監制一提到龍天天便火冒三丈,說完重重的把電話掛斷了。
听到這些江澤已經意識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是我害了她,我對不起她。」他不停地在責怪自己,心想怪不得昨天晚上天天一直都不接他的電話,他要找到她向她道歉。經過那次之後再也沒見到過天天,後來他找過她,但是沒找到,他發過誓如果能見到她一定要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