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拿起放在枕邊的笛子,走向窗口。
「小柔……」辰的聲音放的很低,怕驚擾了出線在客棧外的不速之客。
推門而入,看三個姑娘睡的很熟,辰反身對白柔說道︰「不管外面怎麼吵,千萬別出來,保護好她們。」
白柔輕點了下頭,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才又坐到了床邊等待著。
梓辛趁著辰去女人的房間時,已經到外面轉了一圈。人來了許多,最少也有個幾百號人,卻不像是來自原來追殺自己的那些黑衣人。
從這些人的穿著很是凌亂來看,不像是什麼組織。
看辰出來就知道女人們還安全,梓辛拉辰蹲到欄桿下指著外面的馬隊說道︰「我看他們不像是原來追殺我們的那些人,倒更像是山賊。」
「我倒是听說,離邊疆越近山賊就越多。雖然他們武功並不高,可是人卻多得難以應付。我看還是不要跟他們硬打,想辦法離開比較妥當。」
梓辛又巡視了一圈,反對道︰「現在前後門都被堵住,想要帶著三個不懂功夫的女人一起離開貌似不可能。我可以帶著一個,你也可以,白柔貌似有點難。她是個女人能保住自己已經不易,何況帶著跟她同等體積的人,難!」
只片刻功夫,那些人就已經逼近了客棧。
眼看來人離女人們的房間越來越近,梓辛和辰拿著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瞬間刀劍踫撞的聲音,和慘痛的嚎叫聲源源不斷的傳來,終于讓熟睡中的女人們蘇醒了過來。
「什麼事?」姽姽穿起衣服驚慌的向窗口走去,想要一看究竟,被白柔攔了下來︰「不要看!你們只需老實呆著,什麼都別做。」
蝦米事?
難道被打劫?
呸!
夏姽姽你可別掃把嘴呀。
雯靖渾身哆嗦,靠在芯彤的身邊詫異的問道︰「芯彤姑娘,你不怕嗎?」
芯彤一掃冷靜,點了點頭也靠向雯靖︰「怕!」
姽姽走上前抱住了兩人︰「別怕!有我夏姽姽在沒人敢欺負你們的。」
他女乃女乃滴!
還好沒帶雪瑩來,不然我這個小肩膀扛不住啊!
‘嗖,嗖,嗖!’眼看門窗被打破,飛進幾個人來,白柔拿著笛子跟著來人打了起來。
三個女人直往後退去,退到牆根。
白柔只打幾招就看出進來這些人不是善類。她一人對付幾個還行,十多個似乎越來越吃力。何況還要護著身後的幾個女人,更是力不從心。
有幾個男人看著床上那幾個美人,口水都流了一地。顧不上拿東西,直奔姽姽幾個人抓去。
三個女人被抓走只是瞬間的事,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二哥,梓辛……」白柔眼看自己面前的人越來越多不說,三個女人被帶走,慌忙中向著外面求救。
焦急之下,兩人顧不上朝自己砍來的刀,反身向屋里飛去。
屋里哪里還有姑娘們的蹤跡,連白柔都不見了。
兩人懊惱的開始拼出全力,果然不一會兒,人跑的跑,倒的倒。剩下兩人懊惱的互瞪著眼,不知如何是好。
白柔是情急之下追了出去,只是沒跑出多遠,一把白粉甩到她的臉上瞬間就倒了下去。
抓姽姽的那個男人甚是惱火,別人挑準了抓的都那麼老實,為啥自己的這個這麼難搞?
姽姽閑著胳膊就抓,閑著腿就踢,兩個都被牽扯住干脆用嘴咬的。
痛得抓他之人嗷嗷直叫。
「喂!你敢抓老娘,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麼人,抓了老娘有你們受的。」抓她之人無奈之下只好放下她,卻忍不住吸了口氣,細看下她美得驚人,美得攝人心魄。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姽姽秉承著自己一向的厚臉皮,瞪向男人。
反正臉早就丟沒了,不在乎多丟一回。
呀!
咋還是個長胡子的帥哥哥呢?
好有型!
「帥哥哥……」姽姽忘了自己是被擄來的,忙吃起男人的豆腐。
男人當了這麼多年的山大王,劫了無數個美人,如此有意思的還是頭一次見。
「你不怕嗎?」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
嚎嚎!
我是被他抓來的?
姽姽這才想起自己是被他搶劫搶回來的。
「我好怕!」姽姽縮著身子,卻這麼也害怕不起來,干脆放棄︰「我他嗎的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女人,想害怕都不會!」
男人環起姽姽的腰,飛起向著黑暗中而去。
「我恐高啊!」姽姽摟進了男人的脖子,管他是山賊還是毛,拼命的喊了起來。
男人經不住她的叫喊只好放下她來,這麼喊下去,誰都能知道他們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你再喊,我殺了你!」
姽姽瞬間老實了,她可是答應過夜王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可有你怕的了。)
男人拉著姽姽向著深山里走去。沒一會兒,姽姽坐到地上說死都不走了。
「你再不走,我殺了你!」男人惡狠狠的樣子好可愛,把我們的女主迷的雙眼直冒愛心泡泡。
「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我喜歡!」
男人瞬間沒脾氣了。
姽姽向男人伸出雙手,撒起嬌來︰「你背我,不然打死我也不走了!」
男人背起姽姽向著山寨而去,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她就沒了脾氣。
「帥哥哥你叫什麼?」在人家的背上她也不老實,沒事掐掐人家的小臉,揩揩油。
「人家都叫我大王,或者是大哥。」
白痴哦!
我是在問你叫什麼,你答的是不搭竿的問題好不好。
「哦……你姓大呀!」裝傻充愣姽姽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哈哈哈!
男人笑的好爽朗!
「怎麼了嘛!那人家不問你叫什麼,問你要帶我去哪里總可以了吧?」
「山寨?」
山,山,山寨!
姽姽的腦子里瞬間涌出了,女人被劫持到山寨後的場景,走運的做了壓寨夫人?不走運的被?更不走運的被賣到了哪里都不知道?更更不走運的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姽姽摟緊了男人的脖子,獻媚道︰「我要當個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