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姽姽,怎麼就是怕血呢?只要一想到慎人的傷口,姽姽就渾身打顫。
看幾個男人看著自己笑的這個開心,姽姽可就不爽了。
小手掐在腰上,下命令︰「你,安默!你是個醫生當然要去幫小柔。織九你願意替我去得嚎?」看織九無奈的點頭,繼續分配︰「辰和軒嘛,估計去了也是幫倒忙,你們就幫他們抬抬傷員之類的吧。梓辛……」
見梓辛想要躲開,一把拉了過來︰「陳梓辛你敢不去,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回頭只剩下景天一人冷冷的盯著別處,識趣的說道︰「至于他嗎?不歸我管!你們沒有異議就趕緊行動。啥時候做完,啥時候有飯吃,明白?」
喝著小酒,唱著小調,搖晃著腿,靠在椅子上,姽姽還蠻得意的。雖然自己無能,卻也派出了這麼多人,也算對得起大親王朝的傷兵了。
次日,他們出了錦良城,奔著京城而去。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輛馬車追隨而來。
「梓辛,梓辛等等我……」
「是雯靖的聲音。」白柔掀起車簾,向外望去,看到雯靖追來,趕緊命人停下了車。
雯靖是嘴里說舍不得大伙,可誰都清楚她是舍不得梓辛。
一路安然,歡快是不用說的。
到底京城時正值傍晚,各自分開後,姽姽芯彤和梓辛雯靖暫且住到了白柔的家里。
長途跋涉有些疲倦,姽姽想要早點休息推門走了進去。剛掩上門,就被人從身後緊緊的摟住了。
「大叔!」姽姽微笑著回頭,笑僵持在臉上。身後的哪是什麼大叔︰「景王?」
景王嘴角上翹,寬厚的臂彎緊了緊︰「想本王了嗎?」
姽姽在他的懷里掙扎了兩下,沒掙月兌開。只好傻笑著,點頭︰「想,天天都想呢!」
「哦?」景王的手臂終于松了一點︰「那你想起去年答應過我什麼嗎?」
姽姽趁著他的手臂松弛趕緊鑽了出來︰「呵呵……不記得!」順著門想要出去,被景王攔在了前面。
「本王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我們有了約定,本王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的。」景王一本正經的,搞的姽姽很是詫異那個約定到底是什麼。
管他是什麼都好,只要不是答應陪你睡一夜就好!
景王抱起姽姽向著床鋪走去,眼里是滿滿的︰「美人,本王等了你三年。」
啥?
三年前,你們就眉來眼去的啦?
好一對奸夫婬婦啊!
還以為你只鐘情于辰呢,居然勾三搭四的不說,還有神馬的鳥約定。
「景王,你還是放開我吧,讓人看到了我無所謂,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景王,很丟人的。」
景王像是想開一般,放開了姽姽,收拾起盯著她的臉緩緩的說道︰「一月後是除夕,本王會在上次的那個竹林里等你。」沒有等她答復,他越窗而出。
靠了!
連拒絕的時間都不給!
我他嗎的就是想去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呀。
嘿呀!
咋又回來了?
姽姽再次被人從身後抱住了,忍著狂怒的心回頭,一絲甜蜜升上了心頭︰「大叔……」
呀!
兩人不會是看到了吧?
那我不死定了?
不會!看他的樣子不像啊!
夜王俊俏的臉上也是被喜悅佔滿,懷里的人兒,似乎消瘦了許多︰「你瘦了很多。」
姽姽反身摟著他的脖子,盯著他美麗的瞳孔調皮的皺起了眉頭︰「你騙人!我們才幾天沒見,哪有你說的瘦的那麼快?」
姽姽被夜王拉到奉春院的前面時,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有些內疚︰「對不起,讓你白花了那麼多的錢。」
夜王無所謂的看著姽姽,雙手一攤︰「從今天開始這里是你的。」
啊?
我的?
不懂!
「我把奉春院送給你!」
送給我?
那我以後也算是個有錢人了?
「為什麼要送我?」姽姽側頭看著夜王。
夜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要!」
沒要你的,整天都被你管著,要了你的,我還有個跑?
「不要就燒了!」夜王拿起身旁的火把,就要上前點火。嚇得姽姽連忙站到了他的面前阻止︰「我要就是了!」
姽姽心里可就開花了。
有了奉春院,以後就不怕養不起芯彤他們了。
「謝謝你,大叔!」姽姽在夜王的臉上留下痕跡。
幾日後,奉春院開業了。
門前一個超大的展台上,姑娘們穿著美麗的服飾,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服裝秀。台下的觀眾時不時的來一陣激烈的掌聲,姽姽一襲白色的裝束,微笑著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中間甚是惹人。
穆躲在人群里,看著日夜思念的人,心里的痛苦是無法言語的。知道她遠走邊疆,心里仿佛丟了全世界。知道他在邊疆所受的苦,如針刺一般心疼。看到她如今站在台上,美得讓人窒息,卻不敢上前說一句,祝賀的話語,心里糾結的要死,兩人或許真的不能再有交集了。
姽姽在人群中看到一襲熟悉的身影,有片刻的失神。穆的面容彼此從前憔悴了許多,卻還是如初見時那般帥氣。如不是今日一見,她快忘了有他的存在,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姽姽收拾起凌亂的心,微笑著舉起手來,示意大伙靜下來︰「奉春院今日起正常營業,哥哥姐姐大叔大爺們,我們統統歡迎!」
看著擁進的人群,姽姽眼前仿佛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子,笑的眼楮都彎了。
一間別致的雅間里,坐滿了人。
軒早早就到了,藤也就位,安默,織九,小玥,白柔都到場了,賀禮自然是少不了的。
看到辰最晚到,姽姽橫在門前伸出手去︰「賀禮呢?沒有賀禮可是不讓你進門的。」
「姽姽真的說得出做得到,剛才我沒準備愣是把我扔了出去。」梓辛不滿的嘮叨開來。
辰點點頭,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賀禮到,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