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
他出了什麼事嗎?
白天就看他有些奇怪!
不會!
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姽姽憑有耐心的瞪著藤要他繼續說下去。
藤看出姽姽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三哥他……」
我靠了!
想急死我?
見他又在三哥這里難產,姽姽可就耐不住了︰「你能不能不感嘆了,趕緊說你三哥他怎麼了?」
「三哥他留下一封信,走了,說是再也不會回來。」
「什麼?」姽姽以為自己听錯了。
「三個說對不起你!」藤把之前發生在穆王府的事統統說了一遍︰「他是覺得再也不能面對你了。」
姽姽咬著唇向後退了幾步,眼眶濕潤起來︰「他就是沒種的男人!」
已經過了這麼久,自己都已經快不記得了,他還歉疚個尼瑪啊!
笨蛋!
你走了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哼!!
做個朋友不是很好嗎?
這下我真的不原諒你,永遠不!
「姽姽姐?」藤見姽姽很生氣,不敢太過招惹她。
罷了,罷了!
走都走了!
老娘可沒時間跟你慪那氣!
「等你有機會看到他,就說我不是小氣的人早就忘了,所以沒什麼原不原諒的。」
藤摟著姽姽的肩膀,滿是感激之色。如換成是自己,不會像她這般大度的。
飄香院的生意空前的火爆,竟然勝過奉春院在內的所有妓院。
姽姽自然是高興,這麼下去很快就可以成為大親王朝的首富。
首富耶!
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要好好謝謝打理飄香院的媽媽,要讓她把怎樣讓客人滿門的生意經告訴別院的媽媽們。
飄香院坐落在京城的南面,繁華的街市,似乎已經佔了有利的地理位置。
媽媽本是飄香院的妓女,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白皙的皮膚加上風韻猶存,見她是個當媽媽的不錯人選,姽姽才會提升她為媽媽。
女人見姽姽來了,連忙請進了自己的房內,她不知道多感激姽姽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老板今天來可是有事?」
姽姽溫和的笑著,示意她也坐下來︰「我听說飄香院的生意做的很好,所以來看一看。」
「最近我買下了一個姑娘,長的很是漂亮,從她進來開始生意是越來越好,每天等著要她的人排成了隊。她的長相真可謂是傾國傾城。」媽媽提到這個姑娘眼楮都發出光來,似乎她就是一棵搖錢樹。
「那我倒是要見識一下是何人如此大的本事!」能讓自己賺到錢的人,姽姽都喜歡。
不久後,門簾掀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懶懶的走了進來。還在睡覺被人叫醒,滿是不情願。
(☉o☉)
姽姽以為自己看錯了,盯盯的看了半天,沒錯啊!
眼前之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會認出的。
不是姜欣悅會是誰?
欣悅原本的困意在見到姽姽之後,全都消散開來。不會是這麼倒霉吧!
欣悅那日從穆王府出來,以為天大地大隨處都可以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只轉悠了一天,不是被人唾棄就是無人理會自己。原本對自己垂青的男人,見她孤苦無依,好說歹說騙回了家里,霸王硬上弓之後就把她趕出了家門。
也對!
誰不知道自己是穆王妃,誰敢多留?
人世間的冷暖,只在一日之內就盡顯無疑。沒了姜大人這個靠山,誰都不願再理會自己。
想過死,卻鼓不起勇氣。
什麼怨恨,什麼恥辱,都想不起,此刻只想著能有一個安身之所。
失魂的經過飄香院,發現這里無論是和平還是戰爭永遠都是有笑聲的,再三的思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姽姽開的妓院。
姽姽冷笑著看著欣悅,心里這個爽,嘲笑起來︰「這不是頂頂大名的穆王妃姜小姐嗎?」
別說老娘像落井下石!
其實老娘就是在落井下石!
害老娘白白挨了多少次鞭子?
或許這就是倒霉到家吧?
欣悅無語!
能說什麼?
落到人家的手里,落了一個正著!
上天似乎嫌自己還不夠狼狽。
見欣悅不語,姽姽這個舒坦!
媽媽听說新來的這個姑娘是穆王妃,覺得頭有些暈。在看姽姽的神情,似乎很是滿意一般。不敢言語,只好靜靜的看著事情的變化。
「穆王妃無處可去,跑到這里賣身?不拍笑掉人家的大牙?」可逮到一個機會,姽姽豈能放棄。
見姽姽辱笑自己,欣悅突然釋然了。原本對姽姽的怯意也消減了許多,被笑也是自己活該,偏偏跑到她開的妓院自取其辱。
她不知道整個京城的妓院已經都是姽姽的。
「我今天算是栽了,無話可說!」
見欣悅如此,姽姽倒是沒則了。
夏姽姽,算了!
都過去了!
能原諒穆,當然也能原諒她。
一個弱女子你能把她怎麼樣?
姽姽晃了晃手也懶得多言,示意她趕緊下去。人家已經混到這一份上,就當是她遭到報應好了!這麼想似乎舒服了許多。
欣悅怎麼也想不到姽姽會如此輕易的放自己走。回到房里,渾身開始打顫,癱軟的坐到了床上。說實話她很怕姽姽,就單單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怕!
姽姽今天的心情不是很爽!
其實看到欣悅落魄到這一步應該是很開心才對,卻總是覺得差那麼一點點。
是女人自有的同情心?
還是同時作為穆的妻子,對她的遭遇有些同情?
愛他嗎的是什麼是什麼!
夏姽姽為了這點小事郁悶沒完,鄙視你!
「喝酒!」姽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默可等到姽姽說話了,學著姽姽的口吻︰「你可終于肯放個屁出來了!」
辰那邊噗嗤笑了出來,姽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姽姽跪下接旨!」好一個欠扁的聲音,尖細的如同娘們的一般。
太監果然是不同啊!
只不過讓老娘跪下?
我靠了!
有沒有搞錯?
沖著傳聖旨的太監投去鄙視的目光,擺了擺手︰「跪倒是不用了,直說什麼事?」